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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金龙盘踞在玉凤之上。两旁站立文臣武将,各司其职,一派肃穆。皇帝坐于最中央,身后的文臣武将分列两侧,整齐而又肃然,庄重而又威严。
皇帝清清嗓子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陆暨白上前行礼道,“启奏陛下,青州刺史柳连虎贪污受贿,私吞国家财产,私自增加赋税,肆意杀戮反叛者,视人命如草芥,现已将其抓获,听候陛下发落。”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皇帝愤怒得双手握拳不断锤打桌案,接着问,“的银钱现在何处?”
陆暨白回答道,“均已上缴国库。”
“甚好”,皇帝抚了抚胡须,厉声道“至于柳连虎,朕记得他是吏部尚书程恪内兄吧,程恪,你有何话要说?”
程恪立马跪地求饶,“皇上息怒,臣一概不知,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臣有要事启奏!”叶长青上前朝皇帝行礼。
“你又有何事?”皇帝有些许不耐。
叶长青指着程恪道,“臣要弹劾吏部尚书程恪管妻无方,任其为非作歹,买凶杀人,害死民女白依依。”
“可有此事?”
陆暨白上前回答,“确有此事,臣手上有相关罪证,现已将柳氏压入大牢。”
皇帝十分欣赏陆暨白的办事才能,只要他说话,皇帝皆一脸和颜悦色。
“程恪,你可知罪!”皇帝眉头紧皱,程恪终究是老了,一个女人都管不住。
“臣知罪,但臣确实不知情,请皇上原谅。臣回去便将柳氏休掉。”程恪的头紧紧贴在地上。
“罢了便这样吧,柳连虎问斩,柳氏判流放,下朝。”说完,皇帝起身离开大殿。
大臣陆陆续续下朝,不少大臣朝陆暨白示好,让他来府上一聚,他全部拒绝。
叶长青走过去拍了一下陆暨白的肩膀说道,“我看好你。”
陆暨白朝叶长青温声道,“谢二叔。”
叶长青先一愣,后大笑扬长而去。
程恪下朝后被三皇子的下人带着从僻静小路偷偷进入殿内。
轩辕昊已恭候多时,忙问道,“程大人,这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陆暨白,还是顺着山匪这条路查到了柳连虎身上,还查出了不少他贪污受贿的证据,柳连虎是保不下来了。”
轩辕昊低声道,“那你将他处理干净,别叫他说出其他事情。”
“殿下放心,他知道的不多。倒是柳氏知道不少事情。”
轩辕昊提醒,“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程大人,千万别因小失大了。”
程恪低头朝轩辕昊拱手,“殿下放心,臣一定处理好。”
轩辕昊点了点头,“程大人,你觉得陆暨白此人如何?”
程恪沉思后道,“阴险狡诈,城府极深,胆识过人,实力不容小觑,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轩辕昊搓了搓手,“我就喜欢这种人,想将他纳入麾下,你看如何?”
程恪那双阴翳眸子如嗜血般可怕,“他能加入我方自是最好不过,如若不能,因尽快处理掉,不能让他再往上升了。”
轩辕昊挥手示意,“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程恪告退后离开。
叶蓁蓁一直在忙白依依的丧事,白依依无父无母,只有她这一个好友,前来吊唁的除了府里的下人便只有祖父家。
就连之前计划要娶白依依的程恪也未曾来灵堂送她最后一程,果然郎心如铁,男子皆是薄情郎负心汉。
丧礼刚办完,程恪便派人唤叶蓁蓁来书房。
叶蓁蓁满眼寒霜,冷漠地盯着坐在书桌前虚伪做作地程恪。
程恪不敢直视叶蓁蓁的双目,垂眸低声道,“干女儿,我知道你恨柳氏,也恨我不处置柳氏。之前我都是为了我们整个家庭考虑,府里终究还是需要一位女主人。”
程恪清了清嗓子,“现在我已经充分认识到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希望你能原谅干爹。”
叶蓁蓁没有说话,满眼防备,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程恪态度反转。
程恪提笔在纸上写上一段话,将其放入信封中,讨好地说道,“我已将柳氏休弃,希望能你能原谅干爹的不是。”
叶蓁蓁缓缓道,“我想要回自己的嫁妆。”
叶蓁蓁从小交由程恪夫妇抚养,父母给的嫁妆便也一同由柳氏代为打理,现如今正是要回来的好时候。
程恪愣了片刻,随后笑着点头同意,“当然了,柳氏已不在是王府女主人,你也过了及笄礼,嫁妆理应归还于你。你可让管家帮忙。”
“谢干爹。”
听到叶蓁蓁这一声干爹,程恪喜笑颜开,终于稳住了。
“干爹,休书可以由我送给柳氏吗?”叶蓁蓁视线看向桌上的休书。
她想将这封休书亲自交给柳氏,看能不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程恪沉思后道,“可以,但你不能拆开信封。”
“好。”叶蓁蓁点头。
程恪将信封递给叶蓁蓁,叶蓁蓁接过便离开书房,让管家带着她清点嫁妆。
她们来到柳氏的琅嬛苑内,打开库门,按照登记册一件一件清点嫁妆。在柳氏院中,只清点出小部分的嫁妆,还有一大部分嫁妆不翼而飞。
兰芝跑来对叶蓁蓁说道,“大小姐,剩下的嫁妆柳氏送给了二小姐,说是给她做嫁妆。”
叶蓁蓁冷笑一声,“拿别人的嫁妆给自己女儿充当嫁妆,真有意思,走吧,跟我去拿回来。”
管家带队,一大波人浩浩荡荡地朝程曼蔓的院落走去。
可能是许久未来,叶蓁蓁发现此处竟华丽无比,各处皆透出不凡,甚至室内装饰的画和花瓶等,皆是古董珍品,稀罕无比。
叶云贴身保护叶蓁蓁,来福负责清点嫁妆。
“小姐,刚刚我们已经核对,这些摆件皆出自您的嫁妆名目。”来福上前说道。
叶蓁蓁厉声道,“全部给我拿走!”
“我看谁敢拿!”程曼蔓怒气冲冲地从房内走出。
管家上前解释道,“二小姐,这些摆件皆是大小姐的嫁妆,现在大小姐要收回去。”
程曼蔓矢口否认。“可笑至极,这些都是母亲给我的嫁妆,不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