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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仲画辞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正值手忙脚乱之际,忽听得一个声音在耳边想起:“踏步为渊,立地为佛,渡江为岸;遮天水月,无心往上,千般镜像。”
仲画辞忽觉灵台一静,心领神会,闪身躲过陆思弦一掌,步踏轻盈,欺身到陆思弦一侧,连拍两掌。陆思弦本持玩弄之心,熟料仲画辞避得巧妙。陆思弦只当她慌乱之中误打误撞,也不在意,贰次压上。仲画辞武功本就高出陆思弦太多,适才被陆思弦扰乱了心智,方至手忙脚乱,此刻稍一镇定,场上局势立马了然于心。耳畔又听得那个声音道:“从阿鼻狱,上至有顶,诸世界中,六道众生。”
这是佛家偈语,仲画辞反应过来,知道是刘晗卿运起传音术。但此时千钧一发,来不及思索,抬手换招,掌风如钱塘江潮,一浪接过一浪压向陆思弦。
陆思弦一招受制,顿时手忙脚乱,腰间冷不防中了一掌,趔趄数步,知道自己计谋被仲画辞识破,恶念徒起,伸手从随从身上拔出长剑,一剑刺向刘晗卿。心中冷笑:“你既然这样在意此人,我便先废了他,看你救是不救。”
仲画辞神色大变,情急之中大喝道:“住手!”收招挡在刘晗卿前面。
陆思弦重新搬回主动,抖舞剑花,刷刷刷连刺三剑,仲画辞连挡带护。陆思弦见此计有效,心中大喜,招招不离刘晗卿要害。仲画辞挡在刘晗卿前面,见招拆招。眼见拆了十余招,耳畔听得刘晗卿传音道:“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花,继往虚幻,而生其心。”心中领悟,连拍数掌,身形与蝴蝶翩跹,沾地即走,围着陆思弦连连喂招。
陆思弦只觉眼前人影攒动,剑剑刺空,想要刺刘晗卿,剑到中途,便又被仲画辞借力击回,又急又怒,提剑乱舞,全然没有的章法。仲画辞以静制动,待得陆思弦一招用老,双掌如蜻蜓戏水,朝着陆思弦双臂拍去,陆思弦长剑脱手,趔趄退后数步,好在仲画辞内力有限,劲道不足,若不然,陆思弦免不了断臂之痛。
陆思弦气急败坏,见仲画辞抢得刘晗卿,哪里肯依,提剑又上。仲画辞恼怒,护住刘晗卿,双掌施全力击出。
眼见这下陆思弦必受重创。忽见一条人影由庄内闪身而来,伸手化去仲画辞全力双掌,一把将陆思弦拉到身后。
仲画辞也严半师厉害,不敢撄其锋锐。她此时已然将刘晗卿救到手里,对陆思弦是否追杀,倒也不那么重要了,拉着刘晗卿,一步回到仲家众人之中。盯着严半师与陆思弦,一副如临大敌姿态。
陆思弦在众人面前折了面子,又见失了刘晗卿,躲在严半师身后怒道:“仲家小娘皮找死,今日尔等休想离开兰园。”沉声对严半师道:“严先生,还请先生助我,替我擒住此贼。”
严半师并不多言,看了看刘晗卿、仲画辞二人,道:“仲四小姐,还请手下留情。”
仲画辞知他自持身份,适才已经留有余地,欠身行礼道:“严大侠,多有得罪。”
一旁陆思弦见二人客套,怒道:“严先生,替我擒住此二人,在下必重金酬谢。”
严半师摇头道:“公子,我只答应护公子周全,这擒人之事,前日已经做过了,恕在下爱莫能助。”陆思弦气得牙痒,又不好当场发作,心中咬牙切齿,面上冷笑道:“当初我爹救你之时,你曾答应替我陆家办三件事,如今这第二件事,我便要你擒住此二人,严先生一诺千金,还请不要食言。”
严半师面露难色,闭眼轻叹,终究咬牙道:“仲姑娘,刘公子,得罪了。”
仲画辞如临大敌,忍不住拉着刘晗卿,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刘晗卿已然清醒,被仲画辞挡在身后,心中颇为过意不去。眼见严半师缓缓出招,知道以严半师武功,仲画辞断然不是对手,若真动手,只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想到自己与仲四小姐不过初见,如今犯险,也是为了自己,实在不值。缓缓上前一步,拦在仲画辞前面,弱声道:“陆思弦,刊印《绣玉卷》乃我的主意,与他人无关,你要找人出气,找我便是。”忽而冷眼盯着陆思弦,道:“我既有一计让你手中的《绣玉卷》沦为废纸,便有二计让你陆家身败名裂,更有三计使你父子魄散魂飞,我虽是佛门弟子,却也愿一念成魔,地狱清空。今日但有一口气在,刘晗卿与你周旋到底。”
他修行于佛门,从未有过如此言辞决心。陆思弦本欲不屑,待看到刘晗卿双目杀意,纵然有严半师挡在前面,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上却不愿折了气势,冷然不屑道:“你当本公子是唬大的吗?今日擒了你,先送你去和赵元贞作伴,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如何让我陆家身败名裂,如何成魔成佛。”
忽听得仲画辞道:“且慢。”陆思弦隔岸观火,皮笑肉不笑道:“这会儿求饶?太晚了些,姓刘的和仲画辞,一个也别想逃。”
“逃”字方甫,严半师叹道:“得罪了!”倏然出手。仲画辞凝神应对,刘晗卿极力喝道:“小心。”音未落,二人已然结结实实对了一掌。仲画辞只觉气穴翻涌,心中烦闷,对方掌力犹自连绵不绝,一波接着一波激荡开来,,此时方知适才严半师留有余地。
严半师一招占得先机,欺身直上,仲画辞闪身极避,心中盘算趁严半师招式用老,抢回先机。但严半师何许人也,仲画辞让得两招,已然被逼入死局,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得咬牙硬抗。便是这三招两式之下,仲画辞已然成强弩之末。
眼见着败相已定,束手就擒不过转瞬之间,忽见一物,如流星赶月,由远处空中猝然袭来,直奔严半师眉宇之间。严半师瞥眼瞧见,趁势疾闪,那物如掣电惊霆,“铮”然插入门前石狮之上,两人高的石狮,恍若豆腐软泥,竟被那物插入二尺来深。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把伞通体黝黑,笔直如剑,伞身半入石狮之中,伞柄上一串珍珠殷红如血,在空中轻轻晃动,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