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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改口一说,让白彦两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办对了。
若只是这三种妖物的族类,不要他出手,只白瓦一人就够了。
为了安王权的心,他转身就对着白瓦问道:“白瓦,你可听见王权小友的诉求了?”
白瓦和身边一人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此时听到白彦两问话,眼神一抖回过神来。
他此时看王权也是越来越顺眼,拍着胸脯保证道:“二伯宽心,小侄儿这便前去擒抓三妖,保证让王权道友满意。”
“去吧”,白彦两欣慰点头,对白瓦做事很是放心。
“小友,如何?可是满意?”白彦两回身对王权和蔼的问道。
王权又是表态道:“但凭前辈做主,晚辈无有任何异议。”
王权表现的识趣,让白彦两很是满意,他欣赏地点了点头,稍一侧身,就要招呼另一位白家子弟。
就在这时,那位自始至终不言不语的结丹女子,终是说出来了她的第一句话。
只见她面对着王权这边,手中悬托着一柄剑柄为骨,剑身极窄的细剑。
“白前辈,晚辈的法宝还请您过目。”
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好像哭过一样,双眼像是看向白彦两,实际却是不受控制的瞥向王权。
“哦?这是何等法宝?”白彦两询问道,但却并不如何在意,依旧站在王权这边,连脚步都未移动半分。
这明显的轻视,结丹女子也不敢表现出不瞒,毕竟成婴之士作甚,她可无缘置喙。
“一柄上等杀伐宝器软剑,还请前辈赐名”,结丹女子回答道。
“上等宝器?”
白彦两稍稍有些惊讶,这一下,他也是不得不重视几分,毕竟上等宝器已经具备些许杀伤力了。
她缓步走来到结丹女子旁边,抬手轻轻一勾,在结丹女子手中浮沉的软剑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握住剑柄,上下打量一眼,抬起两指轻轻一弹剑身。
软剑“嗡”的一声发出清亮剑鸣,细长的剑身如风中柳絮摇摆起来,荡出条条剑影。
虽看起来有些弱不经风,但看那剑影隐隐迸发的寒光,无一不在证明着此剑的锋锐。
“好一柄惑人杀剑”,白彦两不吝赞赏,称赞一声好。
“老夫未曾看错的话,此剑当是用阿人族的脊骨为柄,又由阿人族的尖牙与海咸矿铸成的剑身”,白彦两信心满满道。
“前辈看得准,正是如此”,结丹女子淡定回言。
“小友所用这头阿人,修为应与小友相差仿佛,便名阿骨剑吧”,白彦两侃侃而笑。
这次结丹女子并未回言,只是神色有一丝不自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后面的王权却有些吃惊了,阿人族又称食血族,在陆地上的速度极为快速不说,臂下还生有一对肉翅,亦可以飞行。
此族因可以修行,却还喜爱吸食血液,尝尝一头出现,就能把一个国度闹的鸡犬不宁,是公认的野族。
石秀才记忆中,一头与人类同等修为的阿人,即便对战不敌,只凭借速度,也难以彻底被捕杀致死。
这阿人如果是结丹女子亲手杀的,那其一身战力和手段,委实让人难以预估了。
白彦两见结丹女子没有回言,也没有在意这些,他现在心情很好,面色温和地问道:“不知这位小友,又有何所求呢?”
结丹女子这才再次拱手一礼,只是又瞥了一眼王权,平淡道:“晚辈愿进入白家。”
“哦?”白彦两哦了一声,脸上有些惊讶,貌似没有想到结丹女子会如此说。
毕竟结丹之士,已经可以算是一方小势力的顶尖战力了,加入任何一家,都可提升那一家的实力。
“小友可否告知,这是为何吗?”白彦两探究地问道,一位结丹之士的加入,确实可以增加白家的实力,
但如果图谋不轨,那除他这位成婴之士,还真没人能轻易阻止的了。
“晚辈所求,不外乎一托庇之所。”
“呵呵”,白彦两笑了两声,心里明显有些不信,但也并没有点破。
他如今恢复壮年,即便结丹女子有什么不安分,他也自信以一己之力轻松将其镇压。
他摊手一笑,道:“老夫也欢迎小友能加入白家。”
白彦两连结丹女子的名讳都没有问,转身就朝着另外一位白家子弟招了招手。
那人一路小跑,来到白彦两跟前,躬身恭敬一礼,道:“二伯有何吩咐。”
白彦两负手在后,吩咐道:“白无,今日老夫高兴,你去安排一下,摆下家宴,稍后老夫会带着几位小友回山。”
“二伯容禀,小侄请求将家中各老与那些客卿也请来”,白无不善言辞,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白家一众家老和那些以往加入的客卿,自从知道白彦两时日无多,如今都是各怀鬼胎。
白无也是希望,能借这次白彦两重回巅峰的机会,将这些人震慑一番。
白彦两这会儿也是想到了这些,赞赏地看了白无一眼,点头道:“既然是家宴,这是应该之理,你去看着办吧。”
“小侄儿领命”,白无又是一拜,这才起身退下。
随着白无转身走去,他的脚下生出氤氲烟岚,并不像白瓦那般惨绿烟雾,而是云气渺渺,托着他徐徐升高,朝着山上去了。
白无走后,白彦两又对着王权招了招手,神色很是和善,像是一位长辈在招呼后辈过来。
王权当即在原地抬手一礼,起灵气将宝镜和炉鼎收起,然后带着棠曼走了过来。
自从王权说晚上休息时给棠曼解释,棠曼便再无什么异动,老老实实的拉着王权的手。
王权来到白彦两跟前,此时就见结丹女子看他的眼神更加急切了,嘴唇翕动着就要开口。
这让王权有些莫名,不明白此女到底要做什么,他可从未见过此女,确定没有打过什么交道。
“王权小友,家中宴席已去筹备,晚些时候与老夫同去如何?”白彦两温和的问道。
“前辈相邀,晚辈自当从命”,王权满口答应。
他正好想要生擒白彦两,有如此机会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宴席上的其余人等,他却是并不放在眼里,随手便可杀灭。
二人话落,一旁的结丹女子难得主动开口,对着王权拱手一礼。
“王权道友,贫道卢云英,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王权虽看出卢云英有话要说,但既然对方不说,他也乐得不问,微微一笑,也是回了一礼:“卢道长乃是结丹前辈,晚辈区区化气修为,却是不敢言教。”
不等卢云英再言,白彦两却是先一步笑道:“王权小友不必自谦,往后二位都是我白家的客卿长老,同属一家,如此说岂不是生分了?”
对于白彦两的任何话,王权是能让其有多高兴就让其有多高兴,闻言立即认同道:“前辈说的是,是晚辈考虑不周了。”
就在这时,场中突发事故。
位于第二位,也是距离王权等人最近的这位,跟前的炉鼎砰的发出一声炸响。
王权只听声音,便知这是炉内温度失控,炉膛炸了。
这座炉鼎与王权那座一样,皆刻有一柄玄剑,同是在李家商舟所购。
炉鼎的主人,此时也是一下子泄了了气,有些可惜的看着炉鼎。
他却是不像之前那位露出丑态,而是伸手将炉鼎收起,转身对着白彦两拱手一礼,道:“白前辈,晚辈献丑了,请前辈勿怪。”
白彦两平和一笑,并不怪责,道:“一次失利并不代表什么,小友日后准备好还可再来,白家的大门,永远为各位同道敞开。”
“晚辈记下来,白前辈告辞……”
“啊!”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