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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巳时正,杨炳在定中悠然醒来,感觉脑中清明无比,周身四肢百骸充满了精力,心知这次入定,大脑和身体又发生了质的变化,这具身体变得更为强大。
还未睁开眼睛,就感觉屋内多了几个人,感知众人的呼吸和细微动作,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几人的相貌位置,吐气睁眼观看,果然见杨庄主、杨熊、张先生、老管家等几人站在面前。
杨熊见自家少爷出定醒来,兴奋地叫道:“少爷你可算醒来了!这一次入定就是三天三夜呀!”
杨炳:“是吗?我怎么感觉没一会儿呢!”
原来杨炳这一入定就是三天,众人不见他的踪影,派杨熊前来查看,杨熊回去报告众人,说是少爷在书房入定,众人有了上次的经验,也不太惊讶。
今日大家在山上商议事情,还是不见杨炳,所以前来探看,正巧赶上杨炳出定醒来。
众人对道家功法所知寥寥,只是对这小少爷动不动一定数日有些好奇而已,只见他活动一下身体,缓缓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倒让大家伙担心了!”
众人见他长身而立,举止沉稳,如渊渟岳峙一般,面色沉静,神清目朗,堪然若神,自带一股绝世出尘,俯视众生的气势,实在不像一个少年人应有的神态。
但见他面带微笑向前迈了一步,身上的气势顿时消散,又恢复了平常模样,只是一个沉稳的少年站在面前,众人一时有些恍惚,似乎刚才所见不是这个少年,而是一位神祇短暂显露真容又在转瞬间离去。
这位小少爷时而顽皮胡闹,一脸狡黠之色,是个顽童模样;时而沉稳端庄,处变不惊,井井有条,是个沉稳多才的青年才俊形象;时而又杀伐果断,凌厉凶猛,显现出百战猛将的气象;如今见他又显露出一股神祇临凡的气势来,众人对这位小少爷的神奇早已见怪不怪,也不是太惊诧,反正在他身上发生的神异之事已有许多。
张先生博学多闻,已猜到一二,说道:“恭贺你修为又进一步!”
杨炳道:“似乎有些偏差,我现在也是不明所以,有机会还得向全真教的高人们请教。”
杨庄主担心儿子状况,问道:“可有不适之处,会不会造成损伤?”
杨炳道:“那倒不会,只是修行所遇境况与功法所述不同而已!”
杨庄主道:“没事就好!”
杨炳道:“诸位找我有事吗?”
张先生道:“没什么大事!”
杨炳以目光询问杨熊,杨熊见了说道:“金老按照你们说的又造出了一门火炮,让你去看看;还有咱们那天种的种子都出苗了,需要除草,但我们不敢去铲,怕误铲了粮苗;还有那猪舍、鸡舍大体已经建完,要你去看一看;还有庄主打算收拾那几家土匪了,想问你是否参与。”
杨炳暗叹一声,怎么才三天时间已经积压了这么多事儿!谁说这个时代效率低下,这不干啥都挺快的嘛!只好一件一件地处理。
杨炳对杨熊说道:“不认识苗,你还不认识草吗?不是草的不就是苗吗?再说了,我也没见过那些苗长啥样!”
众人来到种植新作物的试验田,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株株手指长短粗细,长得类似高粱苗,但要粗壮不少的嫩苗整齐地排列在垄台上。
杨炳认得这是玉米苗,其他人当然不认识,只是在那里指指点点。
杨炳指着玉米苗对杨熊说:“这么整齐的长在垄台上当然是苗,谁家的杂草能长得这么整齐。”
又来到种植土豆和其他作物的地块,依旧如法指出了苗和草的分别,其实作为农家孩子的杨熊他们是分辨得出来的,只是不敢做主罢了。
众人又来到红薯育苗的地方,只见这些红薯苗也以长到大约一指长,这个不用分辨,绿呼呼地覆盖了整个地块,杨炳感觉再有十多天,就可以移植了。
回头对杨熊说:“十天后再叫我来看。”
众人见识了这许多新奇的作物,在去铁匠作坊的路上议论纷纷,就连老管家也露出了新奇的表情,只嘟囔了一句:“这么大一片田地,要是种不出粮食来,岂不浪费!”就不再作声。
众人也听不见他说什么,自然没人理会,只有杨炳耳聪目明,听力过人,只当是老人家的谨慎也没有往多了想。
不一会儿,就到了铁匠作坊,只见十多个人在此忙碌,比前些天人少了些,是因为山下的铁匠作坊改造完成,大批量的生产都已经开始在那里进行,这里成了试验基地,所以只有金老领着几个手艺高超的徒弟在这里。
金老见众人前来,起身迎了过来,一眼看见了杨炳,兴奋异常,快步走了过来,拉着他走向放置新造火炮的棚子。
众人见这老头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禁莞尔,也都跟过来观看,只见金老掀起遮盖火炮的油布,一门黑黝黝的火炮呈现在众人面前,杨炳仔细观看后大喜过望,兴奋地围着火炮直搓手。
这门火炮分层铸造镶套而成,各层结合紧密,炮口经过打磨后几乎看不出来。内外壁光滑细腻,看样子经过多道工序的热处理工艺处理,炮身内外浑圆笔直,通体散发着黑黝黝的光芒,炮耳、准星照门俱全,配合测量器具和炮表,可以比较准确地计算射击距离,当然也只是较为准确,毕竟这只是门滑膛炮。
金老把杨炳说给他的所有细节都完美地制造出来,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华夏的匠人们真是太伟大了,他们缺乏的是一套能指导生产的理论体系,把这套体系提供给他们,他们能创造出许多伟大的奇迹。
外行看热闹,其他人看这门火炮和上次的大同小异,也没什么奇异之处,也不知这一老一少兴奋个什么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在这里是可以反向成立的,众人不知道火炮发展过程中的艰难历程,没见过从青铜前装炮开始的种种火炮,自然心中没有对比的对象。
但杨炳不同,他知道这门火炮跨越了几百年岁月而提前出世,是后世理念与现在的工艺水平结合而成的产物,其实说提前出世不太准确,因为以这种方法制造的这种火炮,并没有在火炮史上出现过,准确地说它应该是一个怪胎。
杨炳兴奋地说道:“拉出去试试!”
金老:“在这里就可以试!”说罢指了指炮口所指的方向。
杨炳抬眼望去,见炮口指向小河对岸一处山坳,金老已在山坳两边树木上绑了布条标示了距离,金老叫来两个徒弟进行操作,只见其中一人拉动一根拉杆,炮闩向下方打开,露出了黑洞洞的炮膛。
另一人抱起一枚装填完毕的子铳推入炮膛,迅速推动拉杆炮闩上翻将子铳挤在炮膛之内,炮闩中间一个中空的尖刺,将子铳中间的一个小孔刺穿,向下压动横杆,两个凸轮将炮闩和炮身紧紧挤在一起。
一人示意装填完毕,杨炳正在纳闷怎么点火,却见另一人拉开炮闩后部中间位置的一个小铁盖,倒入了一小竹筒焰药,然后将一小段引线插入,开上铁盖,另一人用火镰点燃引线。
引线燃尽后数息时间,炮口轰鸣,一道火光射出,炮弹落在千伬之外,又弹跳约有百伬停下不动,炮弹所经之地一片糜烂。杨炳估测炮弹威力,应该同上一门相当。
二人拉开横杆,向后拉动立杆炮闩打开,但子铳受热膨胀,卡在炮膛中并不落下,一人拿起一个四爪钩子,勾住子铳尾部圆环的四个点,扳动钩杆,子铳划出炮膛落在地上,二人没敢去接,显然是被烫过。
杨炳对点火方式猜到了一些,近前查看,果如所料,炮闩的后部有一个小小的药室,药室前端有一个中空的尖刺,关闭炮闩时,尖刺刺破子铳后部封有蜂蜡的小孔,使药室与子铳相连,点燃药室的焰药,焰药燃气通过小孔点燃子铳中的焰药发射炮弹。
在炮闩和炮膛之间设置了一道黄铜环片,黄铜性软,经过反复挤压产生形变,填充在因为铸造精度不够造成的缝隙中,使焰药燃气不会从后部泄露,保证了膛压,虽然感到发射过程有些繁琐,但还是不禁叹服金老的巧思和工匠们技术高强。
等到研发出击发药,这个设计再改进下,就相当完美了。
原本历史上最早用作击发药的是雷汞,雷汞的制备要用到硝酸,以这个时代的化学水平暂时还无法制取。
杨炳曾经在度娘上看到过一个击发焰药的配方,原料是火硝、硫磺、雄黄等物,但没有亲自配置,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想来应该可以,小时候老人们自制的土枪,都是自己配制土底火,击发率也都不错。
因为焰药的冲击力被子铳承担了大部分,显然身管厚度可以减小不少,对于减轻火炮自重减轻大大有利,但具体减到多厚,还需要试验验证,杨炳记在心中,打算过后跟金老探讨一下。
示意他们继续,二人又连续发射了数枚子铳,因为焰药在子铳内燃烧,焰药燃烧形成的残渣、残火也就多数留在了子铳之内,焰药装在新的子铳之内,不会被炮膛内遗留的火星点燃。
因此省略了清理炮膛的程序,所以发射速度明显快于前一门火炮,这在战场上相当于增加了火炮的数量,这在有些场景下是可以影响战争的胜负。
杨炳道:“炮管强度怎么样?”
金老道:“正在测试,现在看来没啥问题。”
说罢拿出了一张火炮发射的记录表,这个方法是金老跟杨炳学的,详细记录每次的发射参数、落点距离、弹跳距离等数据,列成表格对比,一目了然。
杨炳道:“注意安全,连续发射试试看。”
杨炳看了看金老又说道:“别太拼,身体要紧!”
金老道:“想到了新法子,不造出来试验下,睡不着觉!而且活都是徒弟们干的!我就是动动嘴。”
杨炳道:“能量产吗?”
金老道:“不容易,主要是材料难得,这次用的还是上次那炉钢,这些天再没炼出同样适合的钢;二是分层镶套对铸件的精度要求太高,我看想要量产还是得水利机械造出来后,把外层卷上去。三是熟练工匠难找,这门炮是我带着几个技艺较高的徒弟弄的,大批量的培养熟练工匠还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这门火炮表面看上去和上一门没有太大的区别,众人还没有理解其代表意义,杨炳懒得跟他们解释,和金老交流了一会儿细节问题后随众人下山。
来到建好的猪舍和鸡舍处,见主体已经完成,这个没啥可看的,鸡雏、猪羔入住就行了。
对两位婶子交代了消毒之类的注意事项,然后让杨先生配合妻子,找有经验的饲养户,总结出一份养殖场日常行为的管理准则,这些东西杨炳更只是知道个大概,只能全权委托他人。
杨炳在离开前说道:“等规模上来了,得找个兽医。”
杨庄主今日一直旁观,没有说话,用意是观察一下儿子,见儿子处理起事情来干脆利落,较前几日又有长进,欣喜异常,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只在心中不停地感谢列祖列宗,让杨家出了这样一位后人,杨家兴旺指日可待。
杨炳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问道:“怎么忽然要攻打土匪了?”
杨庄主道:“江湖上的朋友传信于我,说是这几家土匪上次在我儿手中吃了大亏,心中都不服气,又有人从中挑拨,所以要对咱家不利。尤其是那三山寨,大当家、二当家都死于我儿之手,三当家上位,为了压服匪众,更是极力主张报仇雪恨。”
杨炳道:“他们还敢来?”
杨庄主道:“他们倒未必敢来此,但咱家商队在外众多,几处外庄也没有此处坚固,若是他们要对商队和外庄下手,确实防不胜防。”
杨炳道:“所以父亲这是要先下手为强!”
杨庄主道:“正是,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不把他们都灭了,咱们终究没有消停日子。”
杨炳道:“父亲打算何日动手。”
杨庄主道:“越早越好,只是不知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杨炳心道:“你那宝贝儿子,玩得上了瘾,怎么都叫不回来。这些日子都是我在这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做什么准备了。”
但这些却没法说出来,杨炳估算杨家庄庄丁的武力,带上焰药包、手雷、硬弩、新造的刀枪应该就可以应付土匪了。
想到这些,对杨庄主说道:“也不用准备什么!除了原有的武器,带上手雷焰药包应该就可以了。”
杨庄主见儿子没有往常一样冲动,而是考虑一番才做回答,以为是儿子年龄渐长,性子已渐沉稳,心里倒有些欣慰。自己这小儿子不但开了灵窍,创造出了许多神奇之物,性子也不再浮躁冲动。
殊不知现在自家儿子身体里现在做主的却是另一个灵魂。
杨庄主道:“那咱们就先打三山寨,山中骑丁不易施展,这次只步卒出战,明早召集步卒,咱们先演练一下,后日出战。”
杨庄主又想起一事,问道:“你上次说要猎户们相助是为什么?”
杨炳道:“猎户们对山里熟悉,我想让他们刺探情报,也可作为奇兵使用。”
杨庄主道:“也对,等会儿我找老罗商量一下,让他出点人。”
这老罗是山中的一个老猎户,在猎人中很有威望,这些猎户主业是打猎,兼职也会接一些杀人越货的买卖,但一般都是收钱办事,很少主动下山劫掠,与土匪不同。杨家和这些猎户们山上山下比邻而居,相处得还算融洽,杨庄主出面是可以请动他们的。
父子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后,杨庄主转身回庄。
杨炳也向山上走去,心想:“让你淘气,让你玩游戏上瘾,这回看你出来不!”
杨炳回到后宅,吃了饭,看了一会书,没敢入定修行,直接上床睡觉,睡前反复召唤杨康,也不知这小孩子祖宗明天会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