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重生古代灾荒年:从窝在深山打猎开始 撩乱逐春生 我为公子扶苏,打造大秦最强盛世 替嫁高门后死遁了 相敬如冰 扶鸾 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大唐:刚被立太子,逆袭系统来了
“侯爷,我这伤才刚好……”
陈三缩头缩脑,不满的声音,渐渐微弱,与平时的形象,判若两人。
眼前的莺莺燕燕,确实令人眼花缭乱。
他心中叹了一声,一遍又一遍地默念,他还行,哪怕身体还没有恢复。
“知道你伤好了,才带你出来散散心啊……”
宋言不置可否,对着眼前走过的女子,品头论足,
“你看那腰,盈盈一握,看那位……肤如凝雪,发如瀑……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他目不转睛,一副花丛浪子的姿态。
陈三面色微红,悄悄挪动脚步,与宋言拉开距离,生怕被人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那个屁股也很大啊。”
突然,一道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宋言一怔,下意识点头,与陈三面面相觑。
声音并非二人口中发出,却又觉得异常熟悉?
宋言缓缓扭头,梅秋风美目微眯,淡淡扫了宋言一眼,目光落在前方一名妖娆女子的丰臀上,津津有味,道:
“继续看,还有那个。”
红色长袍,手持白纸扇,面如冠玉,头戴髪冠,女扮男装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却误入歧途,与宋言蛇鼠一窝,对着春风楼的女子品头论足。
宋言轻咳一声,迅速掩盖自己脸上的尴尬,给陈三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询问,是不是你通知她的?
还打扮成一个公子哥,这是要干什么?
陈三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没有看到梅秋风,对宋言的挤眉弄眼,也视而不见。
宋言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冷笑道:
“若不是你伤势太重,苦苦哀求,嚷嚷着要出来透透气才能更快恢复,我能带你出来吗?你这是干什么?想倒打一耙?”
莫非,是自家娘子派人监视自己的?
“我……”
“你什么你,快看,看完立刻就走。”
宋言义正言辞,根本不给陈三介绍的机会。
他目瞪口呆,心说,做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梅秋风心知肚明,含笑看着宋言,哪怕知道对方是来见郑婉茗求证一些事情的,但此刻也忍不住,努了努嘴笑道:
“演,继续演。要不要本姑娘给你搭个戏台子,让你俩上台来一段?”
“咦,这不是梅姑……梅公子吗?好巧啊。”
宋言脸不红心不跳,脸皮之厚,陈三难以望其项背,
“走走,回去了。”
梅秋风冷哼一声,摇着纸扇,鄙夷道:
“我说侯爷大人,怎么茶不思饭不想,如坐针毡的,原来是急着出来花天酒地啊。”
“就是,陈三,以后要记得,这种地方少来,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下不为例。”
宋言厉喝一声,瞪了陈三一眼,作势要走。
梅秋风不置可否,突然纸扇一收,在宋言耳边吐气如兰,
“你如果现在就走,信不信,我一会去就告诉茹梦姐?”
“你敢?”
宋言心中泛苦,尤记得梅秋风与柳茹梦初见的时候,明明不对付,甚至处处针锋相对。
这才过去多久,两人却突然亲如姐妹,勾肩搭背,同穿一条裤子,让宋言措手不及。
特别是梅秋风,时不时就给宋言带来诸多难题。
“哼,还有本姑娘不敢的事情?”
梅秋风双手叉腰,满脸骄横,傲然道:
“我对侯爷可是有救命之恩,侯爷想来不会恩将仇报吧?”
本以为摆脱了麻烦,可以从容欣赏春风楼是嫣红绿柳。
万万没有想到,麻烦是紧随其后。
宋言无可奈何,态度瞬间放软,
“你到底要如何?”
“嗯咳。”
梅秋风轻咳一声,重新摇开纸扇,
“不告诉茹梦姐也行,但你要带本姑……带本公子一起玩。”
在北境和天京城,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出入烟花柳巷之地。
其次,她也怕宋言被郑婉茗那狐媚子勾去了魂,在一旁盯着总是好的。
宋言仔细思虑,意见迅速与梅秋风达成一致,但表面依旧故作为难,
“你一个女孩子,要玩什么?”
百合?
宋言打了一个激灵,将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移除。
多半是打着玩乐的幌子,要监视他才对,宋言冷笑,对梅秋风的弦外之音,有了断定。
“要你管,我看看不行吗?”
“行行,走……今晚你们的消费,由宋公子买单。”
宋言拍了拍腰间缠绕的钱袋,迈步走进望天阁。
这名字还真敢取,就不怕惹来麻烦……
他此行的目的,并非单纯为了玩乐。
澜庭阁中的女子,哪个不甩这些胭脂俗粉几条街,他何必舍近求远。
其中目的,不过是找郑婉茗打探那半块玉佩的来历,为回天京城做准备,顺便探一探郑婉茗的口风。
三人气宇轩昂,迈门而入的瞬间,便有香风扑鼻而来。
“三位公子来得可真是时候,再过半个时辰,便有花魁郑娘子的琴艺表演呢。”
多少富家公子,一掷千金,便是为了一睹郑婉茗的风采。
这女人虽然长得好看,却处处与宋言为难,也不知道是哪里开罪了她。
还是爱之深责之切?
宋言皮笑肉不笑,刻意与胭脂女子拉开间隙,
“那边劳烦姑娘,为我三人寻个舒适的位置。”
宋言摸出一锭银子,塞在女子手中。
女子顿时眉开眼笑,眉眼涟涟,
“好嘞,三位爷,这边请。”
陈三仰着头,哪里还有刚刚的半推半就,明明就一副花丛老手的模样,哈喇子都差点流出口了。
梅秋风也是一点不含糊,目光游离在烟花女子身上,偶尔会从玩乐的男子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与宋言相比,这些人低如尘埃,不堪入目。
女子收了宋言打赏的银两,办事自然利索可靠,为宋言三人寻了一个舞台正前方的位置,距离正好,不远不近。
“三位爷慢用,有事情尽管吩咐。”
女子欠身行礼,得到宋言示意之后,转身离去。
梅秋风轻笑,问道:
“花魁长的漂亮,还是茹梦姐姐漂亮?”
宋言眸子一瞪,气道:
“废话,自然是你茹梦姐姐。”
这是在给他挖坑啊,好你个梅秋风,下次若是上了战场,便让你打前锋。
“这话若是郑婉茗问你,你恐怕不会这么回答吧。”
梅秋风闷声闷气,
“你别担心,我保证不会告诉茹梦姐的,你实话实说便是……”
“混账,我家娘子何等倾城倾国,岂是旁人能比的。”
宋言面色微冷,一本正经道。
“那是,大娘子岂是这等胭脂俗粉能比的?”
陈三干笑两声,自从柳茹梦救了他一命之后,对柳茹梦的尊崇更是发自内心,而不是因为宋言的缘故。
梅秋风撇了撇嘴,只好把气处在桌面上的花生身上。
不多时,宋言耳边突然传来争执吵闹的声音,他这才回首望去。
只见之前招呼他们的女子,白皙的面颊,一道清晰的五指印痕。
眼中有泪珠打转,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表情,看着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