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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香港前,趁着程景明回来,几个人又凑一起聚了餐。
王霖昊明里暗里瞪了陈遇安不知道多少眼,程景明倒是心大,也没看出来好像有点故事。
趁陈遇安替何棋去开周例会时,王霖昊声情并茂讲了他怎么作孽的:“那眼神都粘人家身上了还说我误会了,我误会个屁。”王霖昊激情澎湃,程景明无奈拍头,这哥是真作孽啊。
和移民机构的合作有了转机,陈遇安认识了乔布的高层,顺利的话,年底换个大办公室不成问题。
前半个月兢兢业业处理办公室大事儿小事儿,月中开始放养了,不急的事儿先放着,实在着急的事儿给他打电话处理。
他认识到何棋的工作繁杂琐碎,还是聊合作做产品这种事儿更适合自己,所以他一门心思地投入到和乔布市场部副总监的交流中。
何棋发现最近几个人回消息的频率不高,问了公司其他同事才知道老板最近很忙,基本没怎么回公司,也堆积了不少事儿没做了。
“这是又有什么大动作吗?”何棋心想,但是几个人没告诉她,她也很有分寸地没去询问。
临近回浅川时,李艺甜飞来香港,和何棋一起玩了两天之后两人在机场分别,一个回京都一个回浅川。
飞机还在滑行,何棋迫不及待地连接了网络,在群里问了句有人要来接她吗,没收到任何回复。
何棋本来也没想着让大家来接的,毕竟现在过来的话还要等一个多小时,自己打个车就回去了,也就是逗逗寂静的大家。
赶了早班机,到家时还早,她睡了几个小时后又赶回了公司,下午到公司时看着堆积的工作她心头一阵烦躁。
“何棋来了吗。”程景明进门没看到何棋,随便抓了个叫不上名字的同事问。
“棋姐在和销售部门开会。”
程景明走到小教室外面,何棋看到了他的示意,草草收尾了销售会议,走了出来。
“怎么了。”何棋问。
“今晚和乔布的人聊合作一起吃晚饭,他们那边来的人有点多,你和霖昊一起过来吧。”程景明压低声音说。
“行啊,但我没参加过这种饭局,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你可以提前吃点东西,要不然就做好吃不饱饭的准备吧。”程景明笑笑。
程景明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你知道的陈遇安这人很多事儿上都不靠谱,思维太活跃了想一出是一出。但他人不坏的,大事儿前也是靠谱的,也很重感情…”
何棋以为程景明在为陈遇安解释这几天没好好替她上班这件事儿,便笑笑说:“咳!这么多年不都这样,没事儿。”
程景明扯扯嘴角,苦笑着拍了拍何棋肩膀。“晚上来接你俩。”
路上程景明给何棋讲了这次饭局的目的,大致补了下课。
刚停好车,何棋看到不远处陈遇安从自己的车里出来,刚想上前去打招呼,便看到穿着卫衣丸子头的女孩迎了上去,两人肩靠肩一起往包厢里走。
何棋突然脑子通畅了,想到了程景明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果然又是自己想多了,那些解释不清的莫名其妙的行为和目光也没必要等解释了。
她回头看了看程景明,他微微尴尬,摸了摸鼻子:“乔布的市场二把手,新上任的。”
何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调整好情绪,和大家一起赴约。
陈遇安看到何棋其实是惊讶的,没想到今天回来的人会直接工作,更没想到程景明会带人来这种人员复杂的饭局。
“陈总不介绍介绍。”旁边的人提示。
“程总不用多说了吧,大家见过很多次了啊。”陈遇安大方得体:“这是我们合伙人,刚从香港回来,何总。这位是我们技术研发也是我们的合伙人王总。”
陈遇安身旁的孙欣彤看看自己的穿着不好意思着开口:“哎呦,大家怎么都这么正式啊,我和遇安打完球直接过来的,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失礼…”
说着便倒了满满一杯酒准备自罚一杯,哪里是自罚,她这一杯酒其他人怎么敢不陪着。
何棋也大方的陪着,哪有来这不喝酒的道理。
一晚上何棋也爽快地喝了不少,手机在一旁叮叮当当地响着也去没空去看。
饭局最后,对面公司不知道什么总监颤颤巍巍地坐到何棋身边,说什么也要她再喝上最后一杯白酒。
陈遇安怎么会看不到呢,他还在想怎么帮何棋拒绝合适时,程景明先走了过去。
“这么着吧孙总,我跟您喝吧,她喝多了我回家又得挨骂,跟父母不好解释啊。”程景明故意把话说得暧昧,大部分人还在猜测二人关系时他一口灌完白酒,结束了这次饭局。
把对面公司的人都送走后,几个人在大厅等代驾。王霖昊看陈遇安一直磨磨蹭蹭,孙欣彤还跟在旁边。
“有事儿明天说吧,你先送她回去吧。”一边说着一边推走陈遇安。
剩下仨人上了程景明的车,程景明在副驾,王霖昊和何棋在后面。
“赚钱真难。”程景明看着窗外,时不时蹦出来一句话。
他又转头对后面的两人说:“要不要下去走走。”
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通知。三个人慢慢悠悠地走上了天桥,听晚风徐徐,听车水马龙。
“你别怪哥。”程景明无厘头地说了一句话,旁边二人却也听得懂他的意思。
“我比你大俩月呢。”何棋回答。
王霖昊在旁边提醒何棋:“你手机响了一晚上了,不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何棋竟看不懂这新闻推送还有众多好友的关心询问。
她呼吸带着颤抖,最后竟然笑了出来:“不是,你俩给我看看,我怎么没懂什么意思呢。”何棋举着手机给二人看:#雪莉自杀#
大概不会有比今晚更糟糕的时刻了,程景明看着情况给陈遇安发了地址,让人赶过来。
何棋不愿相信地自言自语:“不会吧,怎么可能啊。”躯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
不到两年,第二颗星星陨落了。
何棋头疼得不行,累到了极点情绪已经不再激动了,她只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陈遇安过来时看几个人沉默着站在栏杆边上,他心里奇怪。
看到陈遇安过来,何棋也慢慢向陈遇安靠近:“辛苦了,还要送合作方回家。”
何棋鼻子眼睛都是红红的,鼻周的粉底斑驳得明显。陈遇安看了看她内搭外面只有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判断着何棋应该是被冻着了。
他知道何棋被冷风吹鼻子会红。
他脱下自己的冲锋衣外套,套在何棋身上。
“所以,你要和我说什么。”
不给他留思考的时间何棋继续逼问:“你说等我回来再说吧,我回来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