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大道朝真,从甲子老道开始 御道传 人快老死,我觉醒了长生命格 天师府小道士 人道长生 灵影仙途 凡人武修传 我的偃偶全是女邪祟
谢馒头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满是庆幸,自己抱住的这条大腿果然够粗。
看着眼前挥拳如雨拳意如野草般的少年,老人周汉早已沉寂多年的武道之心居然开始逐渐动摇,身上的拳意有一丝不受控制的躁动。
年近七旬的武道老宗师,对那个少年竟起了几分争胜之心。
这是赵还真第一次凭借自身的实力与人交手,出拳时却是酣畅淋漓,气势一拳胜过一拳,那缕孱弱的真气也跟着不断逐渐壮大,
显然赵还真已经摸到了武道三境的门槛,现在正是破境的关键时刻,
顷刻间赵还真身前的箭雨皆被拳劲轰击成水雾,少年的气势在此时攀升至极致,
赵还真不禁有些惋惜,他想知道自身的极限在哪里。
周蔓的攻势所带来的压力显然已经不足令其锤炼自身真气与拳意,从而继续破境了。
周蔓俏脸之上浮现一缕怒色,她看得出来少年居然正在利用自己磨炼武道,屈辱感浮上心头,下手不自觉地重了起来。
法器中的青白两色游鱼开始疯狂地游动,周围的雨水凝聚成青白两条十多丈长的水龙,低沉的龙吟声震耳欲聋,两条水龙裹挟着劲风向着赵还真撞去,威势浩荡。
少年破境在即,一跃而起,迎着两条水龙而上,真气运转到极致,同样打出一记直拳。
砰!
水花四溅,满是补丁的袖子化为碎片,少年倒飞数米后站立,手臂上有鲜血顺着拳头滴在积水当中。
口中的鲜血被赵还真咽下,武夫与人争斗胸中的那口气万不能卸。
虽然受了内伤,赵还真却是不退反进再一次向着前方的两条水龙出拳,拳头与水龙每一次相撞赵还真都会受到不轻的伤。
十多回合下来赵还真的两条手臂早已血肉模糊,尽管如此赵还真依然摆出出拳的姿势。
周蔓脸色发白,显然维持这两条水龙的消耗极大,之前的轻视早已经荡然无存。
少女有些疑惑眼前的少年每次出拳其身上的那孱弱的真气都会被水龙打散,然而在下次攻击来临之前又会以极快的速度重新凝聚。
并且少年下一次挥拳都会比以往强上几分。
少女猜测一定与那少年身上流淌的那丝拳意有关。
尽管如此在少女周蔓看来此刻胜负已分,若再打下去,赵还真同样破不了她的这两条水龙,必然因伤势的累加而死
少女看着衣衫褴褛浑身血迹的赵还真道:你认输吧,在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死的。我承认之前小看了你,但是我也不会再与你继续打下去了。
少女抬起手刚欲散去水龙术法,异变陡生。
原本坐倒在地的赵还真周身的天地元气突然朝着他快速聚拢,浓郁的天地元气卷起落雨水形成一个小型的漩涡。
周汉惊声道:这是破镜了?
老人知道赵还真在武道一途上了解不多,出言提醒道:
武道破境与练气士不同,练气士破境时乃是纳天地元气为己用,武夫破境借以天地元气淬炼肉身,武道真气乃是从肉身所得,练气士为夺,武夫为借,二者本质上相差甚远。
你此时不出拳,更待何时?
随着周汉的一声大喝,赵还真一跃而起落在两条水龙头顶,拳意与真气运转,挥拳猛砸。
咚!咚!咚!
少年挥拳如擂鼓,招式简单直接,粗暴至极。
少年挥拳似铁匠,不断借用着天地元气淬炼着肉身。
虽然一青一白两条水龙分进合击之下配合默契,但是经过赵还真如同擂鼓般的锤击之下逐渐变得虚幻,最终化为一团天地元气消散。
术法被破周蔓脸色惨白,消耗过大的缘故一屁股坐在泥泞的地面上,身上沾满泥水,神情恍惚。
赵还真虽然已破武道三境,气势却还在不断上升,隐约有继续破境之意。
须发皆白老人周汉脱去上衣,露出满是疤痕的上身,眼中战意升腾,将武道境界压制在三境,带着金戈铁马般的拳意,挥向赵还真。
赵还真同样出拳,两拳相交雨中掀起一股气浪。
二人打将在一起,拳拳到肉,又似市井流氓厮打,无所不用其极。
老人每次出拳,犹如铁骑冲阵陷阵带着战马的嘶鸣声撞向赵还真。
老人的拳意名为“止戈”有以戈止戈,以杀止杀之意,因此老人极善攻伐。
赵身上的气势不断被老人打压,身形不断后退,气势上完全被老人碾压,却也能凭借着拳意当中的那股野草般的韧劲挡住攻势。
此时的赵还真早已鼻青脸肿,随着气势不断被打压,赵还真的境界彻底稳固,那股拳意在老人锤炼下也跟着一起凝实。
就在老人周汉准备收手时,少年的拳意陡然生变。
赵还真在老人拳意的锤炼下终于有了一丝明悟,自身的拳意变得更为清晰。
原本老人以为赵还真的拳意只是韧性十足非常善于防守。
可此刻的少年的拳意却是在这时突然爆发,犹如燎原之烈火,带着飞蛾扑火玉石俱焚的之意。
他的拳意由莽山的野草而来,野火烧过,待到来年春时,长势更胜以往。
先前的战斗,赵还真一直以守势积蓄拳意,等待着的就是积攒到极限后爆发。
赵还真骤然出拳,积蓄已久的拳意汹涌而来。
这一拳的威势是以往的数倍,少年身前的雨水顷刻间被拳意蒸发。
老人战意高昂将拳意催动到巅峰高声道:此拳乃老夫平生最得意,血为衣兮,风为鼓。杀场交兵震敌胆。
此拳名字“战鼓捶”
老人作擂鼓姿势挥出一拳,空气中如有无形大鼓被敲响。
咚!两拳相交,气浪翻涌,吹落山间落叶。
老人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这一次却是赵还真占据了上风。
赵还真未退一步,只觉得自己犹如老人所敲的战鼓,体内血气翻涌,双耳翁翁作响,耳鼻皆流出鲜血。
良久。
老人开口道:你这拳意有名字吗?
以前没有,如今却有了,此拳名为“莽山”
赵还真的声音有些嘶哑。
老人抛给赵还真一块白色令牌:你赢了,老人叹了口气,刚刚就连我也输了,拳意上我不如你,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
这块令牌就是进入笔砚山小洞天的钥匙。
老人很难想象眼前少年的武道境界几乎是自己摸索而来。
若是少年出生在武道世家,投入有足够的资源,经过名师指导,该是多么的惊艳。
到了少年现在的年纪说不定早已经是六境武道大宗师修为了。
赵还真并未露出喜色,反而躬身对着老人行礼,神情真诚道:多谢前辈替在下稳固境界,晚辈感激不尽。
说着伸出双手将那块令牌递出:此番前辈出手已是大恩,之前打赌之物晚辈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