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天师府小道士 灵影仙途 人快老死,我觉醒了长生命格 大道朝真,从甲子老道开始 我的偃偶全是女邪祟 人道长生 凡人武修传 御道传
大奇之下,群豪这才看清真伪,有好事之徒感叹惊呼:“原来是个冒牌货!”
“什么冒牌货,这妖女是巫山女神、门下的二小姐飞雨精灵……”看来有武林豪杰吃过巫山的苦头,是以记忆犹新一目了然。
“这么说她是冲着九龙剑来的,那大小姐流云天使,会不会躲在暗处……”
不少人恍然大悟,更多人则是闻声风动四下寻望,意图想看出什么变化。毕竟,巫山门下这姐妹俩武功不凡,手段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当真有什么阴招,众人还需小心防备一下。
姑娘见事已败露、银牙一咬,九龙剑急折旋切,推开释功禅师和析经禅师,一个倒空翻,横剑割向推功禅师,推功禅师双掌翻飞,正全力黏住灵公子下盘,好让其他人合并夺剑。
没想到九龙剑直转过来,大师双掌来不及避让,无声无息被削掉右前臂侧翻倒地,鲜血喷涌顿时震慑全场高手,大小和尚均无意料到会有此结局。
“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却听一声娇呼,灵公子已倒纵向西飞出。
有人大喊:“她想带九龙剑逃跑,须得截住……”
话音未落,灵公子手中的九龙剑突然脱手,而几乎同时东西两侧,一红一蓝飞起两个人影,两人同时双掌互击,蓝衣人斜飞再次腾起,并伸手稳稳接住九龙剑。
另一人则翻卷在半空,左臂搂住灵公子,随之倒纵转身在树冠一点,落在大雄宝殿房檐之上,双臂抱住灵公子连喊:
“灵儿!灵儿!……你怎么能一人来此争抢九龙剑?你可真教宓兰愧名花间……”
“兰哥,名门正派个个……都想杀你而后快,我很怕……我听说少林寺有……就悄悄地……想把九龙剑……拿过来……交给你……往后就不会……”
灵姑娘疼的上气不接下气,表情并不自然,想来内伤不轻,但她却只用一个‘拿’字轻描淡写带过,令各路好汉不免动容。
“你暂且歇息着,千万不要再说了,宝剑我自有办法,这岂是你能掌控得了!哎,你叫我枉为男儿,剑灵虽无敌难及卿有情,真不知如何是好……”
红衣男子极度怜惜不停劝慰,目睹灵姑娘眉头不时扭动、面容抽搐,显然受伤不轻。而灵姑娘自始至终强忍着,不挣扎不出声,一脸遗憾的微笑、遮挡着迸发而来的创痛。
“蜜蜂男!是他,抓住他!严惩这个无耻之徒……”
有人突然大喊,显然认出这个红衣男子,正是天下人人痛恨的花间宓兰,终南山的弃徒兰风宓。
乾坤门弟子闻言顿时出动,却没有冲上屋顶,毕竟此地是少林寺的产业,况且首座僧早已吩咐,不得在少林寺寻仇、更不能大动干戈。
是以一个个怒目而视,峨眉派亦有两三人刚刚站起,却被掌门人挥手挡住,显然此刻不是时候。倒是草头帮和青城派等、门下比较镇静,尽管兰风宓也是他们的对头。
蜜蜂男本不想露面,知道此刻在少林寺,自己的仇家定然不少,若是群雄以多胜少、合击自己,必将落得身首异处,但小情人舍命示爱,自己不得不出手相救,否则,他宓兰小生还算是个有情人吗?
而蓝衣人脚一落地,便向几位老僧送还宝剑。有少林寺僧上前相谢邀请就坐,个别神武通的属从、亦已认出拦阻接剑之人。
神武尊主季霖雨、更是不由腾身站起,惊道:“原来是安兄大显神威……”
这二人是不打不相识,而今双双再次相见,均不由大喜过望,已然胜过知己故交。
此刻,文天教的几名随从,也听到了木天师的惊讶轻语:
“奇怪,怎么安师兄今日也来少林寺了,听师叔说罗浮山与少林寺之间,以前好像有些误会,彼此少有往来。”
随同木天师前来的文天教众、如风无影等似有不解,想问却有所不便。
稍后就见木子因站起身,双手抱拳在胸,清楚问候:“小弟见过安师兄!”
“你是……”
安公子与季霖雨刚刚重逢问候,回身几步尚未入座,突闻有江湖朋友见礼,不由停步急转,目光在似曾相识的面庞上搜索记忆。
“你果真是……木师弟?”
安定与木子因姑射山分别后也就三年,原本还是能自然相认的,但木子因因为是文天教的木天师,而今正式出场少林寺,文天教天师的服饰打扮、和当年姑射山的个性青年大不相同。
纵然真的是木子因,安公子也不敢轻易相认,何况还是在少林寺的群英大会,而且木子因一个文弱书生,安定压根就不会想到、木子因会出现在江湖上。
是以罗浮山安定一再犹豫、并终于恍然大悟,更是伸手笑指、摇头不绝,好似心中有无尽的‘冤屈’。
“小弟正是木子因!”木子因忙不迭及时相告。
“哦!果然是木师弟,前后好像有四年未见了,原来你也在这里,哈哈……哈!你这身装扮好似得道天师,若不开口说话,我断然是认不出来的。”
木天师闻言面色微窘,而后安定满脸喜色走过来,左手拉着木子因的右手,另一手轻拍其肩膀,嘴角含笑、目光凝望着子因面庞,意味深长地低声说道:
“年初问过舅舅舅母,说你寻亲未归,后来又听表弟说,你大前年就东游去了,事有凑巧、我送表妹他们回姑射山,回头绕道京城,逗留游玩近乎三个月。
后来听江湖人说,少林寺的九龙剑重见天日,就顺便来凑个热闹,没想到遇见木师弟,真是巧的不能再巧!师弟若是有空,定要去罗浮山一回,最好现在就随我去岭南一趟,罗浮山的风光,于师弟的书画技法大有……好处。
再说其余几位师兄弟,也都慕名很想见你一面,九姑一直拿你送与她的画作显摆。我们师兄弟个个都嫉妒的很!师弟这回若是成行,一定得多留些墨宝,也好让师兄学习学习,听九姑常说‘他山之石可比美玉’,木师弟务必不要推辞。”
安定于武学极为擅长,读书写文颇感头痛,所以好多成语叫不上名、甚至说错,好在武林世家,爹娘也不以为意,说到这里、安定附带做了一个推手动作。
木子因明白安定想要表达的意思,尤其听到他说、在京城逗留三个月,一定已知道自己不满月的糗事,脸一红讪讪道:
“那都是数年前的一些旧事,小弟少不更事,惹得大家多不开心,成事不足……唉!也愧对师父和师叔的教诲。”
皆因安静的亲事令易皙头疼,九嶷山来祝寿,世外真人前后没有给予明确答复,双方都有那么丁点不欢而散,罗浮山为此很难堪,安定这次回姑射山,虽说是护送表弟妹,却还有另一件特殊事件。
那是因为神华宫夫妇去岭南祝寿时,与安氏夫妇闲聊又提及木子因,伊无尘向安夫人说起,在来之前见过子因,并说他身负一个重伤已昏迷不醒姑娘回山。
神华宫主也在一旁解释,直言那个姑娘他亲手诊治过,经脉断损错位五脏衰竭,恐将不久与人世,声称如此疾患、当世无人能治。
伊无尘对易皙讲起,姑娘数日未醒,子因悲伤携其离开,后来曾听管家禀告说,因儿是带那姑娘去该去的地方。在场所有人都认为,木子因无非是要将那姑娘、带到理想的地方入土安葬。
世外真人当下追问起姑娘如何受伤,神华宫主夫妇皆摇头不知,称当时情势危急、来不及细问,再后来因为两人急于赶赴岭南罗浮山,所以事后子因有没有再回山,情况怎样一概不清楚。
因此,那时商议与静儿相关的婚事,也没法最终确定。世外真人私下嘀咕,埋怨夫人不该脚踏两只船,害得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易皙则反驳真人:说当初这样议定,作为一门之主,他也是点头的,现在若是觉着不妥,那何不直接去找女儿说开,与我争论这些无谓的是非曲直有用吗?一席话杵得真人无言以对,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
因此,易皙安排长子再回姑射山,等候木子因回山拜望哥哥、嫂嫂时,再确定具体的婚事日程。
谁知,安定在姑射山等了将近半个月,也没见到木子因的影子,后来安公子估计,照此死守呆等下去、未必有效。
安定同舅舅舅母商量,自己先去京城游玩一趟,并留下一只信鸽,自称过一两个月再来,易夫人和易文宗点头同意,并指明木子因有可能的去向和地点。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因为这些动向也是在罗浮山寿宴上,兄妹两家早先就安排好的,安定去京城寻访,主要是受他母亲嘱托,试图找到木子因。
离开姑射山后游遍开封府,还倒真打听出有木子因其人,说是其人与狗做伴、形影不离,在前年高中榜首状元及第,不过却被店主路人嘲笑是‘不满月状元郎’,多少意含富贵夭折。
世人也许想表达其人与功名无缘,至于后来状元郎到了哪里,就没人能讲清楚了。
安定一听,这确与印象中的木师弟一样,再细问却没了结果,有人说乞讨数月后、饿死荒郊了,也有人猜想说、假状元早就离开京城了。
有人曾看见城门旁、一只流浪瘦弱的小白狗,当初那可是威武的大白狗,徘徊呜咽了有一个多月,估计至今也差不多死了。
安公子依此线索访了一段时间,依然一无所获,直至听江湖好汉鼓噪九龙剑,罗浮山安定辗转来到少林寺,才有幸意外遇见木子因。
此事安静当然是全不清楚,安定也只大概知道、与妹妹的婚事有关,事情尚无结果,罗浮山不便对外透露,免得遭致九嶷山的闲话非议。
易皙吩咐儿子的就是,事事听舅舅、舅母安排,如果碰巧木子因在姑射山,要是顺当的话,就约他来罗浮山游玩细谈,所以安定在少林寺、才竭力邀请木子因去岭南。
原来,这位文天教的木天师不是别人,正是木老员外唯一的公子木子因,当初在安军岭下的木家老宅,他与侍女凌丫头跑散,只是孤零零的凌丫头,后被昆仑山的掌门鲜至柔带走。
当是时,契丹乱军突然从前门劫掠烧杀,小少爷木子因和几个丫头、正在花园躲猫猫,他脑筋一歪,竟然藏身至后院茅厕。
这茅厕在木家大院外,极少有人使用,除了雇佣在后山打柴时,偶尔去方便一下,几乎是废置无用的空茅房,所以、那里没有难闻的臭味。
小少爷心想,你们女娃子一定不敢来此,因此关上门,等候丫头们失败的乞求声,谁知时间一长,丫头们的动静没到,他自己的便意反倒来了,于是就地蹬下来痛快大解。
不久,木少爷便听见外面,叫喊声、哭闹声混作一团,小少爷心里纳闷,匆匆解决便急忙推开厕门。
他透过花墙左右张望,看见管家谷蒿仁快步穿过绿水榭,手里提着一个包裹,一边小跑一边大喊:
“不得了了!有军爷强盗来了,大伙儿赶紧躲起来,快些跑远……”
谷蒿仁四十来岁,原是十年前陇西逃难来的,因头脑灵活、且肚里有些许墨水,木老爷遂令其作大管家,倒也如鱼得水、平平安安。
尤其他品性醇厚,做账时,时常哼着高深莫测的小调调,深得小少爷木子因喜欢,反倒让子因常常拿他和私塾先生比较。
俞先生是个老学究,整天讲‘学得诗文方才斯文’、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颇让小少爷反感、时常借故逃离。
倒是‘黄金屋、颜如玉’之类传奇美谈,先生说的虽然有点味、却是不着边际,所以,小少爷总是偷着、找谷管家听他海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