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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听到声音,如同看到什么珍稀生物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齐敬贤好几眼,这才询问宋怀仁。
“这货谁啊?”
“就是他带人打残了了卢易生边木他们!”
宋怀仁身边的大学学生义愤填膺地告着状。
“是你们打的人?”
李凡目光如刀地询问着,看得齐敬贤几人一阵心慌。
可当着女学贵女的面,齐敬贤尤子直等年轻人却死活不想丢了面子。
“我们打得怎么了?”
齐敬贤硬着头皮顶撞道:“是他们先羞辱我们……”
“扣下来!”
李凡没心思去听齐敬贤颠倒黑白,冷声命令道。
国子监这帮宦官出身的士子什么德行,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虽说未必所有国子监士子都品德败坏,但这些堵在大学门口叫嚣的,绝对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你敢!”
齐敬贤脸色一沉,倨傲道:“我爷可是齐国栋……”
“抽他!”
李凡面不改色道。
张亮得到命令,毫不含糊地抽了两巴掌。
“放肆!我警告你,是大鸿胪……”
齐敬贤还想说话,李凡忽然冷笑起来:“大鸿胪是吧?张亮,多抽两巴掌。”
鸿胪寺卿又如何?他还是大理寺卿呢!
再说了,连九卿之首的太常寺卿他都收拾过,鸿胪寺卿又算得了什么?
张亮不打折扣地又是两巴掌抽了上去,直打得齐敬贤面颊肿胀,满嘴是血,就连牙齿也崩落了好几颗,不住躲避哀嚎。
“你呢?你爷爷又是谁?”
李凡笑容满面地看向尤子直,吓得尤子直连连后退,尖叫道:“我爷爷……不,我父亲是通政使尤耀先!”
李凡淡然地点了点头:“来个人,通政使家的别忘也照顾一下,不能让人说老爷厚此薄彼。”
“是!”
大理寺的衙差冲上前去,李凡的目光则是落到正瑟瑟发抖的罗疏身上:“还有……”
不等李丹说完话,罗疏抱着脑袋转身就跑:“不要打我!我什么也没做!”
“拦住他!”
宋怀仁大声喊着,冲上前揪住罗疏便告状道:“李大人,就这家伙下手最阴!”
“行,那就他了。”
李凡拍手笑道:“就这三个,大家务必下手狠一点,给本官把人打残。”
听到李凡的话,国子监女学学子周芜连连皱眉。
“李大人,您如此行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不不不,一点都不过。”
李凡摇头道:“本官身为大理寺卿,行事最讲究公平二字。大学学生被打残了三个,国子监也残三个,这么公平的是,怎么会过分呢?”
“姑娘要是不忍心,要不你去替他们三个中的一个?”
李凡笑容满面的地说着,示意张亮罢手,将鼻青脸肿血肉模糊的齐敬贤展示给周芜看。
圣母婊周芜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摇着头不住后退。
李凡冷笑着一声,懒得多说废话,转身命令道:“来人,国子监这些动手打架的人全带回大理寺!”
“凭什么?打架的又不只是我们!”
国子监士子大声抗议了起来:“李侯爷口称公平,大学学生打架为什么不抓?”
李凡扫了一眼不长眼的家伙,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为什么不抓大学的学生?当然是因为他们都被打伤了!”
宋怀仁微微一怔,随即配合地捂着胳膊惨叫起来。
“诶呦呦!我的胳膊,医师呢?我怀疑我胳膊断了!”
其余打架的大学学生瞬间心领神会,跟着诶呦呦地嚷成一片。
孺子可教也!
李凡满意地看着自家学生,大手一挥道:“来人,送他们去医务室,多请几个医师来看一看伤!”
“学生就是金陵大学的宝贝,记得让医师好好处理,本官可不希望他们有什么后遗症。”
听着李凡的的话,国子监士子们目瞪口呆,满脸悲愤。
这也太双标了吧?李凡好歹是个官,演戏造假都不避人了是吗?
李凡说完话,看着目瞪口呆的衙差们,沉下脸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
“李凡!你给我出来!”
随着国子监学子被抓的消息传遍京师,当天下午,年过七旬的国子监祭酒虞永孝便闯进李凡侯府。
“李凡!你凭什么打我国子监的人,抓老夫的学生?你以为你是谁啊!”
满脸褶皱小老头瞪着眼睛拍着李凡的书案,破口大骂起来:“自我大夏开朝到现在,就没见过你这样无法无天,连国子监学子都喊打喊抓的狂徒……”
李凡面色冰冷地抬起头:“虞祭酒,你心里不满本侯能理解。但万事总要讲究个因由。我劝你先回去搞清来龙去脉,是非对错。本侯侯府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什么是非对错!老夫只知道你下令打残了我们的人,将我国子监学子下了狱!”
虞永孝油盐不进地怒吼道:“别以为你有几分微薄的功劳,得了陛下的青眼就可以在京师为所为欲了!”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人放了,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大不了死在你的侯府,让天下士子好好看一看你这个嚣张跋扈的小人如何逼死当朝大儒!”
李凡听到虞祭酒的威胁,脸色猛然一沉。
这是跑他这儿吓唬人呢?
“张亮,虞老爷子想要寻死,咱们总得尊重一下老人家。你帮他一把,把这老头子腿打断。”
李凡淡淡说着。
张亮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虞永孝闻言脸色确猛然一变。
“李凡!你当真要与我国子监撕破脸吗?”
虞祭酒厉声质问着,下意识站起身后退一步。
“到底是谁想撕破脸?”
李凡目光冰冷地盯着虞祭酒:“你身为国子监祭酒,不知好好管教学子,反而纵容学子与大学学生发生冲突,打人,甚至还跑到大学门口耀武扬威地堵门?”
“本官没和你计较,你还来劲了,居然跑到老子面前倚老卖老地耍无赖,瞎胡闹。真当本侯是泥捏的,什么东西都能捏一把踩一脚吗?”
“你……老夫不和你这小人计较!”
虞祭酒气急败坏地与李凡对视,心中悄悄萌发了退意。
“站住!”
李凡冷声叫住虞祭酒:“虞祭酒,本侯的府邸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张亮,老爷刚才说的话你是没听到吗?打断这老头的腿!”
“要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强闯侯府,那本侯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