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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嘉屈辱极了。
可想起李静婵的话,又狠心丢掉耻辱。
猛地扑到贺严床边,豆大的泪水倾泻而下。
“不!我不要!”
她使劲儿摇着头,“阿严哥,你真的忍心看着我被警察带走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青梅竹马,我为了给你过生日,我变成植物人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那是我的青春啊阿严哥,是一个女孩子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年啊。”
她声泪俱下,伏在床边颤抖。
泪水沾上睫毛,微微仰头,可爱又可怜。
“难道你真的要把我送进监狱吗?你真的要毁了我吗?”
“毁你?”
贺严冷着眼斜她,“那你想过你对时羡拔刀的时候,也会毁了她,甚至要了她的命吗?”
“许慕嘉,你过了。”
他别过头,目视前方。
“我什么都可以容忍你,但绝对不能容忍你伤害时羡。”
一句话,击溃了许慕嘉所有的计划和理智。
“我为什么不能伤害她?为什么你还要护着她?”
她一把抓住贺严的手臂,“我、”
“小姐!”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冲进来一位两鬓微白的中老年人人,气喘吁吁,头发凌乱。
小马在她身后踉跄两步跌了进来,衬衣被撕掉了两个扣子,西装皱皱巴巴的,脖子上还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更加狼狈不堪。
许慕嘉被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朝他大吼一声:“你!你对素姨做了什么!”
小马直接被吼愣了。
还是贺严扫到他身上有伤,才问了一句,“你脖子怎么回事?”
小马立即捂住伤口,垂着头给贺严道歉,“对不起贺总,她硬闯,我没拦住……”
别看这乡下女人长得瘦,太他妈有劲儿了!
而且打架毫无章法,薅头发扯衣服。
还是个老太太,他打重了怕出事,打轻了拦不住。
搞的自己被动至极,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这要是被乔宇看见了,不定会怎么嘲笑他呢!
素姨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迈着大步到许慕嘉旁边把她护进怀里,又十分恭敬的对贺严哈了哈腰。
“贺少爷,不是这样的!”
她一张口,便是替许慕嘉辩驳,“您知道的,小姐她前段时间被绑架,她是受了大刺激才会这样,她不是故意的呀。”
“贺少爷,您和小姐一起长大,您最了解她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吧?她真的是因为被绑架受了刺激,她神志不清啊。”
这责任推卸的真是好。
小马心底冷笑,翻了白眼,“神志不清不去治病,在这儿嚯嚯什么......”
他声音不轻不重,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素姨却选择性耳聋。
目光恳切,言语动情,“贺少爷,您就看在先生和贺董事长的交情上,看在、看在您和小姐从前的情分上,饶了她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小姐一定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贺严沉默了。
因着素姨的话,他想起前段时间许慕嘉被郑荣升绑架的事。
闭了闭眼,开口时,声音沉沉,“你说的对,你病了那么多年,跟我脱不了关系,所以这一刀,我受着。”
他说:“我欠你的半条命,这次,就当我还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一笔勾销。”
两不相欠?
一笔勾销?
那怎么可以!
许慕嘉不断的甩着脑袋,刚要说什么,就被身旁的素姨截了话头。
“好好好。”
素姨迫不及待地替她答应下来。
“那,贺少爷,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您好好休息。”
说罢,将许慕嘉一把拽起来。
也不顾她愿不愿意,拉着她就往外走。
出门时,与站在门口的时羡擦肩而过。
时羡清楚的看见,许慕嘉眼底的恨意,几乎能将她淹没吞噬。
挣扎着到了电梯口,许慕嘉就立马一把甩开素姨,气急败坏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我妈不是说,我必须想办法让贺严原谅我吗?他现在要跟我划清关系啊!”
素姨一改以前对她百依百顺的态度,冷睨着她,“他现在跟你划清关系才是好事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
素姨将她往旁边扯了扯,耐着性子解释,“你刚才听话只听一半吗?贺少爷说,你们从此两不相欠,一笔勾销,不止有情,还有仇。”
许慕嘉一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的宝贝小姐啊,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素姨叹气,苦口婆心的劝她,“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只要把仇解开了,就算是变成陌生人又怎么样?他说陌生就陌生了吗?难道你们不认识了吗?难道,两家就没有来往了吗?
不是的,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该走的人情世故,一点都少不了,所以啊,关系处出来的,你以后好好跟贺少爷相处,不再惹怒他,不再急功近利,这关系慢慢的自然就修复了,是不是?”
她的话如同一阵清风,吹走了许慕嘉心里那阵挥之不去的阴霾。
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
这一切转变的太快,时羡甚至还没消化掉刚才发生的事情。
贺严用手机给小马转了一笔钱,让他去打破伤风针。
病房里恢复了清净,贺严也敛了寒意。
一双狭长凤眸渐渐柔和起来,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时羡招了招手。
“过来。”
时羡抿抿唇。
一点一点挪动着。
直到离贺严约五步远的时候,被他长臂一捞带进了怀里。
脸颊砸在他硬挺宽阔的胸口,一抹熟悉到融入骨髓的松香味儿钻入鼻孔,让她瞬间酸了眼眶。
似是想起了什么,慌忙挣扎着从贺严胸前爬起来,“你干什么呀?把伤口碰开了怎么办?”
怀里忽然一空,贺严眸色怔了一怔。
笑地无奈,“哪有那么脆弱。”
“所以……”
时羡抿抿唇,坐在他床边,“你是故意让小马接我过来,让我看到这一幕吗?”
“怎么会,我又不能未卜先知……”
贺严摇摇头,长叹一声,“只可惜,某人连一句争辩的话都没有。”
当时许慕嘉说出那样的话,他以为时羡多少会和许慕嘉争几句。
可她没有。
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安静到就好像她根本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许慕嘉过来找他一样。
挺失落。
但也很符合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