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不落俗 弹幕剧透,她另攀高枝后太子疯了 思明月 听懂毛茸茸,挖宝主播变破案专家 奶团读心毛茸茸,祖国霸霸不用愁 穿越恶毒女配后,我听到女主心声 从错捡女明星的猫开始搞文娱 被读心后,我的马甲全掉了
时羡勉强地笑了笑,“没事。”
郑秘书点点头,没再多问,驱车离开。
回到金域湾,时羡输入指纹开门。
在玄关处换了鞋,她叫郑秘书先在客厅坐一下,又吩咐了保姆给客人倒茶。
自己才上楼找文件。
结婚三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进贺严的书房。
忘了问那份文件在哪儿,她只好一排排的书柜找过去。
不过还好,书房里的陈设书籍摆放严谨规律,每一处都贴了标签,找起来不算费劲。
抱着文件回身离开时,一阵锥心刺骨的感觉从膝盖处传来。
她闷哼一声,瞬间蹲了下去,死死捂住膝盖,痛地牙尖儿都在打颤。
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底层书柜的东西被撞掉了一些。
她伸手去捡脚边撞掉的书籍和本子。
边捡边放回贺严的书桌上。
最后一本,她弯腰勾了起来。
紧接着哗啦一声,几张照片从里面掉落出来,四散在地上。
时羡慌忙蹲下去拾。
不想才拾一张,她便定格在了原地。
眸光紧紧锁住依偎在照片上的两个人。
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一个是青春靓丽的美娇娘。
虽然面容稚嫩,可时羡还是看了出来,照片上的少女与病房里的是同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她还没长开,与自己并没有那么像。
这样的合照,总共十几张。
每一张背后都用蓝色圆珠笔写了缩写:H&X。
她心口忽然滞住了,像塞了把沙子一样。
哽地难受。
明知道会看见什么,却还是忍不住翻开了笔记本。
大概人就是喜欢自虐吧,不亲眼看了,总是不死心的。
朝后翻了几页,时羡才知是本日记。
第一页同样写着缩写。
字形娟秀小巧,一看便是女儿家写的。
每页内容不多,仅仅只有几句话。
流水账一样的记录着生活的点点滴滴,平淡且真实。
——今天我被爸爸骂了,阿严哥偷偷带我去游乐园,我缠着他买了一个氢气球,他居然说我幼稚。
——市中心广场新建了一个许愿池,我和阿严哥一起丢了硬币许愿,不知道会不会灵验呢。
——好喜欢去看歌剧呀,可是阿严哥好像不太喜欢,不过他说愿意陪我去看,他对我真好。
——市中心的许愿池真的好灵验啊!爸爸今天告诉我,等我成人礼过完,贺叔叔他们就给我和阿严哥办订婚,我可以嫁给我的王子啦!
时羡一页页纸翻着,一滴滴泪落着。
眼睛酸痛难耐,渐渐模糊。
可眼底越模糊,心里就越清晰。
日记上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石头一样砸落进她的脑海里,激起阵阵从前的回忆。
每一幕,都是那么熟悉。
游乐园,歌剧院,许愿池……
那些美好画面此刻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割断她的神经,一寸一寸地凌迟她的心口。
难怪贺严在大学里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会那么惊讶……
难怪堂堂贺氏集团总裁,当初会对她一个未毕业的大学生一见钟情……
难怪她第一次见贺家人时,贺父会惊得连茶杯都端不稳……
原来,原因竟在这里啊。
时羡强忍着心痛往后看,却发现日记只到同年3月。
再往后,字迹突然换了一个人。
那是时羡再眼熟不过的。
贺严的字。
只有一句话:她不在了。
这页纸的中间有些褶皱干硬。
时羡猜着,大概贺严写下这几个字时候,是难过到了心里吧,连眼泪滴在了纸上也没有察觉……
她瘫软在地上,心口凉嗖嗖的。
难过,无力,和得知自己被欺骗后的绝望,都在一瞬间席卷而来。
结婚的时候,贺严说他工作时喜欢安静,正好家里房间多,问她要不要一人一个书房。
时羡没多想,说自己也喜欢有私人空间,她没意见。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工作,是为了藏起这些东西吧。
她下意识环视了一圈书房,也不知还有多少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没过多久,她听到秘书在外面敲门的声音,“夫人,您找到那份文件了吗?需不需要我帮您?”
时羡慌乱地抹了把眼泪,连声说不用,自己马上出来。
打开门,她把文件递给郑秘书,“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郑秘书浅浅看了两眼,点头,“是的,谢谢夫人。”
送走秘书,时羡强装出的笑容一瞬间垮了下来,脚下虚浮地上了楼,回卧室躺着。
只盖着薄被蜷缩在床边一角,小小一只,显得格外孤寂。
躺着躺着,她困了,却始终无法入眠。
把一双眼睛熬的生涩酸疼。
说来可笑,结婚三年了,她竟然才发现自己是一个“死人”的替身。
照片后的缩写在眼前不断浮现。
H&X。
H是贺严,那X呢?
是那个女孩儿吧。
姓谢?姓薛?还是姓夏?
贺严说她死了,既然死了,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若是没死,贺严那么爱她,为什么要娶自己回来当个替身呢?
她越来越糊涂。
连保姆叫她下楼吃饭也没理会。
直到外面天黑了,她才听到卧室门锁处传来咔嚓一声。
想起贺严说他今晚会回来,时羡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只好屏息凝神,闭了眼睛装睡,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
没多久,浴室的门就被关上了。
时羡缓缓睁开双眸,无声松了口气。
十五分钟后,贺严出来了,带着清爽神宜的松香气息。
紧接着,床面下陷了一块儿,一条长臂环上了她的腰身。
许是看了那些东西,面对他的触碰,时羡身子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贺严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却靠地更近。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着点色气,声微扬,“怎么了,几天不见,都对我生疏了啊。”
他单手轻捏着她的下巴,却发现她一双眼睛肿的厉害,迅速拧了眉,“你哭过?”
时羡知道自己装不过去,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去问。
她想知道事实,又怕知道事实。
好像所有勇气都在他出现这一刻,消失殆尽了。
只好随口扯了句,“疼的。”
贺严撑着手臂起身,把她的手从被子里牵出来,眉宇间尽是心疼,“以后不要坐网约车了,不安全,我还是安排个司机给你。”
这话他说过多次,都被时羡拒绝了。
她出门的次数不多,一直觉得没必要。
可这次却没做声。
仿佛现在只有他的关心,才能给自己带来一点安全感……
贺严心疼地看着时羡手上的绷带,垂头,在她手腕落下一吻。
那吻酥酥麻麻的。
顺着经脉触动了心弦。
小别胜新婚,亲近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只是想起医院病房里那张脸,想起书房里那些照片……
她做不到像往常一样回应他。
行至一半,贺严感觉了到她的不自然。
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撩拨她,牵引她。
情到浓时,时羡却突然回勾住他的肩膀。
近在咫尺,眼泛水雾,紧紧凝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吐气如兰。
“阿严,你还爱我吗?”
贺严眼底情欲渐深,薄唇轻扬,想要去吻住那张微阖地樱唇,却被时羡偏头躲开。
她说:“贺严,你爱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