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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竟敢直视星君真颜,禾山小修,惶恐惶恐。
陈老爷不,阿慈,赶紧抬手行了一礼,随即用衣袖小心拂了拂玉像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满面正气,比龙虎山弟子,还要像龙虎山弟子一些。
唉.常在瓜田走,哪能不失手。
陈慈万万没想到,两个月前在梁江海市吃到的大瓜,竟会精准的命中了现在的自己,当真是世事无常。
弯腰立了半响,阿慈确定这尊星君玉像并无什么灵光闪动,也也没什么旁的异样,这才压下心头的不安,吁了口气,恢复了陈大老爷的气度。
区区一尊玉像而已,哼。
老爷我等会就供起来哈。
嗯?
陈慈瞥了眼身后的长平县令,眼神微虚:“你在干什么?”
那存在感不高的长平县尊,不知何时也跟着拜倒在陈慈屁股后面,听到陈慈问话,这才爬起身来,理了理衣冠,一本正经道:“虽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下官跟着拜一拜,不显得陈真人你心诚嘛。”
顿了下,长平县尊讪讪一笑,小声解释了一句:“虽然不知真人为何忽然要拜,但礼多神不怪,总没错的。”
陈慈:“.”你踏凉还真是个人才,活该当官。
眼见陈慈沉吟不语,长平县尊抹了下额头,低声说道:“陈真人,要是无事下官就先回县衙处理公务了,这银钱五千两是真人的节礼钱,五千两是神像的泥塑钱,要是不够真人尽管开口,县里总还是能再挤点出来的。”
陈慈摆摆手,便让他自己回去了,别说泥塑了,五千两银子塑个金身都绰绰有余,当然,不是纯金的那种。
也不知那位龙虎山元神真君,借洞玄妙道度厄星君之名,让凡民以香火祭拜,是为了修行某种神通秘术,还是另有什么意图,但也跟陈老爷无瓜了,认出了根脚,除了照做,他难道还敢有什么小动作不成。
陈慈摇摇头,看了眼大殿里的五煞神,丑的很,正要唤人砸了,但刚一抬手,自己刚刚说啥来着。
纯什么金?
陈慈摸了摸下巴,一时有些回过味来,莫非是自己跟龙虎山对着干的胆子没有,但借着龙虎山敛财的胆子大大滴有?
不对,什么叫做敛财。
那叫做香火钱。
而且泥塑金身,让隔壁修士看见,还以为龙虎山落魄了,连自家祖师的神像都抠抠搜搜,才五千两银子,瞧不起谁呢。
再来五千,一人五千!
苦一苦县衙,骂名,龙虎山来担就是。
陈慈沉吟片刻,终是叹了口气,作为禾山之光,他真的是背负了所有,这前要为禾山操心,现还要为龙虎山操心。
唉,操碎了心,赚的也都是辛苦钱呐。
不过这尊星君神像再立在三阴观,多少也有点不太合适,不知也就罢了,陈老爷早就是禾山教的形状,满身都是禾山魂,哪能供奉别派祖师对吧,况且龙虎山元神真君之像,挤在小小禾山外传道场,成何体统。
怎么也得是个豪华单间才行。
度厄宫。
不过半月功夫,长平县东门外里许路程处,便立起了一座极简风格的青石道宫,占地颇大、庄严肃穆,里面单供奉着一尊气质不凡,头戴星冠,身着星辰道袍的丈高金身神像,手足之间,皆透出金钱的威严。
陈慈身着玉色宽袖道袍,头戴子午莲花道冠,轻叹口气,为了这座道宫,这些日子可累死他的弟子了。
弟子累,就等于老师累,况且若不是陈老爷出钱出力,派出自家座下弟子切割搬运青石,此等规模道宫哪能如此快的立好。
整整一万三千两银子的工程款,当真是花钱如流水,才能有现在的进度。
陈老爷可是没贪没从中拿一個子儿。
道宫,二百两,说了极简风格,就这个价儿。
神像,八百两,金粉中还掺了些许五行神砂,效果确实不错,特别神像双眼,好似有星光荡漾,威仪不凡。
牌匾,两千两,‘度厄宫’三字是请长平县令亲自写下,一个字还不到一千两的润笔费,便宜。
地基,一万两,此处地基是三阴观祖产,只租不卖,一年仅收十两银子,三阴观同县衙一口气签了一千年,寓意星君香火千年不断。
陈老爷本来想多签几年的,奈何县衙公账上确实没钱了,只能作罢。
“人俱都来了么?”
陈慈淡淡吩咐道:“今日度厄星君神像开光,没来的,可就是不给龙虎山面子。”
“禀老师,俱都来了。”
龙显志人都瘦了一圈,但也精悍了些许。
“可,便让他们进来上香吧。”
陈慈点点头,袖中捏着一大叠定魂符,俱都是这些日子苦肝定魂符法所得,闲放着也是浪费,若能卖出去回回血,也是挺好的。
定魂符:精通/15/100
即使以他如今的定魂符法造诣,每日正午也就成符十张上下,多些也就十五张,再多就会耗尽真气,无法护持己身,也做不得其他修行。
“还得两、三年功夫。”
陈慈在心里掐算了一下定魂符进阶的时日,这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算太短,却也刚好可以同金鳞妙法、五鬼妙法齐头并进。
此间事了,便该苦修功行,丹法修行也要提上日程,不过丹材之类,却不用自己操心了,自有弟子替他操劳。
这弟子收的,怎么莫名有种秘书的感觉。
“陈真人!”
“陈真人,许久不见!”
几道客气的招呼声,打断了陈慈略有些古怪的思绪。
今日来的,都是些县里的大户,龙虎山设下的星君道观,禾山陈老爷亲自操持,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不来。
“龙虎山的法令,我也只能照做,日后但凡节日,诸位多安排些家人来度厄宫给星君奉上香火,也是极好。”
陈慈扫视了一眼众人:“星君名讳洞玄妙道渡厄星君,凡遇灾厄,心诚所至,皆可禳除逃过,谓之度厄。”
停顿了一下,陈慈接着说道:“道宫中尚有星君赐福辟邪神符、养生灵丹,驱邪祟、瑞家宅、强身延寿,皆无不可,心诚者,香火一柱便可求得,心不诚者,香火百两亦可求得。”
“是!”
众人皆是恭敬行了一礼。
那龙虎山道人只言要县民香火诚信祭拜,但长平县十万人口,总不可能是让衙役们安排他们一个个来道宫上香,不过县里大户们只要多来几趟,再传出些灵验的消息出去,那些凡民自会跟风过来,还省时省力。
陈慈眼神微眯,一边是扫视自家面板,看会不会刷出些脏东西来,一边却是以观气法注意置在星君神像中的那尊玉像,金身神像只是外在,核心却还是龙虎山修士特意送来的那尊星君玉像。
好在,陈慈并无祭拜的举动,金手指面板上也没有多出点什么,可喜可贺。
“咦?”
可忽的,那玉像上,微微闪过一道几不可闻的灵光,陈慈将视线收回,神像前,一道身影略有些眼熟,再扫视了一眼一旁跟随的人,原来是那刘员外家的一位女眷。
话说这刘员外也同三阴观有那么点渊源。
最初陈老爷心善,送了两灵童出去,便是此刘家收养,后来又复拾一璞玉,于龙虎山谋划了一番,不过世事难料,现在陈慈已经在禾山旁门里焊死了车门,这留的后手估计也用不上,只能是纯当做了回善事。
其后,刘家被那马姓邪修采补,找到三阴观来求去两张定魂符,也让陈老爷拿到了长生路上的一血。
还是那句话,马兄死的惨啊。
现如今,也是他家女眷的诚心祭拜让玉像泛起灵光。
这刘家,怕不是也有那么点气运在身。
“心诚者,赏。”
陈慈略微沉吟,开口唤住刘员外:“神符、灵丹,可择其一。”
“啊,陈真人”
刘员外有些愣住,但还是自觉奉上百两银钱,投入香火箱中,想了下道:“还烦请真人赐下神符一张。”
他可记得,当初一张神符可是五百两,现如今只要一百两,选这个总亏不了。
陈慈微微颔首,一张精品定魂符落入他手中。
其他大户虽也多少奉上百两香火钱,但一个心诚的都无,全都是走走过场。
不过无所谓,陈老爷会出手。
五鬼搬运法:圆满/62/100
将视线从面板上收回,陈老爷挺了挺胸膛,为了龙虎山的大业,这恶人,就让他来当吧,星君赐下的神符,哪有不买的道理,等买得多了,自然也就心诚了。
要是还没心诚,那就是买得还不够多,这合理嘛,这很合理。
“这段时间精血却是缺了点,导致五鬼搬运法还差些火候。”
“也不知圆满之后,是何等情况。”
陈慈轻搓指尖,有些时日没有肃清民风了,也不知县衙大牢里的悍匪人头多也不多,对了,还有山里的野物大货,许久没有见到石菩萨,莫名还有点怪想的。
等一众香客上完香火供奉,退去离场,本就简易空旷的度厄宫,就更加冷清了些。
“任重而道远啊。”
陈慈摇摇头,近百人上香,却只有一人激起了一丝灵光,看来此事并不太简单。
随即有些唏嘘的从香火箱中摸出千多两银钱,替星君代为保管,毕竟这度厄宫的一应开销,可都是陈慈在支出,这合理吗,这自然也很合理。
“香火。”
“五鬼搬运。”
“唉”
陈慈摇摇头,迫于无奈,真的是迫于无奈,旁的可以不信,禾山之光的话必须得信。
十日后。
陈慈从静室中睁开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虚空之中,几团灰雾忽隐忽现,最后在一阵嘻戏打闹中,扑入陈慈后背,消失不见。
五鬼搬运法:圆满/71/100
“快了。”
盯着自家面板看了一会,陈慈满意的站起身来,等会调息一下气息,便要出门去度厄宫了。
这些日子,陈慈都是天亮出三阴观,前去度厄宫值守,正午修行定魂符,等晚上交给旁人守夜,自己再回三阴观食气练法,祭炼五鬼。
有那么几分打卡上班的感觉了。
就是进度并不太喜人,这些日子合计有六百余人奉上香火,但能激起玉像灵光之香火,少之又少,但陈慈目前也没太多办法。
所谓香火,不得许愿,灵验,信奉一条龙才能见效。
陈老爷之五鬼再怎么能冒充邪祟,这几天功夫,也见不到成效啊。
倒是定魂符又卖.被香客求去了好几张,也不算亏。
但他也没太多时间待在道宫中,真以为陈老爷不用出去修行啊,龙虎山又没付他一两银子,香火,香火钱那是陈老爷的劳动所得,干龙虎山什么事儿。
“得寻个庙祝打理一二,我只初一、十五来两趟便可。”
陈慈摇摇头,扫了神像一眼,正要离开,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又瞥了神像几眼,沉吟片刻,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龙虎山元神真君。
星君神像。
香火供奉。
玉像灵光
陈慈眼神微眯,把这些日子的事儿细细梳理一边,最后记忆落在那日三阴观里的龙虎山年轻道人身上,神色有些古怪。
这事儿一琢磨,还真有点不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