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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那坚定的语气中,蕴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她用冷厉的目光扫过四周,凡是被她目光扫过的人,全都心惊胆战,还以为自己被什么可怕的妖王盯上了。
城主的面色一阵变幻,终究不敢拒绝,只好开口:“好吧……请跟我来。”
在城主的带领下,众人快步前行,很快便来到一间宽大的建筑前,尚未临近,空气中那浓郁的腥味,还有隐隐夹杂的腐败味,便令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是兽形者的气息……而且还不止一位。”
仅仅只是闻着味道,夏薇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城主府内的兽形者,比她预计的还要多:“你不是说,你已经将那些兽形者处理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
城主连忙赔笑道:“我说的处理,指的是将他们关押完毕,确保不会危害其他人。这些兽形者来的令人猝不及防,造成了不小损失,城中修行者正在研究他们身上的灵力变化,想看看有没有办法将他们复原。”
夏薇不答,建筑中忽然传来一阵声浪,一阵盖过一阵,似欢呼又似嬉笑。
夏薇快步上前,步入前方建筑,当中之景,令她内心一惊。
却见这座建筑,原本是修行者们用来切磋较量的演武场,旁边的刀架上,还陈列着各式长兵利器,只是如今,在演武场上切磋的,却不再是修行者,而是另有其人。
说是切磋,更像是赌上生死的相搏,一方双目赤红,喘着粗气,虽是人身,却已全无理智,更像是陷入疯狂的野兽,另一方是位面黄肌瘦的少年,衣衫褴褛,显然被对手吓得不轻,恐惧让他泪流满面。
少年用颤抖的双手,紧握比他身躯还长出数倍的长枪,长枪末端贯入了兽形者的胸膛,却没法令兽形者停下动作,兽形者胡乱挥舞着双手,顶着长枪的刺击向前,那强劲的力道,令枪身弯折开裂,随时可能破碎开来。
伴随着阵阵吱呀声响,枪身弯折的弧度越来越大,少年被吓得亡魂直冒,眼睁睁看着兽形者越靠越近,那对赤红的双眼越来越大。
终于,只听一声脆响,长枪彻底折断,兽形者没了阻挠,挥舞双手,直扑向面前的少年,少年满面绝望,将双目紧闭,不敢看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预想中的痛苦久久没有到来,少年颤巍巍的睁开眼,却见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兽形者,如今却遭到腰斩,横尸在地,腰间切面像是经过烈火灼烧,一片焦黑,还在冒着热气。
周遭围观的看客,当中不乏衣着华贵,锦衣玉带之人,突然遭逢变故,口中欢呼戛然而止,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引发变故的源头,也就是夏薇身上。
斩杀了兽形鬼后,夏薇眼中魔光不减,她缓缓侧头,目光正对一旁被吓到的城主,沉声开口:“告诉我,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城主深吸口气,夏薇的实力,比他预计的还要可怕,就连他也没看清,那道激光究竟是何时而至,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兽形者便横死当场。
城主慌忙开口:“这……这是为了测试兽形者的实力。这些兽形者有着非同一般的价值,足以为我们所用,假使日后兽潮来临,找机会将兽形者放出,定能给那些妖兽留下惨痛的教训。为此,我们必须提前测试清楚兽形者的实力。”
“是吗?但我怎么看,你们像是在拿兽形者,还有人们的性命取乐?”夏薇怒声质问。
城主振振有词道:“这些只是顺带的,兽形者给城中带来了不小的财产损失,我当然要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找补回来才是……”
城主话音未落,却见炽烈的紫芒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他的脑袋轰然炸开,残躯跪地,重重砸在地上。
变故来的是如此突然,就连任长虹都没有反应过来,压根想不到,夏薇竟会一言不合直接动手,将城主斩杀当场!
城主一死,周遭兵卒哪敢反抗?境界的压制,让他们心底生不出任何报仇的念头,当即作鸟兽散,夺路而逃。
夏薇却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闪身而动,身形快若闪电,一道又一道紫极魔光从她眼瞳中倾斜而出,兵卒擦之则伤,触之即死,很快便没有一人还能站着。
任长虹眨了眨眼,情况变化之快,令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奇怪道:“我还以为,我们是来处理兽形者的。”
“我就知道会有麻烦……”花小梅抚了抚额,她倒是猜到了夏薇的做法,早在夏薇准备去往城主府的时候,她就知道此行要糟,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将目之所及的兵卒杀尽后,夏薇怒意冲宵,面色凛然,明眸中魔光凝而不散,高高亮起的瞳孔,宛如璀璨星辰,很快,她又盯上了演武场内,那些战战兢兢的看客。
看客们惶恐不安,大惊失色,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尤其当夏薇如刀锋般冰冷的目光扫过来时,他们内心的惧怕更是达到极点,有人甚至忍不住哭出声来。
夏薇的脸色,丝毫不因众人的反应,而产生半点动摇,仿佛在她眼底,他们早就是一群死人了。
见状,花小梅连忙上前,苍白的面容上挤出一丝笑意:“夏薇妹妹,你已经将拿人命取乐的祸首杀了,怎么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不如我们一起笑一个。”
夏薇摇头:“我不开心,是因为我知道除恶务尽,我要杀的人,可还没杀完呢。”
闻言,花小梅笑的比哭还难看,却听看客中传来高声询问:“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伤害我们?”
夏薇侧过头去,凝视众人,怒声道:“你问我?倒不如问问伱们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夏薇的话,令众人一阵议论,反倒更加不解:
“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只是观赏城主准备的表演而已,明明什么也没做,我们还是花了银钱进来的!”
“就是说嘛,如今表演也没得看了,我们找谁说理去?必须退钱!”
“莫非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上仙?还是说,参与表演的人员中,有上仙认识的人?”
有人反应过来,夏薇如此震怒,莫非是有认识的人不幸遇难?否则又怎会如此?
面对众人的询问,夏薇缓缓摇头:“我并不认识他们。”
听完这般回答,众人更加困惑:
“上仙明明不认识这些人,为何要责罚我们?”
“就算让我们死,也要给我们一个理由才对,我们死也要当一个明白鬼。”
“上仙有所不知,与发狂者演武的这些人,不是乞儿就是奴隶,性命压根不值钱,倘若上仙愿意放过我,我愿意拿出珍藏的财宝……”
“还有我,我也是……”
众人的言语此起彼伏,场中略显混乱,见状,夏薇深吸口气,指向场中那位缩着身躯,战栗不已的少年,喉中发出一声低吼:
“看看那人,他难道不是你们的同类吗?连兽形者都不会攻击同类,你们不制止此事就算了,居然还看的津津有味,你们怎能如此心安理得?你们怎能对同类遇害无动于衷?”
说到最后,夏薇睁大了眼,在魔光的映衬下,她的眼瞳中满含热泪,既对发生的这一切难以置信,更对人们的选择痛心疾首。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夏薇心底化作汹涌至极的怒意,紧接着被她宣泄而出,炫目的魔光绽放神威,而她尖声怒吼:“你们这群麻木不仁、冷血无情的渣滓,空有神智,却连兽形者都不如,不配为人!既然这样,都给我去死吧!”
一语落下,花小梅意识到不妙,连忙拉住任长虹,两人一同蹲了下来,与此同时,漫天魔光沿着周遭横扫而过,炽烈的紫芒,几乎要将万物都切割开来。
尖叫声只持续了一瞬,除了令人牙咯的切割声,便再无其他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狂涌的灵力逐渐平歇,花小梅双腿打颤的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却见周遭一片狼藉,原本高大的建筑,整个顶部都被掀了开来,除了之前打斗的少年,还有与他一样被抓来的人外,周遭再无生还之人。
探头望去,却见夏薇片刻不歇,越过众人尸骸,清理后方关押的兽形者去了。
“这下我算是明白,你们之前为何会与金轮殿的人起冲突了……”
将周遭的狼藉看在眼里,任长虹嘴角一抽,口中感慨。
花小梅露出一副你终于明白了的神情,拉着任长虹道:“夏薇又犯下杀孽,要扣不少阴德了……下次遇见这种情况,你可要好好劝劝她。”
任长虹瞥了夏薇一眼:“我为何要劝她?”
“为何?”花小梅愣住了,“难道你不认为,夏薇做的有点过吗?这里的人,其实也可以放条生路……”
任长虹耸了耸肩:“修罗杀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想杀就杀便是。我境界高,杀那些境界不如我的人,又为何要心慈手软?追问理由,反倒可笑。”
花小梅哑口无言,这才想起来,任长虹可不是一般的鬼差,她以前可是魔罗殿的修罗!修罗的观念,又怎能用常理来衡量?在修罗眼里,杀人可是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可……可夏薇又不是修罗,当然不能随便犯下杀孽了。”花小梅急忙道。
任长虹不语,夏薇的确不是修罗,但她眉眼中蕴藏的煞气,比之修罗王都有过而无不及,倒是令她十分在意。
“说实话,她刚刚那冰冷的语调,简直把我吓到了,就好像真正的修罗……”
想起夏薇那冰冷的喝问,花小梅浑身一個激灵,忍不住向身旁的任长虹靠了过去,只觉得夏薇决意时的冷酷,比之修罗也不遑多让。
任长虹沉默许久,想起夏薇震怒时,双眸中蕴藏的热泪,叹息道:“同样是犯下杀孽,但我能感受到,夏薇和修罗们截然不同,修罗的内心是冰冷的,但她的内心,却是一片赤诚,像是一股燎原的野火,令人灼热……”
花小梅挑眉:“你确定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任长虹忽而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有喝过热水吗?”
“没有,我活着的时候从不喝水,更别说热水了。”花小梅摆手。
“真的吗?你有什么独特的天赋神通吗?”任长虹一脸不信,仔细打量花小梅,她明明一项天赋也没有,怎么可能不喝水呢?
花小梅嘴角一扯,满脸抓狂,果然修罗身上一点幽默感也没有:“你觉得有可能吗?我当然喝过热水!这算是什么问题?”
任长虹不以为意,又道:“如果你喝过热水,那你应该明白,当热水入口的瞬间,你是没办法感觉的,你甚至会将滚烫的热水,误以为是冰凉的冷水,等你回过神来,你就已经被烫伤了。”
花小梅愣住了,任长虹的话,令她内心一颤,忽而像是明白了什么,满面感慨。
任长虹作为真正的修罗,自然能分辨的出,夏薇与修罗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天差地别。夏薇那颗傲岸高洁,愤世嫉俗的赤诚之心,修罗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拥有。
只可惜,花小梅碍于自身眼界,看不透这一切,差点将夏薇也误认为了修罗。
意识到错误后,花小梅绕着任长虹仔细打量,目光中也多出了几分惊奇之色,看的任长虹都有些无语:“你在看什么?”
“我原以为修罗们都满脑杀欲,现在看来,倒也并非如此……”花小梅感慨起来。
任长虹扶额:“我好歹也是玄女传人,可别把我跟一般的修罗弄混淆了。”
花小梅摸了摸下巴:“说起来……我也有机会成为玄女传人来着。”
任长虹没有感情的假笑两声:“这个笑话不错,你成功地逗笑我了。”
“我没开玩笑,是真的!”花小梅急了,连忙解释起来,“只不过不是这一世的我,而是下辈子的我,那时候我就有五项天赋神通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任长虹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我好像感知到其中一味炼丹材料了,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