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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丹霞峰这场内乱,此前姜守中已从朵瑛那里听闻了些许大概情况。
二十年前,朵瑛的大师伯不知因何缘故与当时的掌门产生了极为激烈的冲突,双方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最终那位大师伯在盛怒之下,决然离开了丹霞峰。
不曾想二十年后的如今,他竟又出现,还带着一批神秘势力对丹霞峰发起了袭击。
只是,关于当年引发这场冲突的具体缘由,朵瑛表示并不清楚。
此刻,听到杨珂易临终遗言,似乎一切的导火索竟是一个“女婴”。
姜守中心中疑窦丛生。
“姜公子……”
杨珂易虚弱地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姜守中手中的小盒子。
“前辈放心,我会把它交给朵瑛。”
姜守中说道。
然而,杨珂易却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愈发虚弱无力:
“二师兄已被五师妹赵芫花杀害,如今仅靠瑛儿和侯岐,难以护住这东西。若贸然将其交予他们,反倒会给他们招来灾祸。
姜公子,烦请你先行保管此物。倘若掌门尚在人世,还望你能将这颗神丹亲手交予掌门……”
姜守中微微挑眉,反问道:“就不怕我起了贪念,独吞这神丹?”
杨珂易的嘴角勉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无奈:
“事到如今,老夫已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瑛儿和侯岐的眼光。他们既然认定你是值得结交之人,那在老夫看来,你便是值得托付信任的。”
姜守中沉声道:“杨前辈放心,只要有机会,我定会亲自将神丹带到贵派掌门面前。”
杨珂易轻轻点了点头,目光空洞地望着那片灰蒙蒙的天空,眼神中满是恍惚与黯然之色,嘴里喃喃低语道:
“这枚神丹乃是从那女婴身上所得。当年,我们在寒窟无意间发现了此女婴。大师兄认定这女婴是不祥的祸端,执意要将其斩杀。我与掌门却心生怜悯,实在下不去手。
最终,掌门从女婴身上取走神丹后,便将女婴丢在原地,任由天地定夺她的生死。
可事到如今,再回头去看,或许大师兄当初所言不虚,我们的确不该如此妇人之仁,留下一个大祸患。
如今大师兄千方百计想要夺回这枚神丹,或许是为了……”
杨珂易声音渐渐变弱,直至无声。
姜守中抬头望去,却发现杨珂易的眼中已失去了光彩,生命的气息也在这一刻悄然消逝。
姜守中暗自轻叹一声,伸出手,轻阖上杨珂易的眸子。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盒子上,好奇心驱使之下,轻轻打开了盒盖。
只见盒内静静躺着一枚红色的灵丹。
灵丹周身环绕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邪阴之气,似有血腥气息。
姜守中只是稍作端详,并未过多深入探究,便将盒子重新收了起来。又找了一片相对空旷的平地,将杨珂易的尸体妥善埋葬。
一切妥当后,他才和众人继续踏上行程。
路上,姜守中发觉无浪道士和不归和尚的神情变得极为拘谨,全然没了之前惬意闲聊时的轻松模样。
姜守中打趣道:“二位这是变哑巴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两人脸上露出讪讪的笑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小江漪在一旁晃着她那可爱的小脑袋,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神情,大声说道:“怎么样,我就说我爹爹很厉害吧。”
“厉害,厉害。”
无浪道士和不归和尚忙不迭地连连点头,试图以此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小江漪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脆生生地说道:
“那你们两个以后就是我爹爹的手下了,让我爹爹教你们真本事,你们没意见吧。”
“这……”
无浪道士与不归和尚听到这话,脸上皆露出为难之色,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姜守中无奈摇了摇头,笑道:
“小漪只是开玩笑,二位千万别当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间机缘变幻莫测,难以定论,说不定日后二位的修为会远超于我。”
“姜小哥说笑了。”
不归和尚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机缘这东西,终究也是要看个人造化的。”
无浪道士也赶忙点头附和:“是啊,像小哥这般英武不凡、气宇轩昂之人,自是被机缘格外眷顾的主儿,我等哪能与之相比。”
姜守中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一行人就这样在略显尴尬又轻松的氛围中,进入了胡野城。
此地驻有众多士兵,不时能瞧见有受伤的士兵被担架抬着送进城内,然而寻常百姓却鲜少在街道上露面。
由于五皇子与徒单家族结亲的缘故,形形色色的九流江湖人士纷至沓来,其中还有不少是从中原远道而来。
——
——
另一边,曲红灵和染轻尘被卷入池底。
两人只觉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身体完全失去了自主,只能任由那股力量拉扯着,以极快的速度不断向下沉沦。
四周犹如被浓稠的墨汁浸染,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压抑的黑暗如同实质般向她们挤压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下降的速度终于缓了下来,转而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悠悠然地飘落。
直至下降完全停止,染轻尘这才发现周围不知何时泛起了一道道如血般鲜艳的红色荧光。
这些荧光,在黑暗的空间里闪烁、漂浮着。
“这是什么?”
染轻尘心中惊疑不定,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曲红灵从眩晕中渐渐回过神来。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仍有些晕乎乎的脑袋,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带着孩童般纯粹的好奇,打量着四周。
曲红灵轻咦了一声,黛眉不自觉蹙起,喃喃自语道:
“这地方好奇怪啊,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曾经来过此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染轻尘的目光被一粒缓缓漂浮至面前的红芒所吸引,女人秋水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好奇,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
就在手指与红芒相触的瞬间,红芒竟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瞬间变亮了一些,光芒比之前强烈了许多。
紧接着,红芒的表面泛起了一道道如同水波般的涟漪。
这些涟漪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开来,蔓延至周围一粒粒的红芒之上。刹那间,层层叠叠的柔和红光相互交织、将这片原本昏暗的地方清晰地映照了出来。
二女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诧之色。
就在她们的正前方,竟巍然矗立着一座冰雕棺木。
棺木散发着幽冷的气息,在周围红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诡异而神秘的光泽。
“这是……”
染轻尘樱唇微张,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疑惑。
曲红灵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棺木面前。然后抬起手臂,朝着冰雕棺材摸去。
可就在她的手指碰到棺材的瞬间,脑袋顿时一阵刺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刺一般,疼得她忍不住“啊”地叫出了声。
下一刻,棺木内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了一副诡异至极的画面。
只见一个女婴安静地躺在其中,周身被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层紧紧包裹,静谧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与神秘。
女婴双眼紧紧闭合着,小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仿佛在这冰棺之中独自抵御着无尽的寒冷与孤寂。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冰封在这片暗无天日的地方,时间都似乎在此处停滞了一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毫无任何征兆,女婴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
紧接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从黑暗深处伸出,将她拉起,慢慢地消失在了这片弥漫着红芒的神秘空间之中。
“这婴儿……是你?”
染轻尘微微歪着头,好奇盯着曲红灵。
曲红灵纤细的手指轻揉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脑袋,眼神中透着迷茫与困惑:“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应该是我。”
少女想起自己曾询问过秋婆婆关于自己的身世,秋婆婆说是她捡到的。
如此细细想来,难道在秋婆婆捡到她之前,她就一直这般孤孤单单地被冰封在这阴森寒冷的地方吗?
这一猜测让曲红灵的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他们为何要狠心地把自己冰封在如此诡异的地方?
“咦,那里还有一段记忆画面。”
染轻尘忽然看向曲红灵身后被红光笼罩着的一片区域。
曲红灵目光顺着染轻尘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空中悬浮着一段若隐若现、模糊不清的画面。
画面之中,同样是一个女婴被冰封于此地。
下一刻,那女婴的身影如轻烟般缓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精致可人的小女孩。
小女孩身着一袭精美绝伦、材质上乘的华贵宫装裙,在繁花似锦的花圃里欢快地游玩着。
周围不少婢女毕恭毕敬地站着,眼睛时刻留意着小女孩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有丝毫的差池。
从这般阵仗便能轻易看出,这小女孩定是身份尊贵的公主。
紧接着,画面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场景瞬间转换。
只见小女孩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于一处银装素裹的雪地里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雪白狐狸。
小女孩心生怜悯,将狐狸救起,带回宫中悉心照料。
时光悄然流逝,几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那只被小女孩救下的狐狸,竟幻化成了一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少女。
从此,少女便一直陪伴在小公主身边,无论是春日赏花、夏日纳凉,还是秋日观月、冬日踏雪,两人皆形影不离。
又过了几年,小女孩的父母相继离世。
失去了双亲的庇护,宫廷之中风云变幻,小女孩的几位兄长为了皇位,相互之间展开了一场血腥残酷的残杀。
讽刺的是,最后一位成功脱颖而出、登上皇位的兄长,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地享受那无上的权力,却不想在祭祀当日暴毙而亡。
莫名其妙的,小女孩在朝中几位权臣的大力扶持与拥戴下,登上了皇位,成为了史无前例的女皇。
曾经那个天真烂漫、单纯无忧的小女孩,就此被卷入了残酷的权力漩涡。
为了在这处处暗藏凶险的皇宫里艰难生存下去,她不得不逼迫自己迅速成长,努力摒弃心中的柔弱与善良,逐渐变得成熟而又冷血。
对于那些个心怀叵测、妄图扳倒自己,或是企图将自己当作傀儡肆意操控的敌人,她丝毫不手软,全部斩杀。
她甚至选择以男相示人,将自己的柔美隐藏在威严的男装之下。
直到某一天,女皇似乎是偶然间窥探到了一个惊天秘密。于是她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诛仙斩妖。
但最终,女皇功亏一篑,被天上的仙人以万劫天雷打入无间地狱。
好在女皇终究给自己留了一手,利用凤凰涅槃之术,重返婴儿状态,潜藏冰封在这片幽冥神泉之地。
以一种近乎绝望的方式等待着重生的机会。
直到另一位女婴出现,替代了她。
——
在水月山庄的山崖之畔,女子静静伫立。
女人面容绝美,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朱唇不点而红,此刻正静静地凝视着远方那被红雾轻柔萦绕的水中月桥。
微风拂过,她的裙袂随风翩然舞动。
轻盈的姿态仿若即将羽化飞升的仙子,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在她的身后,轩辕书鬼和枯木道长垂手而立。
他们的神情中交织着敬畏、疑惑与复杂难明的情绪。目光时而落在女子的背影上,时而又悄然交汇,似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上,又该属于谁?”
叶竹婵红唇轻启,发出一声悠然的叹息。
她缓缓转过身来,身上的配饰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们,该称呼我什么?”
二人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双膝一曲,同时跪在地上:“参见人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