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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指挥使,请留步——”
魏鸣岐刚从东衙出来,早就等候在路旁的女官玉牒就小跑过来恭敬低头道:
“圣后遣派我请指挥使过去一趟。”
“……”
不愧是亲手教出来的,这赵家女人的心思真是让万仞山拿捏的死死的。
“好。”
魏鸣岐掩住内心古怪,点点头跟在玉牒身边向深宫而去,路上无聊又问及了武桐桐近况:
“松吧。”
终是被牛皮一样的触感咬的腮帮生疼的女人忍不住抬脸大哭,狐狸眼里都盈满了泪,妖冶不在,只余下深深气恨与无助。
“不如从宫中拨些钱粮过去,全军分赏一些,这般得了好处,总比硬堵人的嘴强。”
魏鸣岐近乎用下巴看人一样的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亏伱还做了几十年的官儿,这点忌讳都要我来教你。”
他说的认真,但赵彦君却听得心头冷笑。
“你真以为我朝会上是惺惺作态?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今日将他叫过来正好,爹我也有意将话与他说开。”
“爹,眼下这没旁人,咱父女说话可轻松一些。”
“这国你还能不能监?不能监趁早收拾收拾进冷宫,明个我就让老头差人把朝上那道帘子拆了!”
那人,虽为指名道姓,但配合女儿这破天荒的姿态,赵彦君心里立时想起一人。
如此一幕,看的赵家女人一愣一愣的,但反应过来以后,她那妖冶脸蛋却‘噌’的憋红。
对武桐桐的爱护,这女人是做到家了。
“你听我狡辩啊不是,你听我解释!”
赵家女人一边将清茶推奉过去,一边轻声道:
承嗣是赵家长房长孙,自幼便被父兄当接班人培养的,如今突然之间便白发人送黑发人,父兄心中焉能不痛?
不过是为她、为桐桐、为国朝社稷强忍着而已,像她夜间都不知落了多少回泪,更不用说父兄了。
唯独他赵家这俩女儿,入了宫尽如肉包子打狗一般,不知自己身上所流之血姓甚。
这番呵责声令殿内霎时间鸦雀无声,连赵彦君的面皮都不禁抽了抽。
老者的声音不急不缓,透着老成持重的松舒感,令旁人闻之便内心生平,不再焦虑。
眼见自己淫威至此,那得志小儿腰更直两分,指着他美艳女儿颐指气使道:
无论什么时候,朝廷中枢的安稳都是最重要的,为此历朝历代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父亲此言,确实是老成持重之论。
见青年莫名嘴角勾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玉牒想起圣后的交代,不禁鼓起勇气道: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连暗处的老妪都气的嘴角直抽抽,真恨不得一爪子将这小子心肝脾胃肺都扯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场中唯一一个心里觉着欣喜若狂的可能也就赵彦君了。
赵彦君调整的迅速,立时起身做礼:“本官口不择言,多亏魏指挥使提点。”
片刻过后。
说着,这老龟真以一种卑小到极点的姿态边弯腰边退走,过程中还赔着笑,一直到门口。
听到这那双妖冶的狐狸眼眸中也不由浮现出迟疑。
“哼。”
可惜天下风雨飘摇,值此动乱时局,她这个半路出家的一上来就是监国圣后,位置拔的太高,不然要是给她足够的时间——
她跟着站起,寒怒声道:“魏鸣岐,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想起家里前些来客的话,如今复又想想,真是愈发让人心中滚烫啊。
听见这话,魏鸣岐心里忽然生出些莫名意味。
“你,你……”
“魏指挥使息怒……”
“而今天下武夫皆跋扈,圣后一味施恩只会助长他们气焰,今日有赏则不发牢骚,明日无赏又当如何?”
女儿?他赵家的女儿早死绝了!
“往后的事儿往后再说,比起一己私情,你爹我啊,更想看着这国朝社稷更新。”
父又唤起她的小名:“莫要自责,你爹你兄弟,知你比任何人都难,任何人都苦。”
愈发觉得自己这个赵家女儿像白养了似的女人眼眶泛起红晕,一时竟不能言语。
“魏指挥使,圣后遣我来前说,她今天特让赵老节度使进宫,为您二人做中化干戈为玉帛。”
为人子女,如何看得老父在自己眼前被人如此羞辱?更别说这贼子此前还得了她的好处,如今却跟恶狗一样,一抹嘴就又不认人了,将她一番诚意打翻在地!
“大胆!”
这才不过多久,脸蛋都瞧着一日比一日红润,要不是拿那贼子没办法,她都想将人整个塞锅里炖给桐桐吃了。
还有小皇帝,这小子急着出来堵他女儿的嘴,想必情况已不容乐观,此消息只要一传播出去,立马就得天下震荡!
莫非——
“你什么你。”
“呜——”
游戏线里武桐桐十六岁那年她就还政了,在整个游戏里戏份屈指可数,能在权利面前果决至此,倒不禁有些让人唏嘘。
倒也没有不然。
“那些将士误以为京师有状,因而才星夜赶来,归根结底其心是好的,倒也不好过多苛责……”
见他这般说,女人心中愧意更浓,尤其想起今天叫父亲过来的另一目的,只觉心尖都抖了几分,竟不敢抬头去看父亲的眼。
这番话一撂出口,却引得青年转眼看她,态度未有分毫收敛的道:
“这——”
自古以来,多少人家因外戚而显贵,就未有入宫后头脑拎不清,不知自己靠山在哪儿的女子。
“……”
虽知道有这小子在,宫里定不会平静,却未想已经到这地步了,自己孙儿真是死的值啊!
“……”
赵彦君点头道:“圣后放心,只要武威营在,京营就出不了岔子。”
“你有种就杀了本宫嘶——”
虽觉得这般有些寒将士的心,但父亲说的又何尝不对?
此举今后若有人再行效仿,制造异动之后发兵叩京,动作快些,就值守城门的那些校尉根本济不得事儿,能不能撑一柱香都是疑问。
想不到赵彦君是为青年腾地方指着他狠狠折腾宫廷的女人绷不住了,眼见为‘儿女’‘社稷’这般隐忍被辱的老父姿态,她几乎跟被点着了得炮仗一样,赵彦君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以一种决绝的的姿态扑了上来。
“……”
“你发什么疯。”
终是当着人前落了泪,女人伸手拭了拭眼角:
“将来女儿定会给您和家里兄弟一個交代。”
女人轻声道:“京营事关国朝安危,一切都得您多上些心了。”
说着,他又直视向女儿双眼,道:“况且京中只是稍有异动,大可派轻骑先将情况探明,而不是擅自提兵叩京,此举不惩,来日若有逆兵效仿又该如何是好?”
“……爹”
往日关于小皇帝的身体状况赵家女人都是严格保密的,便是自家父兄也别想从她口里问出一点。
赵家女人不闻不问,红通着眼踮起脚尖狠狠咬在他的肩上,这一口下去用了死力,魏鸣岐却只是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道:
“嘶——哈!”
“……”
“……”
对自家甚至自己也足够狠,暗地里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
“规矩?你个一宫之主还懂规矩啊?懂规矩你还想将皇帝状况告予外臣?皇帝身体怎样你不清楚?你有脑子吗!?”
忍着心中情绪,赵彦君替睁大眼睛失魂落魄的女儿挡住恶贼,一边卑小的弯腰,一边声音中透出浓浓讨好道:
“尽是老朽的错,是老朽口不择言犯了忌讳,魏指挥使大人大量,千万莫要与她一女子计较。”
她端壶按下赵彦君欲要抬起杯子的手,愧疚声道:
“自母亲过世,辛苦您为宫中一把年纪还不得清闲,女儿心中有愧。”
但今日心扉到底是敞开了些,且小皇帝身体是向好的,说出来也能振奋人心,因此——
刚想开口的赵家女人瞥头向门外,却见一青年带着个脸色煞白的女官负手进来,脸上全是令人憎恶的跋扈意气。
“……”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道:
“我亲侄儿,我父我兄,还有桐桐,我们到底要被你欺负到什么时候……”
虽然这女人不懂拳脚,打的不疼不痒,但跟条大青鱼似的在身前扑腾,都给他扑腾出反应了,魏鸣岐只能无奈按住她道:
“你个祸国贼子哈——”
魏鸣岐。
“回头再收拾你。”
“陛下这些时候身体可好?”
能暂时放下家仇,为自己老子和他这个仇人做中,仅这份隐忍就让人刮目相看。
只要不和他见面,陛下寻常时候要多好有多好。
“……”
看来他的龙元真对发小脾胃啊。
“桐桐是皇帝,最要紧的就是身体,你这当姨的得多操着点心才成,眼下开春,她身体好些了没有?”
“……”
待他人走以后。
“松口。”
“哼。”
说了句双关话,赵彦君迅速问起另一事儿:
玉牒复议完挤出宫廷女官式的标准笑容,道:“由圣后亲手照顾了几天,比先前强的多了,开春后连衣裳都穿薄了些。”
“……”
赵彦君眼眸闪动两分,脸色也跟着放柔和些道:
“自家人,不说那些,待桐桐大了,你我也就能得清闲了,人嘛,谁能不为儿女忙。”
“……”
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之猖狂!
而今天下已有风雨飘摇之势,偏偏这小子还敢祸乱宫廷至此,真是天时将至啊……
“赵大人无故刺问陛下龙体,这要是换成宫里任意一人,按规矩都能拖出去打死了。”
那可就太好了,多助长几分他的气焰,多留下一些奸逆把柄,未来清算才名正言顺。
“敢、效两军昨天未得军令便冲奔京师,今一早末将便将两团营官传至帐中一番宽猛并济,算打消了他们心中的牢骚,至于军中些许风言风语,我也已差人弹压,断不会使这等风气弥漫至全军,还请圣后放心便是。”
“……”
心中本能腾起两分杀意,却转瞬间被深深城府所掩,赵彦君垂下眼帘遮住那里边冷漠,宽容声道:
“这天底下,可有会怪自己儿女的父母?”
要说赵家女人为人智慧可能不算多出彩,但一腔为国的情切还真是让人不容置疑。
提起这个赵家女人的神色振作了些,自从有那贼子给予的龙元以后,她每日都会在武桐桐的饮食中偷掺一滴。
女人带着几分颤声道:“今天女儿还将那人叫了过来,他等会就到,您不怪女儿吧?”
这般话里意味很多,赵彦君心都跳了一下,发觉自己是不是低估这小儿胆色了,莫非他女儿已经被——
边扑打边流泪的女人和某个女孩的身影相叠,让魏鸣岐心中立时生出古怪感。
“那就依您的吧。”
“……”
该说不说,不愧是姨外甥……
“你,你怎么就,就不能放过我们呢——”
万仞山罪大恶极啊。
“谢圣后。”
这往后再和她吵架,魏鸣岐就能理直气壮说她是自己一手养活的了。
别说,效果还真立竿见影。
将事儿聊完,瞧着神色谦谨的父亲,女人眼中不由透着几分感伤,只觉得自从入宫以后,距家里亲人间愈发疏远,到而今自己身登圣后,家里好处没得多少,反倒尽添委屈了。
可惜今天又得伤她一回了。
魏鸣岐看着神情僵硬的女人道:
“魏指挥使莫要在动气了,老朽给您赔不是,这便立马就走,您莫要动气,莫要动气。”
“爹……”
“……”
赵彦君被如此折辱,却只是微垂着头,一副唾面自干的神态,语气唯诺道:
“包涵,包涵——”
赵彦君神态自若,但越是如此女人心中的愧意便越深。
“……”
“……”
“言之。”
赵彦君先恭敬的接过茶,随即才回答她道:
“……”
此时此刻殿室之内,赵家的一老一少相对而坐,身穿玄色宫装的女人神态自若的亲手沏茶,而对面一身寻常锦服的老者正颤巍着胡子,恭敬声的轻述道:
魏鸣岐轻吸口气,正想推开她说几句,门外却忽地传来一怒呵声:
“你!”
“你放开我小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