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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遇脑子里面还一团浆糊,迷迷糊糊走下了场。虽然李遇是赢家,对手还是大荒城昊天派的大师兄,但天罡门一众并没有上前欢呼和迎接,反而个个眉头紧锁,神情严肃。李遇一个人走至场外,同样不见分毫喜悦之色,他试图弄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磁波肯定是放出去了,但是自己确实不清楚自己放出来的电磁波有什么功效。眉心的那个“波眼”,现在还是燥燥的一团热气,很不舒服。
“李遇,往前走。”
耳中突然一声悠长的呐喊,李遇一愣,立刻抬头四望。周围人声嘈杂,但这一道声音竟异常清晰,左右望去,似乎也没有其他人听到这句声音。
“李遇,往前走。”
又是这么一声,李遇呆立半晌,确认自己并未听错。
难道是谁在给自己加密通话?
李遇心中一动:今天自己第一次使用了电磁波,难道是之前修炼电磁波的那位前辈回来了?在此指引我?
李遇当下便顺着声音往前走,走到岔路口,又听到一声“向左”,“前行”……如是依着声音指示,走到了一道偏僻的巷子里。
“今天在场上,你究竟干了些什么?”
这次声音倒是在李遇背后,李遇一愣,转过身,看到了一个黑袍素衣,须发鬓白的老头——昊天派掌门,凌煦怀。
李遇迟疑片刻,老实答道:“我也不知。”
“不知?”凌煦怀面色凛然,“杨天意告诉我他看到无数分身,一时慌乱,才失误坠下擂台。但我们其他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分身。杨天意天资聪颖,修仙勤奋,必不可能看错。因此,唯一可能就是你用了什么手段。若是寻常比试,我们昊天派堂堂正正,输了就输了,绝不多言。但是今天众目睽睽,你用妖法搅扰论武,让我们昊天派下不了台,我当然不可能就此放过。快说,你干了什么?是不是和那些歪魔邪道有什么关系?”
哪是让你们下不了台?这不是让你们下了台,下台还可快了!
李遇心里虽这么想,但也不敢这么回怼。正不知怎么回答,隐隐看到凌煦怀身旁光影错动,似乎准备对自己动手,连忙喊道:“我真的不知道!”
凌煦怀并不意外,微微点头:“甚好,那我就把你抓回去再说!放心,剩下的比赛,我会跟大家解释好你缺席的原因的!”
说罢,凌煦怀身下虚影一闪,转瞬间,已跃至李遇头顶上方,身影遮蔽阳光,双手锐如鹰爪,奔着李遇后脖颈就抓了过去!
当!
一声激鸣,在李遇脖颈上方迅然荡开。凌煦怀一愣,手掌空中虚点,凌身向后闪过,再次返到原来位置,收了攻势,定睛向李遇看去。
“凌老弟,这么多年,本事不见涨,脾气倒长了不少啊?”
只见李遇身旁多了一个身着邋遢的老头,还悠悠把手掌放了下来。凌煦怀看他挡下自己一掌,还气定神闲,举重若轻,不由得也有些惊讶。
凌煦怀拱手道:“敢问阁下高名?”
“不记得我了吗?二十年前,你师父差你来找我师父,商定平定邪魔的计划。当时我就侍奉师傅身侧,你当真不识?”
凌煦怀稍一思索,惊道:“难道你是“伍把剑”,伍洪?”
伍洪轻轻挥手:“不必再提。凌老弟都能自立门派,还号称大荒城第一大派,想必江湖已今非昔比。”
凌煦怀恨道:“我在门中本不入流,但二十年前一战,上至师傅,下至师兄师姐,尽皆战死,我也身负重伤,从妄沉谷侥幸生还,经上仙医治,来到此地,虽然天资拙劣,但也不忘初心,日夜修炼。倒是你,二十年前临阵脱逃,如今又有何面目来嗤笑我?”
伍洪不语,向前轻轻一步,站在李建国身前,神态自若:“凌老弟高义!那为何又把我徒儿引诱至此,堂堂昊天派,当真输不起吗?又或者……”伍洪眼中剑光灼灼:“你是想新仇旧恨一起算,和我一绝高下吗?”
凌煦怀默然不语。
原来李遇是伍洪的徒弟,天罡门是伍洪创立的门派。想当年伍洪也是响当当的存在,当时自己功力就远不及他,只怕现在也……倘若在这个时候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不值当。
但是李遇用伎俩搅扰比赛,让昊天派吃瘪一事,也不能这么算了。我本意是试试李遇身手,被伍洪打断,也不知他身手究竟如何。但要是让大家知道我们帮派竟然会败在这种小人物手里,那也算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片刻,凌煦怀朗声道:“今天既然伍兄在此,我就不再计较今天论武之事,但是,李遇之后论武,不可再输给任何一个门派。否则,虽然我昊天派势单力薄,但是大荒城人才济济,想必不会任由二十年前的逃兵在此耀武扬威。”
伍洪心中轻蔑一笑:这是在威胁我了,不过我之所以二十年闭关,远离世事纷争,也正是不堪此等俗事搅扰。但凌煦怀又不让李遇再输一场,还不是怕影响了自己门派的声誉?等李遇大获全胜,然后再说他修炼妖法,群起攻之,那是昊天派还可以名门正派自居。
那又何妨,等赚了这一笔,我们几人散了门派,择别处而居便是。
伍洪爽朗笑道:“不必多虑,即便你不说,李遇也不可能论武输给大荒城任何一个人。”
“这样最好,告辞!”
说罢,凌煦怀脚尖一点,凌空而去。
见凌煦怀离开,伍洪目光转向李遇:“说说吧,论武的时候,到底怎么回事?”
李遇想了想,虽然天书他们都看不懂,但这秘籍毕竟是伍洪所赠,瞒着掌门也不是个办法。想闭正待开口,只听得会场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如雷般欢呼,伍洪侧目望去,随即说道:“此事之后再论,我们先去看你师兄师姐情况。”
返回场中,正遇见林意下场歇息,只见她头发凌乱,鬓边汗垂,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