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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梦里呼喊的‘雅歌.西维娅’女士,是谁?”
布豪。
安苏感觉汗流浃背了。
明明被窝里很暖和,但安苏却觉得冷得沁人。
他偷偷用余光去瞟身后的珞珈,却见小圣女侧躺在另一半的枕头上,雪白色的发丝如同落雪般铺满了床铺,白皙的小腿明晃晃得耀眼,她早踢掉了小皮鞋,穿着短白袜的纤细双足卷缩着,裹在安苏暖和的被窝里。
“安苏先生,请您告诉我.”
面上的表情似乎没有半点波动,雪白色的眸子还是如常般的剔透,嘴角也噙着既温暖又清冷的微笑。
“那个女孩是谁?”
语气也很平静,平静得犹如波澜不惊的湖面。
但安苏圣人的本能在提醒自己、他灵魂上下每一分灵触都在警告自己,局面有点布豪。
面对这种局面,安苏决定先发制人。
在大脑继续运转之下,小出生张口就来,语气义正言辞:
——“你凭什么假定雅歌西维娅是女孩?”
“欸?”珞珈被安苏的理直气壮给问懵了,她有些迷茫地眨巴眨巴眸子,连声道:“哎哎哎?”
还有这招?
“你凭什么就能随便定义陌生人的性别?”安苏道,“这样很不礼貌,快给我道歉。”
倒反天罡了!
这是你的技能吗你就用?
珞珈小姐嘴角的微笑有些僵硬了,她努力维持着平静淡然的模样,“可雅歌.西维娅是女孩才能起的名字吧?”
“你说的很对,但这里是混乱教国。“
安苏态度强烈立场清晰,作为一个始终站在混乱正确立场上的好议员,安苏永远都会捍正确的价值观,“你凭什么定义女性的名字只能由女性起?”
“所以那个雅歌.西维娅是什么性别?”珞珈满脸黑线。
“它是武装魔龙的性别。”安苏依旧张口就来。
“说人话。”
珞珈不想再和安苏废话,她在被窝里用脚狠踢安苏小腿,语调也不开心了起来,
“这女人到底是谁?”
连珞珈小姐自己都没能察觉到,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恼怒。
“她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梦中。”
雅歌.西维娅。
珞珈小姐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从未见过与这个名字相关的女孩,就仿佛凭空里蹦出来似的;但就这样一个从来没见过、从天而降的野女人,昨夜却突然出现在了安苏的梦中,珞珈小姐便觉得很不开心。
或许是生气,又或许不是,珞珈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情绪,就仿佛是夏日里尚未熟透的青桔,尝起来有些冰凉、有些微苦,也有些发涩。明明知道那青桔味道尚未熟成,但却自心中咀嚼了一遍又一遍。
好奇怪的感觉
珞珈都觉得这自己不是自己了。
而这些短暂的情绪自心间一晃而过后,取而代之的则是平静,很平静的不开心。
她不开心地盯着安苏,雪白的眸子似乎含着冰。
这下子样衰了
安苏觉得越来越布豪了。
恩雅小姐的身世过于离奇、牵连众多,至今也有许多的谜团,随着她将记忆和过去都献祭给了未知后,这世上也许只有安苏才能记得恩雅小姐的真实名字。
涉及到神明与命运,这里面有太多的诡谲和危险,安苏并不打算将珞珈小姐牵扯到其中。
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将恩雅的身份透露给任何人。
“是我在寻找的人。”既然不能糊弄过去,他就选择直说,说能够说的信息,“也许是我在烛火里看见了她,也许我就梦见了她——不过昨晚上的梦,我记忆里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哦。”珞珈侧过脸去,翻了个身,不去看安苏,“不和你说话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双足踩在皮鞋上,在地上磕了磕脚后跟,赌气似地道,“以后再不给你祷了。你去找那个雅歌西维娅给你祷好了。”
能不能不要在生气的时候,还说这么逆天的话!
我大好青年有手有脚,从不求人。
安苏嘴角微微抽搐,他试探性地道,“你生气了吗?”
“才没有呢。”珞珈背对着他昂着脑袋。
“没有就好。”安苏放心了。
“哎哎哎。”
珞珈皱着眉头回头看安苏,她挥了挥手:
“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你继续问,我再继续说没有生气,然后你又继续问,我再继续说,连续拉扯几个来回,接着我才说‘我只是有一点点生气’吗?怎么就快进到‘没事就好’这一步了!”
你搁这让我打boss呢?速通玩家从来都是能逃课就逃课的!
“亲爱的珞珈小姐。”
安苏眉头一挑,他决定见招拆招,“你对吵架的流程好熟练,是和别人进行过很多次吗?”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只攻不防。
这就是顶级玩家的意识与操作,他虽身是潇楚南,但前世可是恋爱游戏高手——这并非安苏口出狂言,毕竟所有魂游都被二傻子打上了‘恋爱’‘养成’的标签,有恋爱标签的就是恋爱游戏。
珞珈看了安苏一眼,她又撇开脸去,脸上依旧在生气,晚霞般的色泽涂抹在白皙的侧脸,她闷闷地道:
——“因为我早在心里面和你模拟过很多次。”
“讨人厌的安苏先生。”
好劲的回击,好劲的回击!
这又是什么绝世高手了,这又是什么高手了?
安苏眉头再跳,他镇定地道,继续只攻不防,“所以平时,你都只在心中想着怎样和我吵架。你就这么一直讨厌我吗?”
“我并非【只】构想了与你吵架的场景。”小圣女生气了,她在‘只’字上面加重了读音,“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还有什么?”安苏乘胜追击。
“以前的我,在心中还模拟过很多事情啦。”珞珈背对着安苏,坐在床榻上,百叶窗棂透过粼粼阳光,将梧桐树影摇曳在她垂落的侧脸上,她语调有些低,“不光是吵架。”
“我还想过能和你一起去教堂上课,你知道吗,修道院的山丘上有好看的薰衣花田,春天紫蓝色的花海摇曳,我还想过与你春天去看;法洛尔又新开了几家糕点铺,我也想过,是否有一天,同你再去尝一尝;以前的我,还想过今天的场景哦,大清晨,我们像这样平排坐在房间里,橘黄色的秋光将墨绿色的梧桐投影到我们肩膀上,我们一起做祷告——我也构想过好多遍。”
“但当想象中的场景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没那么开心了。”
“安苏先生,这些就是我构想的事情了。”
珞珈小姐垂着脑袋轻声说着,她虽然在微笑,但声音却有些凝滞,“你知道我现在又在想着什么吗?我变得越来越贪心了,越来越任性了,光辉女神教导着我们,要知足”
“都要怪你,讨人厌的安苏先生,你让我变成坏孩子了。”
“不知道。”安苏回答。
潇楚钕,香榭里,海庭风府。
“我在想着啊.”
小圣女抬起眸子,剔透的银白眸子晃着光,“是否有一天,我也能有同样的、足够的份量,能够出现在安苏先生的梦中。”
——“同那位雅歌.西维娅小姐一样。“
安苏看着珞珈小姐,她站在窗棂面前,雪白色的长发犹如樱般散在空中,她对自己这么说道,百褶裙亦随风微微飘扬,淡蓝色的窗帘被风卷出海浪的褶皱。
还是打不过。
所谓大象希音、大道至简、大巧无工,任何的技巧在纯粹的数值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笨蛋圣女。那你的愿意要落空了。“
安苏轻叹了一口气,他放弃只攻不防了,他道:“你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对于人类而言,只有已失去的人、已迷失的事才会现在梦里,自梦境深处发出回响。”
“而我现在则拥有着你,而我永远也不会弄丢珞珈小姐的。”
珞珈侧过脸去,不说话了,雾凇般的长睫毛微微颤动着,半晌,她才轻声叹道,“又耍赖。”
“太狡猾了。”
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您真是把我当做世界上最好对付的女孩。”
“消气了?”安苏问,“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
“只是有一点点不生气。”她回答。
“雅歌西维娅的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也没有查明白。”安苏解释,“但这是唯一一个了。”
“.嗯”珞珈轻轻地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大选便要开始了。我们一起通关这个世界,然后回到现世里,去教堂里祈祷,去看薰衣草花田,去蛋糕铺子里吃点心,一起并排躺在床上,如果可以的话,在梦中互相梦到对方吧。”
“珞珈小姐。”
“嗯。”珞珈点点了头。
秋意越发浓郁,世界也越发安静,他们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在藏青色和莹白色的眸子凝视里,窗外的爬山虎和红枫叶疯涨,但时间仿佛在彼此间停滞。
恰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亚瑟大大咧咧、欢呼雀跃的声音,
“安苏兄,楼下有一个很攒劲的黑皮妞儿来找你!”
你妈的。
又是哪里来的高手?
——
店铺一楼。
跟着满脸冰冷的小圣女,安苏面无表情地下了楼梯。
但走到最后一步时,他却没由来地感受到了一股更深沉的、更纯粹的怨恨从楼下袭来。
“出生安苏,我要杀你一万遍都不够啊啊啊啊啊!”
这熟悉的战吼声,客人原来是恶魔先生,但用“先生”来称呼已经不太合适了。
昨天晚上,恶魔先生本来要似了,但没关系,安苏给他整活了。
用圣光治愈纯血恶魔——
哪怕是最残忍、最专业的痛苦教徒,穷尽一生也无法构想这样富有创造力、充满灵感的处刑方式。而这就是天才与普通人的差距,这其中的鸿沟不是能用努力来填平的。
痛苦教徒们穷尽一生、兢兢业业的奋斗,也比不过出生的灵光一现。
恶魔先生——或者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恶魔先生’了。
从理论上来讲,圣光的确可以用来治愈恶魔。
圣光乃是女神的赐福,而神爱万物生灵,自带的治愈效果是能对所有种族生效。
但理论终归只是理论,圣光的神圣属性与黑暗种族先天冲突,若强行用圣光治愈,除了带来直达灵魂本源的强烈痛苦外,还会对黑暗生物造成不可逆的净化。
颠倒后小魔女拥有亵渎一切的黑暗,颠倒前小圣女自然有净化一切的圣光。
恶魔先生来最污秽的黑暗本源,将会被圣光所净化。
在一阵又一阵凄惨的哀鸣声中,焦黑的皮肤被圣光剥离开来,灵魂本源被强行倒灌大量的圣光,从内到外烧灼剥离着恶魔先生的躯壳。
而圣光的治愈也开始生效了,再加上他身为体育生的超强再生能力,内脏破碎后开始重新生长,骨骼节节断裂又节节重生。
最终,圣光净化掉了恶魔先生全身上下最邪恶的地方——他尚未出鞘的魔剑。
“我他吗的.我还是个楚南啊!我还是个楚南啊!”
恶魔女士泪流满面,背负巨额债务的痛苦,与她此时心中的苦痛比起来不值一提,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可她的宝剑虽被自己磨了一遍又一遍,但还未等到见血便被折断了。
这就是恶磨族的最大悲哀,以后再也不能磨剑了。
而最令恶磨女士绝望痛苦的,还是眼前这幕。
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本该也是潇楚南的安苏.米尔顿,竟然和漂亮女孩一同出来了!这是背叛了潇楚南约定的叛徒!
这对肉麻的公婆,竟还恰好是我的上司,实在是样衰了。
她的怨恨与愤怒已经浓郁到快要化作实质,可高昂的债务,又压迫她喘不过气来,且圣光净化后,位阶已经清空跌落,唯一能报复的,就只能用眼睛去瞪。
“哦,原来是恶魔女士啊。”
安苏一见到恶魔女士,就露出了无比亲切的笑容,他对珞珈说道,“我就说吧,我不会骗你的,阿瓦德是个神奇的国度,性别是缥缈不定的。”
他还想着亚瑟口中的‘攒劲的黑皮妞’是谁,原来是恶魔牢大,瞬间就放下了心房了。
“前脚是男人,后脚不知怎么就变成女人了。”他松了口气,“我可没糊人。“
他妈的,恶魔女士睚眦欲裂,你以为是谁害的!
而珞珈小姐也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恶魔女士她还是比较放心的,不构成威胁。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安苏礼貌且亲切地微笑道,“牢大。”
但下一秒,安苏的笑容则微妙起来了。
“安苏准议员。”
“并非是我来找您,我只是负责传达而已。”
恶魔女士似笑非笑地盯着安苏,她轻轻咳嗽一声,语气肃穆地道,
“是塔楼上的【那位】找您。”
“在今夜大选开始前,独请您参与今天下午的——”
“【魔女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