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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眼神戏谑,反问道:“孟起,你们羌人不像是中原人,绝大多数都言而无信,拿誓言当放屁,反悔就跟喝水一样,你让我如何信你?”
马超昂着头,理直气壮道:“曹将军,我马超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反悔。”
“不,我不信你!”
曹昂掌握了主动权,就步步紧逼。
这是马超要来挑战,是马超想要借助他扬名,曹昂掐准了这一点,要彻底压榨马超、打击马超,最后更要借此机会收了马超。
马腾看在眼中,眼神却有些复杂。
马超欠收拾!
曹昂虽然年轻,却老谋深算,恐怕马超要吃亏,实际上他希望马超被收拾,打压下马超的气焰。
问题是马腾又担心马超吃亏了,会导致他跟着遭到牵连。
马腾上前一步,劝阻道:“曹将军,孟起胡闹,何必搭理他呢?不要管他就是。”
马超太想进步了。
马腾阻碍了他进步的机会,马超大怒道:“父亲不会说话,闭嘴就是,没人拿你当哑巴。”
马腾脸色更难看。
逆子啊!
曹昂却是一副从容姿态,开口道:“寿成公,孟起是年轻人,本将也是年轻人,年轻人和年轻人之间斗一斗,也能不打不相识,我看是好事儿。”
马腾面颊抽了抽。
儿子要斗!
曹昂也要斗。
关键他看曹昂的举动,似乎别有用意。
马腾狠狠盯着马超,希望马超回心转意,然而马超满脑子都是进步,想击败曹昂扬名,哪里管马腾。
马超不顾马腾的眼神示意,倔强道:“曹将军要怎么样才相信我?”
曹昂笑道:“很简单,把你麾下的羌人骑兵,以及带来的西凉军调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你阐述挑战本将的事情,承诺落败后任我处置,你敢吗?”
马超也愣了下。
区区一个挑战,竟然要把军队调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这场面就有些大了。
曹昂步步紧逼,激将道:“怎么,不敢了吗?西凉锦马超莫非是个投机取巧的人,早就做好了言而无信的打算吗?如果是这样,何必来挑衅本将呢?老老实实当缩头乌龟不好吗?”
曹昂一改先前的柔和,变得锋芒毕露。
“谁说我不敢的?”
马超受不得激将,表态道:“曹将军,我马超不可能输给你。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依你。”
当即,马超安排了下去。
马腾把曹昂和马超的针锋相对看在眼中,他无法阻止的前提下,进一步思忖着,很快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曹昂如果赢了,那是打压马超,对他没什么影响,反而能压制马超。如果马超赢了,众目睽睽下,对马超有一定的好处,对他马腾也更好。
换言之,能让马腾尽可能争取凉州刺史的官职。
马腾心中所想没有表露,进一步劝道:“曹将军,没必要和马超这个逆子生气,没必要再斗。”
曹昂吩咐道:“寿成公拭目以待就是。”
马腾不再说话了。
时间不长,马腾带来的三千士兵,包括马超率领的羌人骑兵也全部列阵。军队中有汉人士兵,更多的是羌兵,因为羌兵凶悍善战,才能造就出这一支精锐。
马超看着所有的士兵,高声道:“所有人都听着,本将今天要和大汉朝的卫将军曹昂较量。如果我马超输给了曹昂,任他处置,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听到了吗?”
马超反过来询问。
“听到了!”
三千羌人士兵高声回话,人数不算多,却声势浩荡。
马超得到所有人的喊声,没有急着向曹昂回话,反而继续看着麾下的羌兵,询问道:“你们说,本将和曹昂较量会输吗?”
“必胜!”
军阵中,庞德率先高呼喊话。
“必胜,必胜!!”
越来越多的士兵喊话,三千人一起咆哮呐喊,声音整齐划一的回荡在空中。
马超抬手下压,所有人噤声,一个个羌兵眼神狂热,因为马超在羌兵中的威望,是通过一战一战打下来的,是靠征战降服了所有士兵。
恰是如此,士兵都相信马超。
马超转而看向曹昂,神色自信,反问道:“曹将军,我当着所有人喊话了,你怎么说?别又找理由搪塞,我会瞧不起你的。”
曹昂笑道:“孟起有搏斗的雅兴,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呢?咱们两人的较量,你要怎么比?是像你和许褚一样真刀真枪的生死较量,还是徒手搏斗呢?”
马超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思考着两全其美的办法!
要败曹昂,也要注意些。
真要是失手杀了曹昂,那就摊上大事儿了。
马超戏谑道:“曹将军是曹丞相的儿子,身份尊贵。如果在马背上厮杀,万一刀枪无眼伤了你,或者是杀了你,我难以交差,不如我们换一个方式?”
曹昂问道:“什么方式?”
马超解释道:“用最简单的手段,你我各自打对方一拳。挨打的一方,只能防御且不能躲避,看挨了一拳后受伤的情况。”
“比如曹将军防守,我打曹将军一拳,你后退五步,转过来你打我一拳,我只是后退三步,就是我赢了。”
“就是看谁的力量更强?”
马超笑道:“用最简单的方式,不会让曹将军面临生死危机。”
曹昂笑容更是浓郁。
马超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精湛,靠着精湛的骑术,以及刚猛无敌的枪法,人马合一后能发挥出十二分力量。
现在采取打拳的较量,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实际上是不利于马超的。
尤其是曹昂脱胎换骨后,力量一直在增长,现在日趋稳定,可他的力量已经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境地。马超选择这样的较量,是自取其辱了。
马超见曹昂没有立刻答应,愈发的得意,挑衅道:“曹将军,你敢吗?”
曹昂问道:“有何不敢?”
当即,他双手握拳曲肘立在身前,作出格挡防御的姿态,吩咐道:“马超,我让你先出手,尽管来。按照你的规矩,我不躲不避只是格挡。”
马超心中前所未有的兴奋,扭动两下筋骨,握拳道:“曹将军,接我一拳!”
一步冲出,马超一拳抡起打在曹昂的手臂上。
曹昂感受到汹涌的力量,脚下也是稳不住,重心失衡后,足足后退四步才稳住身形。格挡的手臂也微微发酸,有些酸胀疼痛的感觉。
曹昂甩了甩手,赞叹道:“孟起不愧是猛将,很不错。本将后退了四步,现在该我了。”
“尽管来就是!”
马超很得意的回答,双腿叉开,呈现出一个马步的姿态,双手也握拳曲肘挡在身前,挑衅道:“曹将军,可要全力以赴哟。如果我一步不退,你就太丢人了?”
一双双目光,都落在曹昂的身上。
等着看曹昂的实力。
也等着看曹昂出丑。
马腾的心激动起来,不管曹昂是输是赢,对他来说都不吃亏的,反正他是赢麻了。
曹昂嘴角勾起一道弧线,仿佛是战神附体。他的身体重心略微下沉了一丝,拧腰发力,整个人如炮弹飞出,握紧的拳头轰在马超的手臂上!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马超原本极度的自信,可是拳头撞击的瞬间,马超脸色大变,只觉得力量霸道绝伦,直接撞开了格挡的手臂,再撞在他的胸膛上。
噗!
马超口中吐血,身体拔地而起飞了出去。
轰!!
周围的西凉羌兵见状,瞬间炸了锅,无数人脸上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