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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多里对于这个小女娃而言,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道。”紫苏淡淡说道。
聂远心中狠狠吃了一惊,他当然知道,一万多里,对于一朵而言,意味着什么。
年岁这般小,修为这般弱小,在那片天地之下,独自穿行一万多里,得多大的毅力,才能完成。
对聂远而言,一万里路,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对一朵而言,不知前路到底有多远,唯一支撑她走下去的,就是当初聂远的一句承诺。
“你现在,还想着要我将她送回去吗?”紫苏看着聂远,道。
聂远沉默了,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还是一滩烂泥呢,现在又多了个徒弟。
哎,种下的因,便要承受带来的果,是福是祸,只得往下看。
在经过心中的一番激烈斗争之后,聂远最终下定决心,还是将一朵留下来吧,毕竟,这是自己当初种下的因,人家都来了,自己要是赶她走,那自己还是人嘛。
似是看穿了聂远的心思,紫苏微微一笑,仙袖再次挥动,二人出现在了翠竹峰刚刚聂远被带走的地方。
“去吧,去看看小丫头,她估计现在最想看到的人,便是你了吧。”
紫苏催促一句。
聂远沉一口气,走上前两步,便看到小丫头坐在石桌前,身边陪着的是自己的师傅,还有刚出关的师姐。
虽然二人都生得温柔,对一朵关心有加,可一朵的脸上依旧有一股恐慌之意,一是刚失去爷爷,又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二是因为,她都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大哥哥怎么还不出现,会不会是不要自己了,心中万分担忧。
“咳咳!”
聂远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出现在三女眼前。
言心与唐清念,一个修为贼高,一个修为高,在聂远踏足翠竹峰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倒是没有啥反应。
唯独一朵,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原本还垂着的小脑袋,猛然抬起,看到熟悉的身影,一个箭步从石桌之上起来,飞扑向聂远。
“师傅大哥哥……我以为你……”
一朵一头扎进聂远的怀里,开始哭泣,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此刻湿润了。
此刻的一朵,毫无保留地宣泄着心中的委屈,爷爷没了,村子也没了,她没哭,因为已经不知道该向谁哭诉,一万多里之中的伤痛与苦楚,她没哭,因为危机四伏,她不敢。
直到聂远出现在她眼前,她心中的那道防线,再也撑不住,被心酸与委屈冲垮,在其怀中,放声哭泣。
“以为什么,以为我说话不算话,不收你当徒弟了?”
聂远轻轻摩挲着一朵的脑袋,轻语道。
此刻的聂远,面对一朵,着实是对这个女娃,一阵心疼。
小丫头足够坚强,一个空头的承诺,便坚持她走了那么远,经历了失去亲人的痛苦,硬是撑到了自己出现才开始哭。
言心与唐清念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到此等情景,也是异常识趣,没有去打扰这一对师徒,迈步走向聂远身后的紫苏,去别处唠嗑,将此地留给他们。
“刚才带着我家宝贝徒儿,上哪去了?说什么悄悄话,还避着我?太将我当外人了吧。”
言心挽着紫苏的胳膊,向着翠竹峰另一边走去,唐清念乖巧地跟在两个长辈身后。
“反正就是秘……”
二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远。
聂远看着怀中放声哭泣的一朵,并未开口劝说其别哭,只是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脑袋。
哭吧,放声地哭吧,把这多天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片刻后,聂远怀中的哭泣声越来越小,变成了抽泣。
又过了片刻,怀中的抽泣声也不见了,换成了平稳的呼吸。
聂远摇头轻笑一声,丫头该是太累了,这段时间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就算是最后遇到了紫苏,依旧不敢将警惕放下。
直到看见了聂远,才放下戒心,这不,哭着哭着,睡着了。
聂远抬手将一朵眼角未干的泪花擦去,将其轻轻抱起,走向自己的阁楼。
虽然翠竹峰之上空闲的阁楼有很多,可是,除了常住的三间,其他的,都很久没有打扫过,不能住人,也只好让一朵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对付一晚上。
将一朵轻轻放在床上后,聂远一指点在一朵的额头之上,发现其体内有好几处隐匿的暗伤,该是在一万多里的穿行之中受的伤势,若是不及时处理,日后必会落下隐疾。
一股柔和的生机,顺着聂远的指尖,从一朵额头流入体内,磨灭了暗伤。
确定一朵身上再无其他问题后,聂远才放心,离开前,为其掖好被子。
出了门,聂远便挑了一间离自己师姐房间近的阁楼打扫起来,一朵毕竟是女孩子,自己虽是她的师傅,但自己大老粗男子汉一个,有一些东西,不方便,也只能麻烦麻烦自己的师姐了。
“师傅大哥哥……”
在聂远打扫阁楼之时,熟睡的一朵许是梦见了聂远,轻声梦吟道,这估计是她在这段时间睡过的最好的一觉了。
“师傅该怎么当呢。”
打扫好阁楼的聂远,独坐在歪脖子树下,开始思考起了人生,话说自己也就是个还未弱冠的少年郎,前世当过最大的官,也就是个班级小组长,手底下管着五个人。
可这完全和做师傅是两码事,一点经验也没有,万能的小仙仙还在此刻沉睡了,这让他无从请教啊。
“小子,看你这是有心事?”
这时,魔戒之中,传出陆离的声音。
“对啊。”
聂远一手托着下巴,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那叫一个惆怅。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问向陆离,道:“话说前辈,您这等强者,有没有当师傅的经验啊。”
“呃……”
陆离沉默良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别说,他虽然修为强,丹道造诣高,可是没有收过一个弟子,就连教导,都未教导过别人,要说唯一教导过的,也就是聂远一人了。
“好了前辈,别说了,您的意思,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