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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没有给白风光、癞皮狗儿两人反应的时间,“梁上君子”夜无眠直接从梁上跃下,左手掐住癞皮狗儿的脖子,松纹剑抵住白风光喉间。
他就像一道闪电,迅速完成了挟持的动作。
“你这条赖皮狗儿,倒是不蠢,居然被你瞧出了屋内有人!”
夜无眠看着癞皮狗儿,嗤笑道。
先前有楚烟拦住,他没有立即跳下来,拿住这两人。
现在癞皮狗儿猜出了祠堂内进过人,他便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选择出手。
反正开启密室机关的法子,夜无眠大概也弄清楚了,就算不借助这俩人,应该也能开启了。
楚烟带着昏睡的江盼下来之后,白风光才惊愕道:“你,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潜入我金顶门的祖师祠堂!”
他看了看夜无眠三人,又往头顶的房梁横木看去,一脸懊悔之色。
他痛恨自己进门时,没有先抬头看看。
如果当时能多留个心眼,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受制于人。
夜无眠笑道:“别说金顶门的祖师祠堂了。就算是门主的房间,我也去得。”
随即捂住鼻子道:“你这药好大的味道,有没有解药?赶紧拿来,别带坏了孩子。”
越是靠近白风光,此人身上那“我爱一条柴”的味道,就越重。
夜无眠有逆通境界,都被这味道搅得蠢蠢欲动。
癞皮狗儿哈哈大笑道:“狗儿我买来‘我爱一条柴’时,就没想过配置解药。哈哈,你们这几个妄自闯入金顶门的宵小,既然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唔……”
见癞皮狗儿作势要大声喊叫,楚烟立即出手,封住了他的哑穴。
癞皮狗儿瞬间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
“呵呵。”楚烟翻了翻白眼,“你是弱智吗?”
楚烟指了指白风光,又指了指癞皮狗儿:“你主子一身都是那个味儿,你靠他那么近,却丝毫没有受这味儿影响的样子,如果不是提前吃了解药,又怎会安然无恙?”
癞皮狗儿说不出话,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空气陷入了沉默了,安静了一盏茶功夫。
白风光突然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这癞皮狗儿,是个阉人,所以才不会被这个味道所动摇……”
“……”
“阉人?”楚烟原本十分淡定的脸,有些微红。
“怎么可能!除了年长放还的老阉狗以外,年轻、壮年的阉人,可都在宫里伺候皇室,你区区一个金顶门,怎么可能有使用阉人的资格?”
白风光倒是配合解释道:“世事无绝对。有进了宫的阉人,便也有没进宫的。这位癞皮狗儿,便是个没进宫的。他原本不是阉人,自宫才当了阉人。他自宫之后,想进宫,被宫里以年龄超限为由拒绝,浪迹江湖三年。遇上了我金顶门,才有了一个安身之处。”
夜无眠道:“早年听闻正德朝大名鼎鼎的刘瑾,也是自宫的。不过人家自宫了之后,不仅成功当上了大太监,还权倾朝野,被称为‘立皇帝’,风光了数年。”
白风光连忙点头道:“癞皮狗儿曾经说过,就是刘瑾的事迹激励了他。于是他忍着疼痛,一刀下去。刀法倒是干净利落,没有流血过多而死,可是人家宫里不要,也是难绷。”
说着,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是绷不住了。
癞皮狗儿的脸,憋得像猪肝一样又红又紫。可能是当众被揭了短,踩了痛脚趾,内心羞愤。
但被点了哑穴,又被夜无眠掐住了脖子,行动受制,只能憋着。
“好的不学,学坏的。我最讨厌太监了,死太监!我哥也最讨厌太监。”
楚烟哼了几声,看向癞皮狗儿的眼神里,都是嫌弃。
夜无眠道:“烟儿,既然他没有解药,这两人于我们无用,又不是什么好人,干脆杀了算了,免得浪费粮食。”
白风光吓得跳了起来:“别别别,别杀我,我是金顶门少门主,我爹便是金顶门门主,远近闻名的白水泉,号称武功山人的是也。你们要是杀了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夜无眠笑道:“你爹?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正是奔着你爹而来,就是为了来找他麻烦的。必要时,你爹的命我也可以取走。”
他的笑容渐渐被冷意所覆盖:“所以,拿你爹来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
一股刺骨的寒冷,麻木了白风光全身。
“小的失言,小的失言。大侠,大侠,你想找我爹麻烦是吧?可以,小的可以帮忙。”
白风光一边说话,一边开始脱衣服,很快,脱得便只剩罩住敏感部位的犊鼻裤了。
夜无眠挡在楚烟的面前,为她挡住不雅画面。
“大侠别杀我!小的脱衣服,纯粹是因为,‘我爱一条柴’既然没有解药,那就只能把衣服脱了。因为那药粉,都是撒在我衣服上的,脱了衣服再烧掉,这药粉自然就没了!”
白风光被冻得哆哆嗦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上却丝毫不敢耽搁,从癞皮狗儿身上,搜摸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把扔在地上的衣服点燃了。
果然,随着衣服被烧成灰烬,那股味道渐渐消散了。
白风光也趁着这堆火,短暂地取了一阵暖。
夜无眠和楚烟两人都看呆了,被他这一顿神操作,给开了眼界。
这位白风光,未免太贱,太没有骨气了。
相比之下,作为阉人的癞皮狗儿,都比他更有男儿气概一些。
由于白风光几乎是全身不挂一丝,楚烟转过头去,不看此人丑态,全由夜无眠来与他说。
“呵呵,白少门主,先不谈别的,先给我把密室机关打开吧!打开了密室机关,你才有资格跟我讲活命的事情!”
夜无眠把原先摆放错位的蒲团,给摆放回了原位置,让白风光和癞皮狗儿两人,来启动密室机关。
白风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瑟瑟缩缩,把蒲团重新从地上抓起,丈量了几步之后,找准了位置,跪在蒲团上,重重朝着崔道先的金身磕下头去。
这一回磕头,可算是往实处磕了,夜无眠的脚,都被他磕头带起来的震动,给震到了。
“癞皮狗儿,该你了!”
见癞皮狗儿不理自己,白风光火急火燎爬起,用力去拉扯他,妄图让他完成之后的磕头动作。
可癞皮狗儿,竟像被定住了身子一样,死死站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动。
眼神中,居然有一股子倔强,一种不服气的精神。哪怕白风光动用了内力,也只是拉动了半步。
想要他去磕头,恐怕是千难万难了。
祖师祠堂里的这一幕过于讽刺。
崔道先祖师的金身雕像,仿佛也在冷冷地看着。他如果泉下有知,将会作何感想?
僵持不下之际,却见楚烟缓步走到白风光磕头的地方,收了内力,提起脚,重重地跺了四下。
随即,她抬头望去。
在白风光惊讶的目光中,“刺刺咔咔”的声音响起,崔道先的金身,缓缓地弯下了腰。
密室机关,开始启动了!
“呵呵,原来不必磕头,改用跺脚,也能启动机关啊。”楚烟笑道,“看来,王墨氏制作机关的时候,把你们耍了,骗你们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