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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总有人来照看打扫,看起来和离开时也没什么两样。
柳扇站在玄关处,看着房子里面,颇有些恍惚。
依旧明亮整洁,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短暂离开的半个多月如同梦般。
谢闻逸到家后的喜悦几乎快要溢出来,他见柳扇站在门口,紧紧拥着柳扇,以自己的身体牵动彼此,慢悠悠地向屋内挪去。
他的脸埋在柳扇脖颈处,湿/热的吐/息/蔓/延,“真好,我们都到家了。”
这话听着竟有些许慰然,像是叹息般拖长。
在柳母家的日子,谢闻逸感受到一种宁静。
他与柳扇。
与柳母。
褪去那些尖锐,只余下漫长生活中的宁静。
就像小区附近的河道,连绵不绝,仿佛从未改变,又时刻变化。
但这种宁静不是谢闻逸追求的,他不是生在那里的,也不会走向那里。
那只是蒙蔽柳扇双眼的面纱,而非使得自己陷落的糖衣。
他更希望柳扇能同自己在一起。
就在这里。
就他们两人。
柳扇永远都属于‘巢’。
他也将陷落进两人的‘爱巢’中。
柳扇被脖颈间的湿热激得打了个寒战,身体被谢闻逸的胳膊死死箍着,像是要被这力道硬生生冗杂进谢闻逸的身体。
“松点!”柳扇话刚说出口,唇齿就被堵住。
漫长、湿/热仿佛久别重逢。
柳扇鼻腔里泄出轻微的闷哼,是肺部氧气快要消耗尽的气声,谢闻逸稍稍松开相/贴的唇/齿,待柳扇深吸一口气后,紧接着又堵上。
如此往复。
柳扇被推着走。
等他抽出心神看向周围时,已经莫名其妙被推进电梯又推进卧室里了。
“等等……”柳扇看着白昼,在连绵的间隙中抽出心神说,“这是白天。”
(…括号省略术…)
柳扇被刺激时,会不自觉地蜷曲,试图躲开危险,保护自己,但往往会被强行伸开。
谢闻逸抱着柳扇,身体还未冷却,异常的热/潮在两人身上流转。
谢闻逸手指间落着柳扇的头发,他看着柳扇的脸,爱怜地吻上柳扇的脸颊。
他的胸腔里依旧积聚着火,沸腾着燃烧,想要将束缚它的肋骨冲破,可此刻,又有一种柔情回转,于是一种难言的隐秘蔓延。
谢闻逸想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一下一下吻着柳扇。
头发、额头、耳垂……
柳扇不堪其扰,右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松松地比了个中指。
谢闻逸看见,笑出声,一把抓住柳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谢闻逸目不转睛地看着柳扇,叹谓着,“好想你。”
即使总在一起,即使目所能及,触手可得,但一切还不够,他为自己的疯狂和不知餍足疑惑,不消片刻又坦然接受。
既然自己就是疯狂,不知满足地渴求,那就沉沦着陷落。
柳扇从枕头里抬起头,看向谢闻逸的眼中带着鄙视,又因为眼中荡漾的涟漪而显得水般亮眼摄人,“失忆记得去医院。”
他们天天在一起。
之前回柳母家,就是想躲开谢闻逸一段时间,可柳扇没想到,谢闻逸竟然追上来和他,和柳母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
他好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又好像没有。
不仅仅是离家出走这一件事。
还有更多。
可是柳扇分辨不出来。
想到自己妈妈,柳扇有些烦躁地翻身,背对着谢闻逸。
柳扇知道柳母的担忧,可他也担心让自己母亲独自一人陷入流言蜚语。
见状,谢闻逸压/上/来,像是装载了读心术一般,“我们可以把妈妈接走。”
“什么?”柳扇疑问,“接到这里?”
“另外的地方。”谢闻逸不假思索地回道。
他不会让柳母介入两人中间。
柳扇看了谢闻逸一眼,道果然如此。
他躲开谢闻逸的视线,把自己埋进被子,“我明天要上班。”
所以不要闹了,让他休息一下。
“你先睡。”谢闻逸听见柳扇的呼吸渐渐均匀,他偏头看向窗外,现在正是中午,柳扇还没吃饭,他应该起来,方便柳扇醒来就能吃到食物,可是此刻,冬天的阳光正好,落在被子上,他闻见柳扇的气息,拥着熟悉的身体,陷入一团柔软的幻梦,也许这样的比喻太奇怪,但谢闻逸看着柳扇的睡颜时,脑海中竟冒出两个字。
——结婚。
他们无法正常结婚。
谢闻逸也不在乎婚姻。
婚姻的捆绑不如利益的链接牢靠,他给柳扇自己的全部,已然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婚礼。
但在职工小区,听见那些若有若无的流言时。
他突然改变了心意。
再过不久,是柳扇的生日。
柳扇的25岁。
谢闻逸的30岁。
从迈入那扇门后,彼此捆绑着走过余生。
想到此处,谢闻逸柔软的唇瓣吻上柳扇的额头。
随后,他站起身,穿上衣服,去楼下做饭。
柳扇今天应该会想吃些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