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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扇被勒得喘不过气,翻了个身。
这一下,便面对谢闻逸了。
谢闻逸调整了下姿势,一手枕头般跨在柳扇脖颈下,一手环住柳扇的腰。
“那你明白什么了。”柳扇问。
他之前只是把那些事简单说了说,柳母叫柳扇忍忍,混熟就好,但是谢闻逸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想听我说吗?”谢闻逸看着柳扇,两人隔得很近,胸腔里被热气氤氲,呼吸一前一后,不知不觉间同频同步。
“别卖关子。”柳扇压低声音。
房间里已经关了灯,只有朦胧的月色,客厅里隐约传来电视里女主撕心裂肺的哭喊,被墙隔开听不真切。
在夜晚,烟火气更加显著地弥漫。
谢闻逸的声音在夜色中听着有些飘渺,“亲爱的,这世上所有困境的原因归根结底只有两种。”
“什么。”
“事件本身和人本身。”
“你是说我有问题?”柳扇语调带上不满,“我之前也没惹过他,也没因为什么得罪他。”
谢闻逸发出低沉的笑意,“不,不是你。”
“你是对的。”
“人常常以为争斗只因利益而起,实际上更多的争斗只是为了彰显主次。”谢闻逸娓娓道来,“争的是权威,是主义。”
柳扇看着谢闻逸。
“王吴一定是所有员工里的领头羊,他的资历够老。”谢闻逸也注视着柳扇,慢慢地说着,将那些一点点掰碎了说给柳扇听,他像个真正的长者,教导后来人,而非一味叫人忍耐,“在他之后,在你之前,一定还有人受到过你这种待遇,他想让你和别人一样顺从他,否则就离职。”
柳扇看着谢闻逸的眼睛,再一次感受到如同初遇时学长般的包容和博学。
“那我应该怎么办。”柳扇不自禁地寻求谢闻逸的帮助。
柳母的方法也不失为一种方案,等到融入,被认可成为群体中的一份子,自然就会好起来。
但是柳扇不想这样。
他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真正的意愿,去像别人一样。
也许人生最大的失败是失去自我?
“离职。”谢闻逸言简意赅。
柳扇:“……”
好啊,你不演了是吧!
柳扇缩在被窝里的脚踹了谢闻逸一下。
谢闻逸轻笑一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句话你肯定听过。”
“逃走算什么计谋。”柳扇质问。
“逃走不是,但取舍是。”谢闻逸胳膊收紧,将刚才因为踹他一下而远离自己的柳扇揽得更近,“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会陷进这滩烂泥里,所以……”
谢闻逸未说的话,柳扇已经知道。
“但我,不想逃走。”柳扇侧躺着,窗外的月亮升到高处,照亮他半张脸,他的眼睛容纳月色,在黑暗中有种神圣的柔和,他问,“我不想走,又该怎么办。”
“那我教你。”谢闻逸陷入那双眼睛的旋涡,他凑近柳扇,几乎快要贴近柳扇的耳侧。
柳扇感受到谢闻逸脸侧的热度,他甚至感觉肌肤上细微的绒毛被触动。
月亮太吵闹了,以至于柳扇没能发觉客厅里的狗血言情剧什么时候停下。
老旧的卧室门扉传来一声细微的开门吱呀声,柳扇瞬间僵住。
谢闻逸也紧张起来,抱着柳扇的手臂瞬间收紧,动作凝滞,半点不动弹。
两人的心脏贴着彼此的胸膛咚咚直跳。
又一声吱呀声。
柳母稍稍开了门,见两人都睡着了,关上门也去睡了。
“呼——”
重叠的松口气的气声响起。
“你居然怕我妈。”柳扇带上点调侃。
“当然怕了。”谢闻逸的笑被皎白的月光照亮,“万一妈妈对我不满意,不要你和我在一起怎么办。”
“你还在乎这个?”柳扇挑眉。
“在乎。”谢闻逸抱紧柳扇,他应该有后半句话,但没有说出来,只在心里。
在乎。
因为他知道,在他和柳母之间,柳扇永远会选择自己母亲。
对于这两母子来说,自己永远是外人。
谢闻逸如此理智地衡量着自己和柳母的关系。
……
月亮唤出了旭日。
第二天一大早,客厅里又响起言情女主撕心裂肺的哭喊。
柳扇被电视机吵吵嚷嚷的声音叫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这也不怪柳母,她已经开得很小声了。
老房子隔音差,有时候甚至感觉有扩音的反作用。
柳扇好久没被这样吵醒过。
大致看了眼时间,也该到起床的时候。
他出去客厅倒了杯水,随意瞥了眼柳母看的电视剧。
是那种妆容服装色彩都特别艳丽,一天二十四小时播十二小时新剧集,十二小时重播的低成本剧。
“柳如烟!你设计骗了我的心肝,让慕容哥哥亲手剜出我的心,你好狠毒,可怜慕容哥哥竟看不透你的诡计!”白衣女主一脸愤恨,指着面前的红衣女配。
只见女配哈哈大笑,嘲讽道,“蠢,实在是蠢,你蠢到我都不想用你的心肝入药。”
“你以为是我骗了你的心,蠢货,你的心是你自己丢的!”
“自从你爱上慕容,全身心地献祭自己,任由他凭借那点微薄的爱肆意对你,你的心就丢了。”
“就算被狗叼走,你也得认,那是你自己亲手拿去喂狗的!”
女主崩溃大哭,“那你还给我,没有心我会死的!”
“呵呵,我早就拿去凡间委托店家做成卤煮了。”说着,红衣女配反手拿出一碗看起来很香的卤煮,呵道,“还你的蠢心肝。”
卤煮撒了一地。
一旁的大狗飞快吃掉。
“噗——”柳扇被水呛到,咳得脸红耳赤。
真没绷住。
什么鬼剧情,害他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你怎么了。”柳母见柳扇脸都咳红了,急忙上前拍拍柳扇的背。
“没事。”柳扇顺顺气,摆手道,“妈,你怎么看些乱七八糟的。”
“我报的老年大学里,这剧是最近最火的呢,妈不得看看有点谈资。”柳母坦然。
“行吧。”柳扇坐在沙发上,缩着腿玩游戏,随意扫了一圈,没见着谢闻逸,问,“谢闻逸呢?”
“之前我想出去买菜,小谢说他去买,现在该回来了吧。”柳母一边剥水果,一边看电视。
“哦。”柳扇继续玩游戏。
房门被叩响,柳母去开门,接过谢闻逸手里的菜,翻看着,“回来了啊,都买了些什么。”
她是信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买菜的,不是价高就是次货,要不就是又价高又次货。
“冬天吃羊肉,买的羊肉,老板顺便搭了点羊杂。”谢闻逸把外套脱掉,见柳扇坐沙发上望着自己,笑笑。
“羊杂里是不是有心肝。”柳扇突然问。
“那肯定啊,这单卖不好卖,老板一般会搭着卖的。”柳母见谢闻逸买得还不错,一问价钱更不错,心里赞赏,不愧是个过日子的好小伙子,又听柳扇问,心情颇好地回复。
柳扇想到刚才电视里洒落的心肝,心想,人还是不能看太多奇怪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