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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帖大卖,谢长安忙里偷闲地叫伙计去苏家问苏小小为何不早跟他说《侠客行》是战诗。
伙计回来却说苏小小不在家。
谢长安奇怪:“苏传世日日待在家中与同窗精研经义,怎么会不在家?”
伙计回答:“狗剩姑娘说她上学去了。”
伙计提醒,谢长安也想了起来:“是了,今日府文院开学了。”
《载道》发行当日,府文院开学了。
一大早,苏小小就坐着陈明鑫的马车去了文院。
轩辕狗剩本是从曲家调了马车,安排曲家的马车送苏小小上学的。
想着今天开学,府文院门口的马车必是多得错不开身,再加上陶玉磬给苏小小置办的宅子离府文院很近,苏小小谢绝了轩辕狗剩安排好的马车,决定走路上学。
结果一出门就碰见专门绕到苏家门口的陈明鑫:“小小,坐我的车一道上学吧。”
自打那日在长安书舍里面见到,陈明鑫时常来找苏小小。
陈明鑫虽然文宫寻常,才气不高,但他连考五年才考上童生,很有一些常识底蕴。
恰好苏小小缺的就是常识底蕴。
连日以共研经义的名义对陈明鑫旁敲侧击,苏小小还真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首先,案首,圣前,镇国及以上的诗词都会赐下文牌坊。
文牌坊是可以跟着文人的籍贯走的。
文人的籍贯迁徙到哪里,文牌坊就迁到哪里。
文牌坊迁到哪里,免田赋的权利就迁到哪里。
苏小小这才明白为何得知她考上双甲圣前,里长当场表示把苏家记入族谱。
原来是惦记上了她的文牌坊所代表的免税田亩数。
不过这是双赢的局面,夏县不想苏家走,苏家也不想离开夏县。
而且高中便修改籍贯,若是庸庸碌碌也就罢了,身居高位,必然要成为言官弹劾的把柄。
其次,文位对写出的诗词品阶没有绝对的限制,但也是成正比的。
文位低的人想不出高品阶的诗句,即便想到了,写出来的品阶也不高。
甚至同一首诗,由进士写出来能够达府,童生写出来就不过堪堪出县罢了。
因为一个人体内的才气是一定的,不足以支持他写出远超过本身才气的文章。
听见这个说法,苏小小很疑惑:“你怎么知道,同一首诗的才气,进士和童生写出来都不一样?”
陈明鑫想了想:“其实这个也不算什么秘密,如今诗会词会众多,总有人懒得自己作诗词,便花钱去买。诗词由卖家口述,只要不写出来,买家写的时候便被天道判为原本,若有才气便生异象。”
苏小小明白了:“有人买到差不多的诗?”
陈明鑫点头:“不过也不用过分担心怀才不遇明珠蒙尘,若有真才实学,即便只是出县之作,随着诗作者的文位提升和名声传扬也会逐渐提升品阶。若只是辞藻堆砌,即便诗成之时达府鸣州,随着传扬也会逐渐掉品,被有名之人攻讦品阶会掉得更快,甚至危及文名。”
提升品阶的事情,苏小小听人说过,她写出常建的《塞下曲》只是达府。
却不止一次听人言道,那句“天涯静处无征战,兵气销为日月光”加以传扬,有可能成为传世战诗。
但掉品的事情,苏小小还是第一次听说。
至于体内要有足够的才气,才能写出完全呈现文章才气的诗句,苏小小就更是才知道了。
看来她刚穿越就能够以白身写出达府诗,原身功不可没。
最后,陈明鑫跟苏小小强调。
众圣认为,诗词只是小道,治国是中道,经义才是大道,乃至成圣之道。
诗词虽然在传播的速度上略胜其他题材,但要论微言大义,还是经义和策论更胜一筹。
尤其是苏小小有意考取同年秀才,更要在经义上下功夫。
这些问题,若不是有陈明鑫,苏小小还真找不到地方问。
她想过去竹林文宫问,最终作罢。
一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连问都不知道怎么问。
二是她在文林文宫中的人设是半圣,常识问多了岂不是要露馅。
思来想去,竟只有陈明鑫,对她有双甲圣前和写诗救母的滤镜,可以畅所欲问。
一来二去,苏小小跟陈明鑫的友谊突飞猛进。
所以面对陈明鑫共乘的邀请,苏小小欣然同意:“走,一道走。”
跟苏小小预料的一样,《载道》发行,又赶上府文院开学,街上车水马龙。
偏偏这个时候下起了雨。
急雨啪啪地打在车顶上,马车匆忙拿出雨蓑披在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冷雨浇了满脸。
“公子,”马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下雨了,车过不去了。”
“过不去就等等,”陈明鑫倒是不急,还从柜子里拿出零嘴和酒壶,“小小,你尝尝这酒,去年三月用梅子酿的果酒,隆冬的时候开封加了梅花进去,现在正是喝的时候。”
苏小小瞄了一眼倒在瓷杯中的金灿灿的酒:“闻着是挺香的。”
陈明鑫先喝了一杯,很是惬意地眯着眼睛:“喝着更香。”
苏小小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冽绵软,酸甜可口,回味还有梅花的清香,的确不错。”
陈明鑫笑弯了眼睛:“是我妹妹酿的,她还未许人家,可惜你是个女子,不然我可以将妹妹嫁给你。”
苏小小连连点头:“甚是可惜。”
零嘴吃了小半碟子,马车依旧不见动。
陈明鑫也坐不住了:“雨还没停吗?”
“雨倒是停了,”马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但路还堵着。”
苏小小推开车窗:“雨停了就走着去吧。”
陈明鑫点头,将苏小小的书箱递给她,又拿起自己的书箱背在背上:“走吧。”
此距府文院已经不远,苏小小下了车就看见不少跟自己一样背着书箱赶路的学子。
苏小小下车的时候天还阴着,没走几步就晴了。
太阳从云里钻出来,阳光洒下来,但地上还是湿的。
街上的马车多得错不开身,他们在车与车之间穿行,时不时踩进水洼,裤腿不可避免地溅了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