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娇软雌性美又飒,兽世雄性顶不住 小娇狐超好孕,绝嗣大佬宠疯了 1秒1骷髅,我在高考开启亡灵天灾! 天月传 谁教他这么修仙的? 焚天炼气诀 坤门两年半:这个师傅太六了 炼丹成帝,从退出宗门开始
“啊?”姜君斐的话完全不在陶婉的预料之中,以至于她没有回过神来。
姜君斐便将《载道》翻到了对应的页码,将其中的内容递向陶婉:“你看,这里,小小的署名。”
陶婉侧坐在马车里,目光透过车窗,循着示意,看向站在车下的姜君斐手中。
《载道》被姜君斐拗成纸筒。
在姜君斐的手指的指引下,陶婉找到了面对自己的一线隆起上,竖着印刷的苏小小三个字。
陶婉终于反应过来姜君斐说了什么,苏小小写了达府诗,还写了战诗,两首诗同时登在《载道》上。
相形之下,自己登在《文报》上的诗句就全然不够看了。
甚至,她原先有多么希望被姜君斐发现,现在就有多么不希望被姜君斐发现。
《载道》和《文报》摆在一起,孰优孰劣一目了然,这不是自甘当对照组吗?
眼看着姜君斐激动地翻着《载道》,要将苏小小的另外一篇诗展示给自己看。
陶婉打断了他:“姜公子,我人不太舒服,想尽早回去,劳烦你把《文报》给我可以吗?”
隔着高大的马车,姜君斐不太能看清陶婉的神色,但能够听出她声音中的倦意。
当即点头,将《文报》递向陶婉:“当然,陶小姐身体为重。”
陶婉没有亲手接,而是略略颔首,示意身旁的婢女接过。
“多谢姜公子。”这样说着,陶婉矜持地放下车窗。
车窗隔绝了鼎沸的人声,也隔绝了姜君斐的视线。
婢女吩咐车夫启程回府。
马车行出去几步,陶婉低声吩咐婢女:“你瞧姜公子可有目送咱们离开?”
婢女想推窗,陶婉喝止了她:“别开窗,你去前面,悄悄地看一眼。”
“是,小姐。”婢女点头,推门出去。
婢女很快回来了,陶婉还在心中腹诽婢女真是个不够机敏的。
但凡她机敏一些,就该明白自己不让她开窗,专门让她从前面出去看,就是不想被姜君斐发现。
那么她就是装装样子,也该在前面多站一会儿,而不是出去了立马回来。
届时被姜君斐看见,岂不是要叫他知道自己专程叫婢女出去看他?
想到这里,陶婉的心思又复杂而矛盾起来。
她不想被发现,给姜君斐留一个上赶着巴结的印象。
又想姜君斐发现,不知道他发现自己的心思会作何反应?
“小姐,姜公子没有看咱们。我出去的时候,连他的人影子都看不见了。”
婢女的话结结实实地砸碎了陶婉刚刚泛滥开的一片芳心。
陶婉眉目一冷,继而负气将《文报》狠狠地摔在一旁。
婢女噤若寒蝉。
陶婉只是恹恹地倒进坐垫里:“咱们快些回去吧。”
姜君斐自是没有目送陶家的马车。
同陶婉道别,他立马转身走进了文院前的读书人群中。
姜君斐之所以第一时间找到陶婉讨论《载道》,一是想着陶婉认识苏小小,童生文会上,陶婉还说了“小小也是无辜的”的话,想来陶婉跟苏小小的关系不错,二是他帮陶婉买了《文报》,顺道一起给她。
既然陶婉身体不适,急着回府,那么他跟其他人谈论也是一样的。
文院门口前,刚刚买到《载道》的读书人们正热烈地讨论着《侠客行》和《春江花月夜》。
姜君斐几乎是欣喜若狂地加入了他们。
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前,陶婉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雪白的斗篷下花鸟马面轻洒,衬得容貌明艳的陶婉身姿袅娜。
陶婉刚进国公府,管家便匆匆跑来:“四小姐,夫人请你去她院中。”
陶婉的脚步微微一顿:“我先回院中换件常服。”
管家却道:“不必了,夫人吩咐四小姐回来就直接去她院子。”
陶婉这才点头:“好。”
国公府累世门庭钟鸣鼎食,雅致的院落,错落的造景和曲折的长廊,自然是远在夏县的苏家辛勤多年才修起来的青砖瓦房所不能比拟的。
足足走了一刻半钟,过了垂花门,国公夫人杨氏的居所便显露在陶婉的面前。
杨氏院中服侍的阮妈妈迎上来,接过陶婉褪下的白斗篷:“五哥儿也在夫人屋里,四小姐进去吧。”
杨氏的屋子里烧了地龙,站在门前就能够感觉到从屋里冒出来的热气。
婢女掀开薄棉的门帘子,那股子热气更是直往陶婉的脸上扑。
陶婉心中顿时有些膈应。
国公夫人多子多福,嫡长子陶玉源年近天命,她也早过了六十。
平日在开阔的地方还不觉得,可若是在不透风的地方坐久了,就能闻见国公夫人身上的老人味。
尤其是国公夫人生六儿子的时候伤了身体,怕冷。
屋子里整日烧着地龙还不让通风,酸苦的老人味让热气熏烤着,混在脂粉香料的味道里,闻得作呕。
陶婉心里膈应,面上并不显出来。
杨氏本就待她不冷不热,若是她把嫌弃写在脸上,杨氏要更不待见她了。
陶婉敛目跨过门槛,抬头就看见杨氏坐在主位,左手坐着陶玉磬。
“娘,五哥。”陶婉屈膝见礼。
杨氏轻嗯一身,指着右边的椅子:“回来了,坐吧。”
陶婉在椅子中坐下,抬眼瞧着坐在对面的陶玉磬。
陶婉此前见过陶玉磬数面,这个常年游学在外的五哥,单论样貌倒比姜君斐还出众一些。
但自打陶玉磬去了夏县找苏小小,陶婉对陶玉磬的印象就一路降到最低。
空有皮囊,却是个分不清亲疏远近的蠢货。
她才是对方同父同母血浓于水的亲妹妹,对方却将一个假货当宝贝。
“方才去哪儿了?”杨氏例行地问了一句。
“今日《载道》发行,我出去买了一份《文报》。”陶婉谦谨地回答。
杨氏并未追问,只是点点头,说明了将陶婉叫来的来意:“我原是想着,你是女子,并不入仕,所以只请了教规矩的嬷嬷。方才幸好你五哥提醒,我才想起咱们毕竟是公府,你几位兄长都在朝中任职。所以另请了先生,从明日起,教你读书。”
陶婉听着觉得杨氏似是话里有话,但一时间没品出来,只恭敬应下:“多谢娘,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