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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随着两声噗通,船外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月光下,浪里白条。
这下不仅是同船的不在三楼的读书人们纷纷站在船边,就连其他船上也靠过来看热闹。
数条船都是开春分文会,船上尽是男子,倒没什么不能看的。
像姑们更是趴在船舷边笑得前仰后合。
从来都是别人看他们,如今也轮到他们看别人。
一个举人,还有个进士,可不得让他们高兴了吗?
还有像姑高声笑道:“大人生得这般伟岸,便是不要钱,奴也是愿意的。”
其他像姑尖声笑得更厉害了。
一时间嬉笑怒骂,人生百态。
白仁济和钟周也在现场,只是不跟苏小小一艘船。
即便不在苏小小的船上,也从人声鼎沸中知道出了镇国诗。
待从看客的口中依稀听见了苏小小的名字,两人惊讶之余,越发欣喜。
“之前的诗还没登,又出新诗了。这么下去,《载道》发行的速度要赶不上作诗的速度。”钟周叹道。
白仁济点点头:“文胆碎了丝毫不影响作诗,这要传出去,不知惊吓多少人。”
“秀才再拜文宫之后才有文胆,她只是个童生,理论上没有文胆也没有关系,”钟周顿了顿,“但这只是理论上。实际上,多少人文胆碎裂就直接废了,她竟还能做镇国诗,的确千载难逢。”
“双甲案首,圣前童生,数首达府,一首镇国,一首传世,又能有几人?”
此言一出,两个好友对视一笑。
得此天纵奇才,大周王朝,幸甚至哉。
钟周越发觉得,自己押宝苏小小的一步棋走对了。
趁着外面闹作一团,一名明月楼的小二逆着人流上了三楼。
苏小小正回想着杜齐晏方才的话,里面至少透露出两个意思。
第一,杜子腾出身名门背靠左相杜氏的水分很大,第二,杜氏也并非就是铁板一块。
杜齐晏透露这些,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小二蹑手蹑脚地走到苏小小身边,拱手见礼:“苏案首。”
苏小小从思索中回神,看向小二:“你是?”
小二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苏小小:“掌柜命我拿给案首的。”
苏小小借着融融烛光看去,小二的手中拿着一方小巧精致的玉璜。
跟鸿运酒楼给的玉璜极为相似,只是鸿运酒楼给的是一块羊脂白玉,眼前却是烟紫色的。
鸿运酒楼给的中央花纹镂空雕刻了一个鸿字,这块中央花纹细看,却是一个运字。
运?似是看出了苏小小的疑惑,小二低声解释道:“鸿运集团除了餐饮,还有船运,名曰暗流。案首日后若有需要,凭此玉璜,可在暗流船运享一折优惠。”
一折?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不要钱?
对上苏小小的目光,小二又低声道:“明月楼与暗流同属鸿运集团旗下,此事并不欲外人知晓,故还请案首保密,掌柜的也不便当众将此玉璜赠予案首。”
苏小小也知道鸿运集团不希望被人发现同时经营着餐饮和船运两个行当。
要是无所顾忌,早在掌柜发现苏小小拥有餐饮玉璜的时候,他就直接把船运玉璜拿出来了。
正因为不欲外人知晓,掌柜的才会说“拿不出别的筹码,”的话,不惜为此错失《春江花月夜》原本。
现在情况依旧没有变化,掌柜的怎么又把船运玉璜拿出来了呢?
苏小小主动题字的举措功不可没。
遥想明月楼日后兴隆,遥想苏小小日后成就,掌柜的当机立断,将船运玉璜悄悄赠与苏小小。
既是对苏小小示好,感谢她一手好字即将把明月楼的生意推上全新的高度。
又是对苏小小示强,鸿运集团不仅是跨国连锁餐饮,同时涉猎其他行业。
双方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
想清楚这许多的未尽之言,苏小小收下玉璜:“替我多谢掌柜。”
这一夜的文会闹了许久,读书人们欢饮达旦,又做了许多诗词。
有了《春江花月夜》的珠玉在前,没有超过它的诗作。
甚至后面作的诗词,字里行间都能看出《春江花月夜》的影子。
天际翻出鱼肚白的时候,大船停在了入海口。
被朝阳熹微的晨光照耀着,宿醉倒在甲板上的读书人们纷纷醒来。
也就是一群三受才气灌顶的举人,要换成别人,春寒料峭的季节睡在露天的甲板上,早冻硬了。
随着阳光在甲板上越落越多,越来越多举人们没事人似的爬起来看日出。
苏小小也醒了,睁眼透过长窗看向海上日出的壮观场景。
陶玉磬走到苏小小身边,苏小小都有些睡眼惺忪,他看上去却一点倦色都没有。
“你入府文院求学的事情已安排好了,我一会儿就回盛京,不等你开学了。”陶玉磬低声道。
苏小小点点头:“好,谢谢五哥。”
陶玉磬看着苏小小,目光温柔,神色稍显复杂,最后只叹了一句:“小姑娘不好太过要强的。”
“五哥也是。”苏小小又点点头。
陶玉磬失笑,白鹤月华一般出尘的少年人,笑起来更是春花秋月为止失色:“好,我也是。”
日头完全升上天空,大船便启程回去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大船停在了苏小小等人昨日登船的地方,由小船将他们接引上岸。
船上的人太多,小船却是有数的,苏小小没去挤第一批,她不赶时间,索性落在后面。
不多时,江上又回荡起苍凉的船工号子——
“天上落雨,地下湿呀。
黄丝蚂蚁,在搬家呀。
过路大人,不踩我呀。
为儿为女,才搬家呀。
穿恶浪哎踏险滩,船工一身都是胆。
闯旋涡咯迎激流,水飞千里船似箭!”
看来陶玉磬昨夜的提醒并没有什么用。
苏小小侧眼去看陶玉磬的神色,却见他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
等了些时候,兄妹俩终于坐上了小船。
兄妹俩上了岸,在岸边依依惜别。
“照顾好自己,”陶玉磬顿了顿,“不过你这样挺好的,母亲该放心了。”
语罢,陶玉磬自顾自上了来时的马车,他并不回给苏小小买的院子,就这样直接走了。
苏小小望着陶玉磬乘坐的马车的背影,望了许久。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认个门,晚点给你把圣页送过去。”
苏小小侧身,对上杜齐晏相貌堂堂的脸:“有劳杜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