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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刷牙吧，牙膏都要干了。”方念初说完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毕竟如果是他们的话，可能比这样更过分。
并且他们还没有还手的能力。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门铃就响了起来。
方念初抓过一旁的枕头，捂住耳朵。
陆砚辞拿过手机看了一眼，7点整。
正是父亲出门的时间，这个时候来敲门的，会是谁？
别墅门口，望着跪在地上的宋清歌和宋谦，陆竟不为所动。
司机犹豫的看向他，男人眉头微皱，“绕过去”
“是”
黑色的宾利在两人身边疾驰而过，宋谦刚准备起身，被宋清歌拉住了袖子，望着渐行渐远的车，他又跪了下来。
王画则在看到陆竟决绝的离开后，继续按着门铃。
佣人见状，无奈道：“您再按也没有用，夫人说今天不见客，你们走吧。”
“求求你，通报一下吧，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你也知道宋家和陆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们小少爷的眼睛可是瞎了！”佣人愤愤不平。
王画也赌着口气：“那还不是你们方深先动的手？！就为了一个乡下来的贱人！”
“贱人？！那可是我们小陆先生的太太！”
“妈！”
听到王画又要和人吵起来，宋清歌急忙打断了她。
王画闻言，深吸口气。
“拜托您......”
王画还没说完，佣人直接把门铃的声音给关了。
王画见状瞪大眼睛：“你这是做什么？！一只看门的狗，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佣人翻了个白眼，带上蓝牙耳机，继续回自己的岗位上做事。
王画急忙转身，告诉宋清歌和宋谦发生了什么。
“妈！你就安分一点吧。”宋清歌皱眉，“只剩下这最后一条路了。”
王画还想开口，被宋谦冷漠的眼神止住。
她抿了抿唇，迈着步子，朝不远处的保姆车走去。
破产就破产呗，反正自从丈夫进去过后，她在这个家已经什么都没了。
方念初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陆砚辞到其他房间洗漱，然后又安静的在一旁用手机看文件。
中间孩子们来过几次，看到方念初还在睡，便没有打扰。
“奶奶？”方深来到周伊涵的露天花园，花园刚好可以看到门外跪着的两人。
他眼神淡漠：“不可以把他们赶走吗？”
周伊涵一怔：“已经派人赶过了。”
方深了然，知道周伊涵狠不下心。
“大伯和二伯呢？”
“你二伯出差去了，大伯在书房。”
哦，二伯不在啊，赶人走这件事，好像二伯做的最果断。
那爸爸呢？
方深脑子飞速转动，陆念和方知律以及陆以婻则在儿童房里用望远镜望着外面。
“他们怎么脸皮这么厚？都把深深和妈妈害成那样了，还敢来求原谅？”陆以婻嘟起小嘴，“为什么不让保镖叔叔赶他们走？”
“这算是惩罚。”陆念道。
“惩罚？”陆以婻和方知律闻言，一同看向他。
“外面的天气怎么样？”陆念问他们。
“风有点大，太阳也大。”方知律道。
“现在刚好冬末初春，风吹的时候冷，照到太阳又热。”陆念道，“而且他们还是跪着的，这滋味，可不好受。”
毕竟在很久以前，他犯错的时候，妈妈......也那样对待过他。
但是，那都过去了。
方念初醒的时候，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揉着眼睛问身边神清气爽的人，“早上是谁按的门铃啊？”
男人摸着方念初柔软的发顶，“没什么”
“是吗？”方念初起身，掀开窗帘。
门口那是......狗狗吗？
女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还是看不清，便进屋拿眼镜。
陆砚辞很少看到她戴眼镜，看到她带上眼镜，他疑惑，“怎么了？”
“门口好像有狗狗哎”
陆砚辞闻言，勾起唇角。
“是吗？”
待看清门口的不是狗而是跪着的宋清歌和宋礼的父亲宋谦后，方念初冷嗤。
“我还以为，你会让他们进来。”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方念初挑眉：“我在你眼中，就那么善良？”
“嗯，很善良。”
方念初闻言，笑了笑。
“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外面的两人跪得快要晕厥，里面的人除了心神不定的周伊涵和跑来跑去的陆以婻，没人在乎外面发生了什么。
就在众人准备吃午饭时，门口的保安走了进来。
“怎么了？”陆砚澜问。
保安看向陆砚辞和方念初，“沈先生来了”
“修霖吗？”周伊涵看向陆砚辞，毕竟这还是他的朋友。
“如果他是来替宋家求情的，那就不要让他进来，我怕们不欢迎。”陆砚澜道。
陆砚辞也点头，表示同意。
烈日当空之时，宋清歌还是倒下了。
沈修霖急忙为她做急救，女人抓着他的衣袖，小脸被晒得通红，嘴唇干裂。
“求求你，救救宋家。”
“这不关你的事，他们都让你爸进去顶罪了，你还不懂吗？”
宋清歌摇头，“可是...可是......”
“宋清歌，你看看我好不好？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陆砚辞。”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口。
沈修霖咬牙：“你要是再这样，我不管你了，我爸妈已经同意我出国。”
“你要去哪？”听到这个消息，宋清歌彻底慌了。
没了沈修霖，谁还会义无反顾的照顾她，帮她。
“离开你”
宋清歌从开始的愣住到最后的愤怒，她推开沈修霖，“那你就滚！不滚就只一只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告诉你，你在我这里一直就是备胎！备胎而已！”
“清歌！”一直在一旁的宋谦似乎听不下去了。
“沈先生，既然您没想帮忙，那就走吧。”宋谦从沈修霖手中拉过宋清歌，让她依靠着自己。
“不管清歌的父亲做了什么，她都是我们宋家的人。”
“呵~”沈修霖冷笑一声，望着倔强的宋清歌和一脸坚定的宋谦。
他收起医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