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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世界，没有所谓“形体”的概念，也没有“性别”的意识。
这里所有的阴魂都是以灵魂状态存活，都是一团一团的雾气。
如今出现赵凡这么个从头到脚全是另类的东西，自然就引起了水球的好奇。
它在思考，是不是正是因为长成这样子，才能变得更聪明……
枯树不好奇，因为他基本不具备“好奇”的情绪。
赵凡看着好奇的水球，还有傻乎乎的枯树，内心思绪翻腾。
看得出来，这两个阴魂世界神智最高的家伙，本质上依旧单纯的很！
这真是个……
真是个捡漏的好机会！
也是在这一刻，赵凡才清晰的认识到小家伙之前所言的含义！
“如果一旦放任不管，未来很有可能会出现变故，等到时候再想掌控起本源时，会比现在要难得多……”
没错！
到现在这个地步，赵凡也大致了解到了阴魂世界的特点！
毫无疑问，枯树、水球、彼岸花，这三者将成为未来阴魂世界的执掌者！
阴雷草不太行，因为它没有诞生神智，只能算是天材地宝。
尤其是水球，其消融情绪记忆的特性，使得它必然成为阴魂世界的顶峰存在！
如今它有了基本的神智，却又刚好如同过三岁小孩一般纯净如白纸，
自己完全可以趁虚而入，塑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若是在等些时日，等水球成长起来，有了成人复杂的情感，到时候自己可就不好处理了……
“呵呵……”
只见赵凡眼底精光一闪，随后轻咳一声，
“吾乃至道圣师！”
“至道圣师？什么是至道圣师？”
水球好奇地发问道。
“你可知，何为道？”
“不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赵凡一边慈祥地看着水球，一边朗声诉说着，顺便运用雷法，
在自己下方凝聚出一个雷霆蒲团，赵凡便在雷霆蒲团上开启传道。
之前自己开创体修时传过一次道，如今重操旧业自然是熟练无比。
“道者，万物之所然也，万理之所稽也……”
“咕噜噜……”
水球凝聚成赵凡的模样，呆滞着仰望着赵凡，仔细倾听着赵凡的传道。
它听不懂。
但是竟隐隐有所悟！
这不奇怪，赵凡灭杀玄风，夺得其【修真】传承之后，自然也掌握了不少修真理论，
如今所言所语，都与大道相契合！
当然，阴魂世界没有灵气，也不适合【修真】体系，但不代表他没用！
便是凡人诵读道藏，亦能开悟启智，更何况水球！
赵凡一边传道，一边观察着下方。
只见此刻水球已经被完全吸引，隐隐中对赵凡透露出一种仰望与敬仰！
倒是枯树，在百无聊赖地甩动着枝条。
这枯树智商过低，完全听不懂赵凡所言，只觉得赵凡吵闹无比，水球也不和自己玩了，
自然不可能被吸引……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赵凡嘴上不停，心底思绪流转，直接拿出几块玄风的神魂碎片，投入枯树体内！
“嗖嗖嗖——”
玄风的神魂碎片瞬间融入枯树之中！
玄风可是元婴巅峰的存在，他的神魂自然是大补！
瞬间！
“哗！”
枯树停止了摆动，只觉得自己的智商飞速高涨，神魂迅速浑厚起来！
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
与此同时，一个又一个疑问随之诞生！
什么是聪明……
什么是我，什么是你……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疑问无从解答，就在这时，枯树听到了赵凡的话语，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渐渐的，枯树也开始静下心来，全神贯注倾听赵凡传道……
赵凡见状微微一笑……
许久。
传道结束！
“此刻所言，虽不足大道之万一，但若尔等悉心聆听，必大有裨益，寻得超脱之路径……”
赵凡飞身而下，落在小岛上。
“多谢先生解惑！”
水人跪倒在地，表示感谢。
如今水人虽然依旧是赵凡的形体，但面目已然一片光滑，五官全部消失。
下意识地，它觉得模仿赵凡的样貌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
“哗啦啦……”
枯树也垂下全部的枝条，表示拜谢，同时勉强运用着神识波动，
“谢……谢谢先生……”
水球一愣，连忙惊喜地看着枯树，
“蠢货，你竟然变聪明了！！！”
“我教了你我数次，毫无用处，”
“先生不过讲道一次，竟能使枯树启智到如此地步！”
“若是能常伴先生左右，多听先生讲几次道，岂不是可以成为天底下最聪明的存在……”
水球眼珠子一转，随后鼓起勇气，对着赵凡祈求道，
“我不求其他，只求常伴先生左右……”
“只求常伴先生左右……”
枯树也跟着请求道。
枯树变聪明，跟传道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但更多的，是赵凡下了血本，
投资了几块玄风的神魂碎片，才造成枯树变聪明这般明显的转变。
当然，这种事儿没必要对他们说。
只见赵凡微微一笑，伸出双手，淡然说道，
“入我门下，当供我驱驰！”
“见过师尊！”
“见过师尊！”
水球恭敬地高举双手，掌心上方浮现出一颗圆滚滚的水珠！
枯树则将枝条深入空心树洞内，摸索片刻，随后掏出一块腐朽的树皮！
赵凡一左一右，双手抓住其中！
气血涌动！
“哗！！！”
无尽的气血在炼化这两样物品！
“滋滋滋……”
很快，树皮和水珠逐渐被气血包裹，浸染红色！！
两滴精血滴落于树皮和水珠之上！
瞬间！
“哗！！！”
水球和树皮燃起一团气血火焰！
当火焰消失之后，水珠和树皮变为原样，但其内部多了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纹路！
“嗡……”
赵凡心头一阵波动，冥冥之中已经和枯树和水球建立起了联系！
能感觉到他们的喜悦、崇拜、单纯、依恋和开心……
它们很纯粹，就像是三岁孩童一般，赤子之心。
饶是赵凡这个历经风雨饱经风霜的人，见到水球枯树这些心地纯粹的存在，也不禁心生感慨，
都是好苗子，自己一定要把他们培养的正直、乐观、积极、友善……
“我门下向来以理服人，以和为贵，尔等莫要使我派蒙羞，侮了为师的名号……”
“师尊，彼岸花都有名字了，那我们的名字是什么？”
看来水球对“名字”这事念念不忘……
赵凡轻抚着水球于枯树，笑着回答道，
“吾赐汝名为——忘川！”
“吾赐汝名为——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