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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没几天，皇帝赵吉便派来了教授赵凡的先生。
先生是翰林院的宰文，曾经也是高中过榜眼的存在，可见赵吉也是对赵凡寄予厚望的。
赵凡装作乖宝宝，乖巧地在椅子上，等着宰文授课。
谁知宰文到来之后，直接开口道，
“有没有进行蒙学？学没学过周易？”
“学过一些。”
“那老夫问你个问题，‘赋得「士先器识」，得「文」字’，此题何解？”
赵凡：？？？？
赵凡一脸懵逼，这都是什么玩意，听都没听过，这玩意儿不像是蒙学吧……
宰文看着赵凡懵懂的样子，嫌弃地摇摇头，
“那老夫再问你，‘水、火、金、木、土、谷惟修’，何解？”
赵凡摇摇头，
“学生不知。”
“那‘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呢，何解？”
“学生不知。”
“朽木不可雕也！”
宰文气得直跺脚，
“问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这么多年什么也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赵凡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知道了，面前这人根本就不是认真教书的！
这些问题根本就不是一个5岁的孩子能答出来的！
宰文在存心刁难自己！
“面对你这根朽木，莫说老夫了，便是文曲星下凡也难以点化你的脑子！”
宰文衣袖一挥，直接辞职不干，离开了秦王府。
“恕老夫无能为力！”
看着宰文远去的背影，赵凡的脸色冷峻的可怕。
一旁服侍的海棠担忧地走了过来。
“公子，你没事吧……”
“呵呵，”
赵凡突然笑了起来，捏捏海棠的小脸蛋，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好得很……”
赵凡虽然笑容满面，可眼底却冰冷无比，没有一丝笑意……
当天，宰文直接入宫面见圣上，痛斥赵凡的愚钝，并且宣称自己才能不济，辞退教书的职务。
文相趁机煽风点火，
“陛下，秦王长久在民间生活，想来也没接受过多少圣人的熏陶，或许秦王殿下的天分并非读书，而在别的地方……”
赵吉没有回应，而是又派了另一个文臣前去教书，这次的文臣更是曾经的状元郎！
不出意料，第二个文臣来到秦王府后，依旧刁难赵凡一番，甚至还批判赵凡作风不检点，
小小年纪就让侍女日夜服侍左右，沉迷美色无法自拔，荒淫无度！
接连两次负面评述，由不得赵吉内心动摇，接受了赵凡不是读书料子的事实。
想想也是，自小没有父亲在身边管教，寄人篱下在方家，方家那个穷迫之地又怎么可能请到学识渊博的先生……
赵吉摇了摇头，索性便没再给赵凡配先生。
朕辜负他许多，爱玩就爱玩，随他去吧！
朕养他一辈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文相对此怡然自得，暗自一笑……
………………
过了半个多月，赵吉开始考察各位皇子的学识。
赵吉本身是一个出色的文学家和艺术家，因此对读书很重视，
基本每过一两个月就会专门抽出时间考察一下各位皇子，同时聚餐一次。
这个机会也就成了太子赵诚和二皇子赵沐互相争宠的场合。
客观来说，相比于皇帝，赵吉更像是一个纯粹的文人。
当然，赵吉本身已经默认了赵凡是一个“差生”的事实，对赵凡的学识水平已经有了足够的低预期。
即便如此，赵凡依旧在努力准备着。
当然，他准备的可不是什么学识考试。
他可懒得去争宠。
赵凡这次另有所图……
皇帝考察的前一晚。
赵凡在进食晚餐。
赵凡对吃食并不讲究，因此饭菜大多清淡。
只见他拿起皮蛋瘦肉粥，用汤匙优雅地舀起粥水，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不得不说，短短几日后，赵凡的一举一动更像是贵公子了。
随后抿了一口，
“嗯？！！！”
赵凡眼中突然精光一闪，眉头一挑，仔细品味着抿入口中味道，脑海中飞快分析着，
“大黄、芒硝、番泻叶、火麻仁……呵呵呵，比巴豆还强劲的腹泻猛药啊！”
“本王对这可太熟悉了！”
“这是盼着本王明天出丑呐！”
“呵呵呵呵！”
赵凡突然放下汤碗，冷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杀意。
“公子，怎么了？今天的粥不好喝？”
一旁服侍的海棠满是懵懂，拿起皮蛋瘦肉粥准备亲自品尝。
“慢！”
赵凡制止住海棠，转而将这一碗粥递给旁边的魏忠贤。
“忠贤，尝尝味道怎么样。”
魏忠贤也一脸懵逼加惶恐，于是拿起皮蛋瘦肉粥直接喝了一口。
“吧唧吧唧……”
“没怪味儿啊……”
魏忠贤皱着眉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主子突然这么生气，还打算再喝一口仔细尝尝，
“慢！”
赵凡也制止了魏忠贤，看来魏忠贤真的并不知道此事。
“你是负责本王饮食的对吧。”
赵凡拿起扇子，指着面前的皮蛋瘦肉粥，语气冰冷，
“去，把今天做饭的人叫过来！”
魏忠贤不明所以，但还是连忙应下，
“是！”
不久，魏忠贤带来两名厨娘。
这两人眼神飘忽不定，左顾右盼，额头满是汗水。
“来，把这碗粥喝了。”
二人闻言惊慌失措，明白自己事发了，连忙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噗通！”
“噗通！”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魏忠贤一看场面，立刻明白了这两个娘们在粥里使坏！
一想到自己负责秦王饮食，并且刚刚自己也喝了一口，魏忠贤一个哆嗦，凶神恶煞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
“本王让你们把粥喝了！”
赵凡的声音狠厉而又严酷。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面前的两个厨娘只是磕头，丝毫不敢喝粥。
“王爷让你们喝，你们胆敢不喝？！”
魏忠贤恶狠狠地走过去，硬生生掰开其中二人的嘴巴，拿着粥碗将皮蛋瘦肉粥一股脑全灌了进去！
魏忠贤也是练过一些武艺的，面前二人根本无法反抗。
“不要啊，不要……咕咚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