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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
轩辕清漓看了一眼窗外。入冬时分,昼短夜长,窗外的天空已经暗淡无光。
她轻轻贴在于炎歌的身上,贪婪地嗅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教中弟子以为她无所不能,承接黄天的意志。可她也是凡人,连让夜降临的时刻都无法推迟。
“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经历了那么多后,于炎歌的脸皮也厚了起来。既然没办法避免,就只能好好享受。
“嗯嗯。”
轩辕清漓起身下了床,把衣服抱了过来。见于炎歌还在看书,便侧过头,探了过去。
“在看什么?”
“没什么。”
于炎歌合上书,把衣服接了过来:“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又不是没见过,我也不是给你看了吗?”
轩辕清漓撇了撇嘴,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玉般的纤细手臂。
你那是我想看的吗!
“出去——”
于炎歌的声音重了起来,轩辕清漓轻哼一声,转身走出门外。
小女帝这几天要准备给雍王的寿礼,虽然她无比希望参加的是葬礼,但在世人面前,还得装装样子。
不知道小女帝什么时候回宫?
于炎歌绑好腰带,正了正衣领,确认脖颈、手臂、腿上没有吻痕后,便披上雪狐裘。
出了屋,不见轩辕清漓的身影。
走到前院,于炎歌的脚步顿了顿,一架马车停在门口。
“皇后殿下,快上车吧。”
轩辕清漓的脸从马车窗户里探出来:“再不快点的话,万一陛下怪罪下来,微臣岂不是很无辜。”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于炎歌说了一句,从一队皆低着头的掌灯宫女身边上了马车。
“皇后殿下。”
一进车厢,轩辕清漓就把他搂在怀中,一双美眸媚色连连。
“你还没抱够?”
于炎歌翻了个白眼,把脸撇了过去,不让她趁机啃自己的嘴。
好几次都咬破了皮。
“这点时间哪里够呀?”
轩辕清漓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听着外面马车的铃铛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就是一辈子都不够……”
“哼。”
“让我看看……”
轩辕清漓突然想起了什么,空出一只手,从柜子里取出一张纸。
“什么东西?”
于炎歌扭头看去,纸上一列列写着人名与职位,前面已经有五人被划去。
看着轩辕清漓拿起的毛笔,于炎歌明白了,感情这就是自己以精换臣的记账本!
“唉……美色竟然如此害人,如今我竟损失六员大将。”
轩辕清漓一边感慨万千,一边提笔丝毫不带犹豫地划下一人。
你说的是人话吗?
明明是你威逼利诱的!
于炎歌愤愤的想着,更何况你给的都是从三品的大臣。
自打下午起,天气难得晴了起来,连冷风都很少刮了。宫道上的积雪被清走,只留下一些融化后的雪水。
雪水渐渐汇集成一个小小浅浅的水洼,车轮碾过,发出微微的“啪叽”声。
“怎么还没到?”
于炎歌拨开窗帘,往外看去,除了提灯宫女就再无其它。不过通过微弱的灯光,他还是看清这条路有些陌生。
毕竟他到国师府去了多次,其它地方不熟,可这条路是熟悉的。
“我叫她们换了条远路。”
“什么?”
于炎歌微微皱眉,回去晚了,要是小女帝起疑心怎么办?
皮肉之苦或许不用受,但小女帝的秘密武器还至今挂在房梁上。
就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棍。
“怕什么,小皇帝那么疼你,她可舍不得惩罚你。”
不,她会用秘密武器对付我。
回到寝宫时,小女帝已经睡下了。
于炎歌去偏殿洗了个澡后,确定没有轩辕清漓的味道后,这才躺上床。
……
睡不着。
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于炎歌颇为烦躁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现在感觉精力很充沛。
明明先前才忙碌了一个多时辰。
听着身边小女帝的微微鼾声,于炎歌笑了笑。小心下了床,穿好衣服后出了寝宫。
寝宫外是时刻有人值班的,听到声音,值班宫女连忙回头。
看到是于炎歌后,愣了一下,随即回神行礼:“皇后殿下。”
“嗯。”
“您要去哪?”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于炎歌拒绝了宫女陪同的请求,打算一个人四处转转。
“吱吱——”
走了不远,天空中飞过一道影子。
于炎歌抬起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咔嚓——
雪地踩踏的声音从身旁的草丛响起。
“谁!”
于炎歌猛的回头,目光紧盯前方,身形缓缓后退,同时把揣兜里取暖的赤练叫醒。
“皇,皇后殿下……”
从暗处走出的是个宫女,声音颤抖:“奴婢阿月,拜见殿下。”
原来是小女帝从人市上带来的西域奴隶。
当初在人市的时候,因为有人挡着,所以看不太清。
而现在看着面前这张满是西域人特征的脸,于炎歌总觉得这张脸十分别扭,根本不像是自然长成的。
难不成是整了容?
不可能!
这种医疗条件下,就算是寒国整容大师齐上阵,手术绝对没有完成的风险。
想着,他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自己一个男人,一直盯着人家小宫女看,万一发生误会就不好了。
“这么冷的天,你待在外面干嘛?”
于炎歌率先开口打破二人的沉默。
“回殿下。按照奴婢家乡的传统,今夜是神灵的第六个生辰,每个族人都要为其祈祷。”
“为了不打搅到其她姐妹,便一个人偷偷跑到这里来了……”
“还望殿下慈悲,不要惩罚奴婢……”
阿月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逗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
因为半边身子隐在暗处,于炎歌看不清,听她颤抖的声音,只当是害怕受到惩罚。
“没有下一次,宫里的规矩是很严的。”
走之前,于炎歌提醒了一句。
一直过了一盏茶功夫,阿月才缓缓抬起头,头发被汗水润得湿漉漉的,嘴角都咬出了血。
下身的伤口又发作了。
他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痛苦地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根火热的针刺穿他的肺腑,令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于炎歌——
李江楠——
这都是你们害的!
他只能在心里嘶吼,强撑着从旁边的雪堆里摸出一粒红色药丸。
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他张开嘴,栽了下去,挪着舌头,把药丸勾进了嘴里。
“呼——呼——”
药效开始发作,身上的疼痛感逐渐减轻。
感受到身下的凉意,阿月挣扎爬起。
想到那位大人的叮嘱,他打了个冷颤,同时目光死死盯着一方。
等着吧,我受了这么多苦难,就是为了向你们两人复仇!
感受我的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