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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数辆马车连成一列,缓缓驶向温州城西门。
城门守卫例行检查。
打头的那辆马车,车帘被人掀开。
"诸位官爷,我等是在顾员外手下做事,今日有桩比较大的绸缎生意,那买家是临城人,双方约定好的交易地点,就城西一里外,将这批货拉过去,我等便会回返,请官爷通融。"
几个守卫一听是顾员外,又瞧见送货的是脸熟之人,随意翻了两下便放行。
"走吧,最近温州城中不太平,州牧大人吩咐过城中百姓尽量不要出城。"
"不过顾员外是州牧夫人的长兄,此次又是为了生意,通融一下也无妨,但不要在城外逗留太久,不然我等无法交代。"
"是是是,最多半个时辰,待回去我一定如实同顾员外说,我家员外前两日就说了,一定会找机会好好答谢各位官爷。"
好话谁不喜欢听?
只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几位守兵心花怒放。
几辆马车全部都出了城门,刚才那位与守兵攀谈之人,嘴角瞬间拉平。
"真蠢啊。"
不过还是蠢人比较好忽悠。
想到顾员外承诺给他的银子数额,费再多的口舌都是值得的。
马车很快停下来,几人从马车上下来,却没有见到那些早就约好的人。
"牛哥,他们怎么还没来?"
牛哥便是今晚交易的负责人,也是方才与那些城门口守兵说话之人。
"再等等吧。"
对方这么不守时,他也生气。
可是之前交易过几次,还从未出现这种状况,或许对方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再说东西都拿拉出来了,不等着,难道还重新拉回去?
"牛哥,好像来了。"
马蹄声渐近。
马车停下,车里的人掀开车帘。
看到对方,牛哥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苏先生来迟了。"牛哥这话是笑着说的。
苏先生面色怪异,只是此时夜色昏暗,没有人能看清。
牛哥等人听他道,"对不住,临近出门的时候,家中突然出了些事,不得不费些时间处理。"
"让你们久等了,货都清点好了吗?"
牛哥,"当然,苏先生不下来看看?"
"都是生意人,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当然信得过顾员外,不用看了。"
"那不行,我们员外说了,此次交易之大非寻常能比,苏先生还是亲自来验一下货吧。"
苏先生沉默半晌,"也好,那就请你们的人将箱子都打开,我来验货。"
牛哥看向身边的几个人,"听到没有,咱们还急着回城,还不按苏先生说的做。"
所有马车上的箱子被一一打开,就在这时候,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将这里重重包围。
"苏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莫非是想要不给银子直接吞了我们的货?"
"我知道苏先生不缺钱财,在临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我们顾员外也不差,顾员外可是州牧大人的舅兄,苏先生行事之前可得掂量掂量。"
牛哥显然在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苏先生的马车上出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牛哥想起这个人是谁,不由得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不是钦差大人身边的人吗?
怎会在此处?!
"各位官爷,苏某已经按照各位的吩咐做了,家中妻儿还在等着苏某,不知各位可否让苏某回去了?"
牛哥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苏先生,你竟然存心害我们。"
苏先生:"苏某是良民,虽热衷于赚钱,但赚的都是清清白白的钱财,顾员外想陷苏某于不义,早就该料到有此一日。"
能赚钱固然好。
但是他更惜命。
顾员外家的门又一次在三更半夜被人踹开。
顾兵富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刚披了衣服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一群官兵闯进来,将他的家重重包围。
他心内俱震,面上还得维持冷静。
"各位官爷,不知道顾某犯了什么事,居然要劳动各位官员深更半夜来我府上,各位官爷此举可通过州牧大人同意了?"
"顾员外应该认识我吧。"毛述从后头走上前,众人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道。
"认识,您是毛大人。"
李定刚来温州没几日,就召见过温州城中的商贾。
当时他身边就跟了两个人,方承与毛述。
顾兵富对毛述一点都不陌生。
毛述,"认识就好,顾员外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知肚明,现在就随我走一趟监督司吧。"
"毛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顾某一直遵纪守法,实在不知是犯了何事。"
"牛孙是你的人。"这话不是疑问。
牛孙……
问题出在他身上?
那些药材……
有不少人都知道牛孙是他的人,顾兵富没有办法否认。
"是,不知道牛孙犯了什么事?"
"顾员外有疑问到我们大人面前再说。"
"老爷——"
顾夫人听说家里来了一群官兵,还要带走顾员外,急急跑出来。
顾员外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一眼,"夫人别担心,我没有犯事。"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相信大人会还我清白。"
"小妹身子骨不好,夫人不用跟她多说,免得她担心"
顾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老爷放心,我知道。"
待瞧不见人了,顾夫人当即道,"快,去备马车,我要立刻去州牧府见州牧夫人。"
侍女看了眼天热,提醒道:"夫人,这个点您去了恐怕也见不到人,是不是等天亮……"
"不能等天亮再去,见不到人,我也要去州牧府门口候着。 "
丈夫做的一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
实际上,她也劝过顾兵富多次。
可他都听不进去,还嫌她烦。
更加不愿意踏进她院子,姨娘纳了一个又一个。
顾夫人心里对顾兵富不是没有怨恨。
但她也不傻,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顾兵富不仅是她的丈夫,也是她两个儿子的爹。
不管他纳多少个妾,生下多少个庶子庶女,这偌大的家业,最终还是她两个儿子的。
他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