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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
历时七日,城西的棚子总算建起来。
城西这块空地不小,总的占地面积有两百多平。
然而染疫百姓太多,流民又一波一波地涌入温州城,再大的地都不够用。
李定身侧跟着冠岩。
两人走了一圈下来,脸色都不太好。
四位太医前日也到了,看到李定,连忙起身。
“李世子。”
李定颔首:“几位太医可查出这些百姓染的是什么疫病?”
几位太医对视一眼,都神情凝肃。
其中一位郭太医道:“下官怀疑这不是疫病,而是毒。”
“毒?”李定眉心紧皱,“什么毒?”
什么毒能传染,让全城百姓短短几日都染上?
几位太医叹息着摇头,“我等也只是猜测,是何种毒暂无头绪。”
一旁的冠岩听说是毒,也是颇为震惊。
“会不会是几位太医瞧错了,好好的,谁敢对我温州城百姓下毒?”
这次回他的是另一位太医。
“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毒,但是我等几乎可以确定这并非是什么疫病。”
大隋建国以来,遇洪涝灾害也不在少数。
每次洪涝过后,是疫病多发时期。
历任先帝对这方面尤其看重,太医院就有专研疫病的医署。
萧靖玺派来的这几位太医,自然不可能一点经验都没有。
他们说的话,李定没有怀疑。
思虑过后,李定对尚处在惊诧中的冠岩道:
“冠大人,有几位太医,还有全城的大夫在此,我相信不管是毒还是疫病总会有办法。”
“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冠大人能确保这些百姓能填饱肚子。”
“我相信冠大人有为民之心,但别忘了管好底下的人。”
当日,从督查司离开,冠岩就揪出了老鼠屎。
那人如今还在死牢关着,只待疫病结束将人斩了。
即便已经惩治了人,李定一提那日的事情,冠岩还是十分汗颜。
“是,下官一定会鞭策底下人,绝对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
“这样最好,朝廷拨款是为了百姓早日恢复平稳生活,冠大人做好了,皇上自会论功行赏,若是出了岔子,法不容情,冠大人谨记。”
“是是是,下官一定谨记。”
李定与冠岩先行。
几位太医直接到要落榻了才回到督查司。
冠岩早已离开,李定单独见了几位太医。
如同他与皇上所说,他并不觉得冠岩有坏心。
但这段时日接触下来,李定也对这个人了解了大概。
冠岩心软,耳根子也软。
是好人,却没有魄力。
容易让人当成刀子使。
有些话还是得避着他。
“郭太医,需要几日的时间,才能确定百姓中的是什么毒?”
“不瞒世子爷,下官等已经有所怀疑,只是还不能确定。”
不仅是李定信不过冠岩,他们同样信不过。
他们带着皇命从京城远赴温州,这么多百姓的命。
更加不可大意。
“请世子爷再给我等几日时间,我等一定尽力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李定点头:“辛苦众位太医了。”
-
夜幕降临,温州城某山顶。
一位头顶斗笠的男人背手而立。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该男子也没有回身。
“他们发现了?”
“大隋的太医果然有两把刷子,才两日就瞧出城中百姓并非是染了疫病,不过殿下放心,他们暂时查不出是什么毒。”
这男子就是南戎的大皇子拓跋烈。
拓跋烈转身道,“让我们的人这几日先暂停,免得露出破绽。”
大隋的太医再厉害,城中那么多百姓,这毒短时间内也解不了。
明知有人在找他们,此时小心谨慎为上。
露出马脚,得不偿失。
“顾兵富那头你们也要上心。”
“是,晚些时候属下会再去一趟顾家。”
“太子还未找到?”
“还没有。”
拓跋烈垂着眸子,缓缓转动手上的玉扳指,面上狠戾尽显。
“一个受了重伤之人,还能走到哪里去,掘地三尺也要给本殿将人找到。”
“告诉赢显,若是让太子活着回到了南戎,让他提头来见。”
“殿下放心,赢显定知晓其中厉害。”
太子若活着回来,王上必定深究。
倒是形势定会对殿下不利。
他们这些效忠拓跋烈之人,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只有拓跋宏再也回不了南戎,殿下才能得偿所愿,他们也才能安然无恙。
-
夜半时分,温州城中,顾家。
顾兵富正在跟近日新纳的姨娘颠龙倒凤。
他堪堪年过而立,却已经有了啤酒肚、秃发顶,体弱肾虚之人该占的一样不少。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不止。
体力不怎样,对床榻之事倒很热衷。
特别是近日从飘香院纳进了一位九姨娘,这段时日他日日都宿在这位九姨娘的院子。
这位九姨娘虽是飘香院的头牌,长相只能说得上清秀,胜在伺候男人本事了得。
再无能的男人,在九姨娘这里也能因她本事重振雄风。
此人进府,顾兵富总算明白这女人为何姿色平平,能稳居飘香楼头牌。
今夜,顾兵富还是歇在九姨娘的院子。
九姨娘凭借高超手段,将人伺候舒服了,两人如往日一般歇下。
半夜,房中的门突然被人一把踹开。
九姨娘先被这声音惊醒。
她身上只穿了件肚兜,惊叫着扯过被子往自己身上遮。
顾兵富在她惊叫声中醒过来。
一个身穿黑衣,佩剑,戴斗笠的人立在房中。
“何人胆敢擅床我顾府,难道不知我妹夫是冠州牧?”
“顾员外不认识我,那认识这块玉佩吗?”
那头戴斗笠的人将手伸直,一块玉佩从他手心垂落,玉佩的顶端系在那人的中指上。
顾兵富面色微变,“原来是贵客。”
他边套衣服边指挥闻声赶来的府丁退出去。
“我家主子有事要我告知员外,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顾员外的房间。
门掩上,顾兵富转身立刻朝面前的人躬身行礼。
“不知贵主有何吩咐?”
“温州城疫病严重,短时间内应是好不了,顾员外觉得呢?”
顾兵富反应很快,“是是是,请转告贵主,尽管放心,我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那人走后,顾兵富将他留下的一沓银票锁进柜子。
谁会嫌弃钱多呢。
这温州城中,百姓这么多,死十个百个又有何妨。
他可没有他那妹夫那么傻。
那人给他的银票,加上那些库银,五十万两。
正经做生意,他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手上那些药材多压几日,等时机合适再转手出去,还能赚不少。
生意人绝对不能让自己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