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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都看什么呢?打牌啊?”纪淙哲一头雾水,他扭过头蓦地就对上了林臻那张清风霁月的脸,吓得他手里的牌都险些抖落。
他缓了口气“靠,你怎么站后面不出声啊,吓我一跳。”
林臻握着手电筒,脸色阴沉地盯着纪淙哲,他的头发,衣服上还沾着白色晶莹的雪花。
“回去。”他生硬地吐出两个字。
其他人一见到林臻,跟看见救星似的,一个个都放下手里的牌“林臻来了呀,来接媳妇啊,快回去吧,挺晚的了。”
“差不多了,散了散了,改天再玩。”
“不是,这不还没打完吗?”纪淙哲让其他人坐下,又回头对林臻说“你先等我会,我马上打完了。”
哪知林臻杵在那,又是一句“回家。”
语气冷硬且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其他人哪肯继续再跟纪淙哲玩,就连小卖部老板都巴不得赶紧关门,眼见众人都作散了,纪淙哲也就兴致乏乏了。
他把牌桌上的纸币塞进口袋里,又抓起两袋瓜子花生跟着林臻走出小卖部。
“走那么快干嘛?”
林臻快步走在前面,手电筒的光在雪地里打出薄薄一层光晕。
纪淙哲拔开腿追了上去,他侧过头问“你不是在家睡觉吗?”
林臻依旧一言不发。
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纪淙哲也逐渐摸出了林臻的脾性,小兔崽子这副模样摆明了心情不爽。
可至于为什么不爽,纪淙哲觉得可能是自己出来玩没带上他,毕竟在这个世界,林臻除了他,恐怕也没第二个朋友了。
这样一想,林臻也确实够惨的,性格又冷又傲还不合群,唯一来自于同时空的饭搭子还丢下自己跑去乐了。
所以回到家后,林臻就径直上楼了,纪淙哲想着今天也没干活,天又冷,就干脆锁了门脚也不洗跟着就上了二楼。
他看了眼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的林臻,就爬上床,跨过他,坐在里侧开始脱衣服。
林臻闭着眼蹙眉道“去洗一下。”
纪淙哲衣服都脱下来了,半个身体都钻进被窝了,哪里肯动“今天没出汗,明天再洗。”
林臻坐起身,脸色不虞地瞪着他。
“干嘛呢?我都说了明天洗。这都几点了?”
林臻冷声道“你也知道几点了?”
纪淙哲恼火,跟一个有洁癖的人住一起有时候确实挺麻烦的。
“你身上有烟味,去刷牙。”
“靠!”纪淙哲烦躁地坐起身“我他妈又不跟你亲嘴,你管这么多干嘛?”
林臻不说话了,只冷冷地盯着他,搞得纪淙哲一阵郁闷,比耐心这事,算他林臻赢。
最后他只能无奈下床,去一楼又是刷牙又是洗脸又是洗脚。
“现在满意了吗?”纪淙哲把脚伸到林臻面前晃了晃。
林臻淡漠地“嗯。”了声,翻身躺下。
本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结果纪淙哲刚一眼皮打架,就听见黑暗中林臻阴阳怪气来了一句。
“知道的是你去还秤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半夜出去做生意了。”
纪淙哲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没什么。”
纪淙哲又继续闭上眼,结果林臻又来了一句“牌好玩吗?”
靠!他就猜到了,林臻这小子果然责怪他没带自己一块玩。
纪淙哲开始深思,林臻这孩子对他不差,像今天这样打牌晚了还能跑来找他,既然现在他们相依为命了,他还年长那么多岁,那么他是不是也该稍微像个长辈一样照拂一下。
估摸着小兔崽子因为没带他玩这事,心里郁闷,于是纪淙哲俯过身去拉林臻床头的灯泡。
啪嗒——
林臻伸手遮了下眼睛。
纪淙哲坐起身去摸衣服口袋,摸出几张纸币,他拍了拍林臻的肩膀,催促道“起来起来。”
“干什么?”
“钱给你。”他把纸币塞进林臻手里,顺便眨了下眼“哥今天赢回来的,三块钱呢。”
林臻怔怔地看着手里的钱“给我做什么?”
“给你保管啊。”
林臻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有些不痛快“你赢的钱是你的,不用给我。”
“什么你的我的,咱们现在不是一家人吗?”
林臻突然抬起眸,眼底流逝而过的茫然。
纪淙哲还在滔滔不绝说着“你看我对你多好,打牌还想着你呢,给你买了瓜子花生,等到过年了咱俩可以吃… …”
林臻凝视着他,睫毛微微颤动,少顷后他抿了抿嘴“以后别跟他们玩了,乌烟瘴气的。”
“行行行,不玩不玩,以后就算我出去玩也带上你成吧?”
林臻这才脸色稍霁。
今天是二十九了,明天就是除夕,下了一周的雪停了,村里人趁着这会都抓紧给屋子大扫除,纪淙哲他们在受到隔壁两家邻居的感染下,一大早起来也开始打扫。
鸡仔养了一段时间,天天几把米撒下去,倒是肥了不少,羽翼也逐渐丰满,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只公鸡,纪淙哲对着鸡唾骂了句“靠,赔钱货!”
先前老下雪,所以林臻养鸡的楼梯间里铺了薄薄的一层稻草,尽管每天清理,但屋子里还是有股气味,于是今天他就把鸡仔带回厕所那块地去了,把那的鸡窝好好修盖了一番,顶上盖了厚厚的稻草,底下也铺了一层,这样一来,即便是再下雪也不打紧了。
从他俩来到这个地方到现在,屋子就没正儿八经打扫过,本来两个人都幻想还会回到之前时空,所以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现在这都呆了三个月了,希望也在一点点被磨灭。
既然如此,那就尽量让自己的屋子住的舒适一点,所以他俩一个拿着扫帚,一个抓着抹布准备从二楼着手。
二楼除了一张木床,还有两只大四四方方的大木柜子,只是其中一只柜子放了发黄的褥子和他俩的衣物,另一只估计是之前林老爹用来装谷子的,林臻拿扫把扫了一圈,都还能扫出不少谷壳。
窗户的玻璃裂了一道口,至今没换,林臻糊了报纸后,这面窗看起来就更寒碜了,还没窗帘,幸好这边没高楼大厦,对面也没建筑,不然真是半点隐私都没。
尽管二楼就这么点东西,但由于没有天花板,灰尘就从瓦片缝里漏下来,所以纪淙哲拿抹布擦了好几遍还是脏得要命。
林臻拖了一遍地,只觉拖把都要报废了,他放进水桶里,瞬间就跟墨水晕染了般,光是把这楼板拖干净就费了好半天。
不过勉强算得上是窗明几净了。
拖完二楼,林臻还要拖一楼,他就喊纪淙哲把橱柜里的碗筷都拿去冲洗一遍。
体力活都林臻一个人干了,纪淙哲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
他把橱柜里的碗筷都装在铅桶里去了河边,哼着歌拿着丝瓜瓤在河水里把碗筷洗得乒乓作响,连旁边过来人都没发觉,直到一双黑色漆皮的雨鞋出现在视线里。
纪淙哲抬起眼,只见一个身长腿长的年轻人一手拎着两条硕大的青鱼,一手拎着铅桶正望着他。
纪淙哲微微眯起眼,这模样俊秀,笑容腼腆的人有点眼熟啊,只是一下子想不起名了。
他手指着人“严… …”
“严岑。”严岑眉眼都弯了起来。
“对对,严岑。”纪淙哲见他这一身装束便问“今天又去捉鱼了?”
严岑放下铅桶,里边是满满一桶的鲫鱼,他点点头“明天过年了,今天我要把鱼拿去村口卖。”
纪淙哲以为他又要在河里杀鱼,就加快了手里的速度“你等我会啊,马上洗完了。”
“没关系,我今天不杀鱼。”
“哦对,你这鱼还得活着拿去卖。”
严岑又笑着点点头,他把手里的青鱼放地上,解开绑着鱼鳃的稻草,放出其中一条,又用一根稻草串进了鱼鳃里。
纪淙哲正好洗完碗装进铅桶里,见严岑手一伸,他手指头勾着的大青鱼鱼尾摆动了下。
“这条鱼给你。”
纪淙哲一怔,下一秒差点感动到泪流满面,这严岑小伙子大善人啊!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客气推辞“你这条鱼能卖不少钱吧?这样搞得我有点过意不去啊,要不你还是留着吧。”
严岑反倒急了,他忙道“没事的,水塘里今年青鱼多,而且我刚刚已经捉了不少拿去卖了,你收下吧。”
“这多不好意思啊,上次你就已经送了我们两条了,这次又送这么大一条,我跟林臻两个吃不了这么多。”
严岑生怕纪淙哲不肯接受,表情都紧张起来“你可以拿回家切一点吃,吃不了的还可以晒鱼干,味道很好的。”
纪淙哲本来也是假意客气,这么大一条鱼谁不要是傻子。他边接过边道谢“那我就收下了啊,哎严岑你这人是真不错,以后咱俩就是朋友了,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啊,我能办的就给你办了。”
严岑眼底笑意满盈,似乎不是他送出去一条鱼,而是纪淙哲送了他一条鱼似的。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严岑抓着桶拘谨地问。
“哦,我叫纪淙哲。”
“纪淙哲… …”严岑小声重复了一遍“那我叫你… …”
纪淙哲爽朗道“随便你怎么叫,我比你大,你叫我纪哥,哥都行。”
“那… …那我叫你阿哲哥?”
“行啊,想不到我今天还白得了个弟弟。”
严岑两片耳朵又红了,脸上抑制不住的开心,连离开时的步伐仿佛都轻松了许多。
纪淙哲高兴地拎着铅桶和鱼回到家中,林臻已经打扫完卫生了,他看见鱼便吃惊道“哪里来的鱼?”
“还能哪来的。”纪淙哲把鱼交给林臻,又把铅桶里的碗筷取出来放进橱柜里。
“严岑?”林臻皱起了眉“他为什么又要送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