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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惊呼声顿时哗然一片。
即使有不熟悉沈确宴的人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他的事情,从高中开始就是个混世魔王,性格刚硬又加上背景强势,别说跪下,就连低头都没有人见过。
许棠也呆住,旁边几个宿舍的女生也都把目光投过来,“真的假的?沈确宴跪过?”
她呆呆摇头,“没有啊。”
许棠甚至都怀疑是不是那次喝醉酒的时候,沈确宴嫌弃她太丢人为了让她回家给她跪下了,这样她现在一点印象没有也算正常。
“怎么可能?”她自己喃喃低语,那时候沈确宴又没和她在一起,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温书书在旁边低声说道,“反正我在京市上学的时候没听说过他是这样的,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但当时听高年级的说沈确宴有一次是真的犯了大错,把学校的一个老师打进了医院。”
“那个老师也不算是平常人家,但也奈何不了沈家,不过沈确宴的爸爸后来还去了学校,本来以为沈确宴难得会低一次头,结果听说在楼道里面他一拳头砸向了他爸爸身后的墙面,当时还流了血,后来大家就明白,沈确宴就是一身傲骨。”
“他这么叛逆吗?”陈悦小声说着。
毕竟在普通学生眼里,父母,长辈,老师都是伦理纲常里面不可侵犯的权利,但许棠知道他的经历。
一定是这些人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从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就挑事的人。
沈确宴正要下台的时候,还有人不甘愿地追问着,“你和你女朋友是准备结婚吗?”
他迈出的脚步停住,眉眼坚定。
“是的,结婚那天会来江大发喜糖的。”
典礼结束之后,礼堂的人被疏散出去,许棠几个人站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着毕业生拍照。
盛夏的烈阳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许棠抬手挡在自己的额头前面,人群里面沈确宴和许臣肆的身影修长挺括,格外显眼。
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挡住了上午正烈的阳光,许棠还没来得及抬头,发顶就被个东西压了一下。
“抬头,我看看。”沈确宴声音带着点笑意。
许棠余光看见耳侧的穗子,才知道沈确宴是把他的学士帽戴在了她的头上。
“你怎么不戴?”许棠把帽子扶正。
“给你遮阳光。”
许棠想起刚刚的演讲,问道,“你哪里给我跪下了?”
沈确宴只是轻声笑,那次跨年告白的时候他差点就要单膝下跪了,结果人实在太多,他怕那样的场景会把人都围过来,许棠不喜欢那样的注目礼。
他才作罢,但以后跪肯定是少不了的。
许臣肆也跟着过来这边,许棠提议道,“要不给你俩拍个照片?”
尤南星也赞成。
被提到的两个主人公对视了一眼,同时偏头,“不要。”
许臣肆以前虽说对沈确宴也经常斗嘴,但自从知道自己妹妹和他在一起之后,这种人身攻击的频率明显高了起来。
沈确宴也是,尤其在见了许家一众人之后,这个家庭地位最最底端,二舅子的个人意见明显被他忽略了。
“要不四个人一起吧?”温书书提议道,她手里拿着许棠一直用的相机,今天本来也是许棠带着准备拍他俩的。
刚刚还严词拒绝的两个人忽地又点头,许棠和尤南星就被他俩拉进镜头里面。
许棠和尤南星站在中间,一侧一个男生。
温书书只觉得这场面真是养眼,冷痞配温吞安静,懒散配活泼,她数着“一二三”,准备让这四个人笑一笑。
在镜头按下前的最后一秒,许棠的腰间忽地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她出于本能地抬眼去看自己身旁的男生。
沈确宴早就预料到她的动作,垂眼看向她。
两人的目光对视,一仰一垂,这一瞬间刚好被镜头定格,烈阳上好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
温书书看了一眼照片,不由得赞叹。
“我觉得是可以挂在江大毕业照展会的程度。”
许棠也凑过去看,没想到沈确宴的那一捏,刚好让照片生动起来。
许臣肆的笑像是都分给了尤南星一般,一个只是浅浅勾唇,一个明艳璀璨。
气氛刚好。
大四毕业之后,紧跟着来到的就是暑假,许棠这次是找了一个公司实习,毕竟她这个专业实习的大厂经历要比学校的课本学得还多。
她在公司旁边自己租了个小房子,不算很大,只有四五十平米的一居室,足够她一个人住。
这也是许爸和许妈点头的。
只是人心难控,许棠刚实习一天结束,坐两站地铁就能到家,还没开门就闻见楼道里面的香气。
她拿出钥匙开门,狭小的房子里面厨房就更窄,此时正站着个身姿修长的男人炒着菜,空间略显局促。
男人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看。
“刚好吃饭,我算的时间不错。”沈确宴端着盘子出来。
许棠放下包,看着沙发上沈确宴的外套,还有茶几上他自己的水杯,坐在餐桌前问着对面的人。
“怎么不回你自己的房子?”
她这个房子本来就小,加上沈确宴的东西真的愈发拥挤。
沈确宴端的就是一副我就要这样的态度,“我觉得你这小房子也挺舒服的。”
许棠气呼呼地不理他。
卧室的床不算小,但睡两个人还是有些勉强,偏偏沈确宴就是要留在这里。
他把背对着自己的许棠搂进怀里,声音低沉。
“你不想住在江大旁边那个房子,我每天过来帮你做饭顺便陪你不好?”
他声音都有些不爽,轻哼了声,“再说我们都约法三章了,只要你不想我们就不做什么,盖着棉被纯聊天还不能让我来这?”
许棠确实说不出个不好来,她不住那边一是离公司远,二是寒假那时候就一周应急,现在暑假这么久住在一起也不太好,“我吃外卖挺好的,你这样来回跑太费劲了。”
“外卖比我做饭好吃?”
许棠摇头,翻个身面朝着他,小声解释道,“但你做饭容易胖我,夏天很藏不住肉的...”
沈确宴低笑,手搭在她的腰上,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细细一截,手感软腻,还是让他爱不释手。
“我不信。”他一边说,手掌一边往上滑着,夏天的睡衣轻薄,更是方便,“我摸摸哪里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