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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棠被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弄得颈边发痒，两人的动作太过亲昵，她在他的腿上挣扎着要下去。
“别动了。”沈确宴握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些，嗓音发紧。
隔着衣物许棠都能感受到屁股下面男生的体温滚烫，肌肉坚实，她被他低沉的声音吓唬到。
身体僵直。
“那你放开我。”许棠抬手推搡了下他的肩膀。
沈确宴偏偏不听，低着头脸都要贴在许棠的脸颊上，追问着，“那你说，是不是生气了？”
怀里的人侧着脸，沈确宴看不清她的神情，手掌捏在女生下巴上直接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女生薄薄的眼皮已经开始泛红。
还没等沈确宴开口，许棠的眼睛泛着水光，跟着她轻轻眨眼的动作，一滴泪重重砸在他的手心里。
烫得他心疼。
“怎么这么爱哭？”沈确宴用手指开揩去她眼尾的泪水，轻叹口气，“想知道什么不能主动问我？”
许棠的泪匣子一打开就难关上，她手揪着自己身上面的衣服，指尖用力到泛白。
声音带着哽咽不肯看他的脸，“你以后不要和我说你以前的事情，我不喜欢听。”
她眼泪掉个没完，“以前看书，小王子里面说，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担掉眼泪的风险，但沈确宴，想要和你有关系承受的风险也太多了。”
“就算我做好这样的准备，每次也还是会难受，会掉眼泪，会觉得很累。”
沈确宴心脏像是被人捏了一把，密密麻麻地泛酸。
他把人抱紧了些，轻声问道，“没遇见你之前干的混蛋事我认打认罚，但你怎么不问问我初吻是和谁？”
许棠嘴巴扁着，抬眼格外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哪有人要别人问这个问题的。
“我不想知道。”
她想起那天晚上在露台灯光下的寒风中，那个黏腻，滚烫的吻，又小声补了一句，“反正不是和我。”
说完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他凑近，“你以后也不许再亲我。”
沈确宴眉骨微挑，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把玩着，漆黑眼眸紧紧盯着女生的眼睛，“11月19，你在干什么？”
“我怎么记得。”许棠顺着回答道，一年那么多天谁能记得，刚说完看着旁边熟悉的场景，突然想起什么。
上个月十九号，不就是她和沈确宴表白失败的那一天，她因为实在太伤心太丢人，总是刻意回避想起那天的事情。
沈确宴看她愣怔的神情，就知道她反应过来了。
“小醉鬼，酒量不好就算了。”他想起那天一晚上的磨人事情，故意逗弄着面前已经傻掉的女生，“酒品你也一般。”
许棠对那天的事情几乎没有印象，她盯着沈确宴的嘴唇，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我？”
沈确宴一脸确实如此的表情，云淡风轻地开口，“不仅这样，你还强吻我。”
“强吻？”许棠觉得和天塌下来没什么区别，她小声问道，“是不是你记错了啊，会不会是你喝醉酒把别人认成我了吧？那天还挺多人的...”
沈确宴直接被气笑，两根手指捏着女生的嘴唇，“你不做律师真是屈才了，当堂翻供，颠倒黑白一定有你一份。”
温热的大手在许棠腰上摩挲着，时不时有两根不安分的手指往上面探着，沈确宴咬着后槽牙，“我来给我们许小朋友回忆一下。”
“今年11月十九日晚，某人赌气喝醉酒，吵着要上厕所，还问我要不要一起进去上一个，我作为一个没醉酒且头脑清醒的人拒绝了，于是某人就把洗手间给拆了。”
许棠脸已经埋在他胸前，拽着他的衣领，“你别说了，太丢人了...”
“丢人？”沈确宴把人往紧搂了一下，“丢人的还在后面，你还说自己是许臣肆，要给全场买单，又和司机说我是你点的男模，我好心带你回家，还给你喂蜂蜜水，结果——”
沈确宴抬起女生的脸，指腹按压着她的软唇，“你直接把我压在床上，强吻我，还问我你嘴巴甜不甜。”
许棠脸已经红透，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喝酒后怎么会变了个人，像是把自己平常想做的事情全部做了个遍。
男生慢条斯理地睨着她，“我倒是想反抗，结果某人强权压制，又哭又闹，一定要自己强吻个爽才满意，可怜我沈确宴二十几年洁身自好，还是没能留住自己的初吻。”
许棠直接捂住他的嘴，整个人奶凶奶凶的，“你不许说了，以后也不许告诉别人。”
却没想到，手心一阵酥麻，被捂住嘴的人直接在她手心亲了一下。
“甜的。”沈确宴勾唇笑。
不知道是在说现在，还是在回答那晚许棠的问题。
“那你怎么说是我强吻了你家的猫。”许棠气鼓鼓的盯着他，害的自己以为初吻就给了一只爱爬床的橘猫。
沈确宴抱着人，唇在女生的耳廓边流连着，“哥哥不要面子啊，只允许你突然表白，不允许我一时之间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啊。”
许棠的脸被男生捧起来，“所有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能不能直接问哥哥，别自己瞎想。”
“那你不会觉得我很娇气吗？”
“小朋友娇气很正常。”沈确宴捏着她脸上的婴儿肥，手感软糯，“况且，我喜欢你娇气。”
许棠脸鼓着，认真地盘问着他，“真的是你初吻？”
沈确宴轻笑，伸出三根手指，“天地可鉴，我可是连猫都没亲过。”
女生小声嘟囔了一句话，他没听清。
“又乱想什么呢？”
许棠索性仰起头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我说，那你怎么...那么熟练？”
“有个词叫做——无师自通。”沈确宴身体紧紧贴她。
许棠被他困在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房间暖气太充裕，身上温度慢慢升高，烧得她口干舌燥。
屁股下面属于男生的腿部肌肉贲张，硬硬地抵着她，沈确宴声音暗哑，热气洒在她颈边。
“我别的也很熟练，但现在还不能让你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