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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渐渐安静下来,许棠侧躺在床上,庭院外面的灯还开着。
她刚刚从宿舍楼下去时候的那点恐惧感逐渐消失,要不是尤南星拽着她跑下去,她自己还不知道要在原地愣怔多久。
周身暖气充足,她闻着床上沾染的熟悉气息,眼皮渐渐沉重。
另一边的沈确宴就不一样了,先不说地板发硬,最重要的是哪个男的能和自己的告白对象共处一室。
甚至还要听着她的呼吸声入眠,沈确宴有了上一次的春梦,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敢再睡着。
索性翻过身盯着许棠的睡颜,还是和上次一样,睡相憨态可掬,腿都要压在旁边的猫身上。
快半夜的时候,沈确宴看她已经彻底把被子卷到一旁,站起身拉过旁边的被子,重新给她盖在身上。
“好晃...快跑!”睡梦中的人手指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小声呓语着。
沈确宴看她头上生出的冷汗,连忙摇晃她身体,“许棠,醒醒?”
“等等我...”女生沉浸在梦魇中,头发被冷汗浸湿。
沈确宴狠下心使了点力气把女生推醒,直到看见梦中的人安静下来后,猛地睁开眼睛。
许棠看见眼前的人,长长松了一口气,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像是溺水的人看见救命稻草一样。
猛地扑进沈确宴怀里,大喘着气。
他拍着女生纤弱的肩膀,温声安慰着,“做噩梦了?”
许棠在他怀里使劲点头,“很可怕。”
“我们聊会天吧,哥哥。”她从梦里缓过神来。
沈确宴自然答应下来,曲着一条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许棠就趴在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
两个人的头挨着。
“其实江市以前也有过地震的,那时候我好像才上四年级,那时候大哥在江大上大学,二哥在市区里上初中。”
许棠的声音很淡,像是在说什么很久远的事情。
“爸妈的工作正是最忙的时候,我从很小就一直在我爷爷奶奶家长大,但是那时候爷爷家里还有我表姐,我小时候很笨的,学习不好,也不会说什么俏皮话。”
她忽地戳了几下沈确宴的肩膀,他侧脸去看她。
“你相信相生相克吗?”
沈确宴看她强作欢笑的样子,心脏被揪扯了一下,语气没有一点迟疑,“不信。”
面前女生浅笑摇头,“我也不信,但我奶奶很信,我妈妈怀我的时候她就生了场病,后来我出生后要上学的时候我爸妈没时间带我,就把我送回去了。”
“结果她又病了,找了些不入流的人,结果说我是生下来就克她的,死活不带我最后还是被我爷爷拦下来了,其实我爷爷也更喜欢我表姐,只是为了我爸爸的工作才留下我的。”
许棠说着停住,吸了下鼻子。
沈确宴看见她眼睛都带着红血丝,抬手把纸巾放到她手边,微微皱眉,“别说了。”
“我还没和别人说过,再不说我都要自己把自己憋死了。”她嘟起嘴。
“结果有一年地震了,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晚上,我睡得很死没有察觉到,乡下的房子不算很牢固,等我被晃醒的时候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我想开灯结果怎么也找不到开关。”
沈确宴闭了闭眼,听出她声音里面的哭腔,她还在继续说着,“我就摸黑往外面跑,结果摔了好几跤,我边哭边叫着人,但房间里面其实早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出去的时候,我爷爷奶奶抱着表姐站在外面的空地上,看见我跑出来都愣了一下,可能才想起家里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吧,那个表情我一直记得,还有我表姐在我奶奶怀里一直哭。”
沈确宴实在听不下去,直接起身把人带进自己怀里,轻声着,“以后不会有人忘记你了,有我。”
怀里的人瓮声瓮气地说话,“那天的月亮很皎洁,照在人身上带着凉意,其实也不能怪谁的,因为表姐和他们住在一个房间里面,我一个人住另一个房间,所以才会想不起来。”
女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那次地震不可怕的,听说没有人受伤死亡。算是因祸得福吧,或许是因为愧疚,我爷爷后来对我好了很多。”
沈确宴胸前的衣服被眼泪打湿,怀里人小声抽泣着,“其实我收到那个红包一点也不开心,我宁愿换成小时候有人抱着我跑出去。”
他手臂紧紧禁锢着女生的身体,像是想要把自己身体的温度传给怀里的人,“不开心就不要了,哪有自己哄自己的,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在。”
他最是明白,小时候的伤痛往往是最记忆深刻的,怪不得她今天这么害怕,这么不安。
“所以我小时候经常在想,为什么我总是要排在表姐后面,我也不敢和家里人说,本来家里关系就很紧张,我哥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只是知道我地震,电梯故障的时候都怕黑。”
许棠揪着沈确宴的衣服,眼神还泛着水光,“你别告诉他,还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事情,好不好。”
“好。”
沈确宴只觉胸口憋闷,密密麻麻的痛慢慢升起。
许棠盯着他的眼睛,今天哭太多眨眼都酸痛,“所以我不喜欢排在别人后面,我希望我以后要在一起的人,一定是最爱我,只爱我,有一丝犹豫都不可以。”
“你——能做到吗。”
许棠声音认真,其实她自己都没信心,沈确宴的世界太过丰富多彩,又太多人喜欢他,想要一个天之骄子,桀骜不驯的人做到“唯一,第一”,谈何容易。
沈确宴看出她眼神的慌乱,轻笑着揩去她眼睑的泪,“我说可以,你信吗。”
许棠没说话,她哪里敢赌这样的事情。
“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证明。”沈确宴抱着这团温热的身体,追人之路漫漫,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许棠被他的呼吸弄得脖子发痒,缩着身体往出钻,偏偏面前这人不肯放过她,像是故意一样,贴着她耳朵说话。
“现在,我是不是预备役男朋友第一名?”
许棠耳朵发烫,豪横地戳着男生的下巴,哼了一声,“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