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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确定的答案，沈确宴顿时急起来，领带也被他自己扯歪，“病了？”
社长眼神奇怪地看向他，“你不会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吧，我说你上次怎么那么好心地帮人家解围呢。”
“严重吗。”沈确宴低声。
他上次在群里的照片看见许棠也被困在了教室，去的时候看见女生已经和尤南星撑着一把伞离开。
那时候还有说有笑，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社长一脸看禽兽的表情，“我又和人家不熟当然不知道了，我说人家还是大一新生，你这种老油条别祸害小姑娘行吗？”
沈确宴心上烦躁，“别乱讲，那是我朋友的妹妹，离开学校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小孩。”
“朋友的妹妹啊，那你直接自己问不就行了，还问我。”社长觉得这人最近奇奇怪怪的。
“不说了，干活去了，沈大少爷一会拍照笑好看点，我们社团好交差啊。”
沈确宴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和许棠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很久之前。
女生给他转了一笔钱，什么都没说，还是半夜。
沈确宴醒来看见的时候以为在做梦呢，结果刚发了一个问号，后面直接弹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想着小姑娘生气也是情有可原，或许或过段时间想开了就不生气了。
于是试探着再次发了一句，“生病了？”
依旧是红色感叹号，显示着消息已发出，但是被对方拒收了。
“操。”沈确宴低声咒骂自己一声。
恰好工作人员叫着他名字，让他准备上台领奖，他把手机收起来出去。
——
许棠带着相机进礼堂的时候，正好撞见出来的社长。
“你不是那个说生病的社员吗。”
“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听说社里缺人我就来了。”许棠解释道。
“救命菩萨！”社长喊道，“快进去，正需要人手的时候。”
许棠应声跑进后台，跟着社里的安排找到自己的位置准备一会拍照。
“许棠？”
她听见声音回头，“林洛，你怎么在这？”
说完就看见男生身上的工牌，“你是学生会的啊。”
林洛点头，“原来你那天说的社团活动是这个，人手不够我们也被拉来凑个数，幸亏你没答应，不然就是我要鸽你了。”
许棠浅笑。
台上的灯光倏地亮起，主持人开始报幕，许棠挑着时机拍了几张。
“没想到你还会摄影？”林洛在旁边小声问着。
两人都隐没在台下的暗处。
“我哥教的。”许棠回道，两人说着话她忽然听见主持人念出个熟悉的名字。
“怎么了？”林洛看她表情呆滞。
“没事，空耳了一下。”许棠举起相机等着拍颁奖的人员。
从后台缓缓走上的男生一身黑色西装，宽肩窄腰，还有灯光下轮廓利落的五官，许棠按下快门的手颤了一下。
原来不是她听错。
“是不是很重？”林洛看女生身形晃了一下，“要不我帮你？”
许棠摇头，“马上就结束了。”
后面的致辞环节由部门其他人负责。
台上，沈确宴的心思今天本来就不在这，手里面拿着奖听到主持人让他过去致辞。
每次都是那几句话，他走到前面，修长手指拿住话筒说着早就准备好的演讲。
台下今天学生很少，礼堂没有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沈确宴快速地说完，想着结束后去一趟女寝那边。
正要结束的时候，眼神不经意地瞟到台下——
后排中有几个人站着，女生姣好的面孔隐在光影之下，眼尾带笑。
旁边的男生也是如此，手里拿着再眼熟不过的相机，两人距离亲昵，像是女生正在教着旁边的人如何使用。
沈确宴被许棠嘴角的笑意刺到，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重，麦克风发出一声尖锐的噪音。
台下不少人被惊到，许棠也是。
抬眼的时候正好和还没下台的人撞上视线，隔着偌大的礼堂，许棠率先垂下眼睛。
就像是看一位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一样。
“回后台吧。”林洛出声，活动已经尾声了。
许棠点头，两人并肩而行，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
台上的噪音停止，男生低沉又冷磁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抱歉。”
许棠迈步的动作顿了一下，林洛回头看她，“这位风云人物怎么还道起歉了？”
她轻轻摇头，“可能是因为噪音和主持人道歉吧。”
他这样众人眼里不可一世的人，其实最不缺平常的礼貌，没什么可奇怪的。
两个人回后台各自和自己的社团报告了一下工作，许棠看见上次雨中撞见的副社长也在。
“那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社长发话，他不喜欢搞什么学生职场花费别人的时间。
许棠从临时工作间出去的时候，林洛正等在门口。
“一起回去吧？”
许棠点头，她也实在不想在这个多事之地待下去，说不准会遇见什么不想看到的场面。
后台撤下来的幕布层层叠叠很是不便，还要分心和旁边的人聊着天，倏地——
脚下不知道是哪次活动掉下来的装饰珍珠，许棠没看清踩了上去。
“啊...”她小声惊呼。
脚下猛地打滑，她整个人天旋地转就要往后面仰着摔下去，林洛也立马反应过来伸手去扶她。
许棠掉下去的时候想着如果摔在那些幕布上倒也不痛，结果却落进个温热的胸膛，带着熟悉的味道。
她睁开眼睛就对上男生漆黑的眼眸。
“慢点。”沈确宴揽住她的腰把人扶起来，盯着女生被吓到苍白的小脸，他眼神微动。
“怎么瘦了这么多？”
抱着也是轻飘飘的。
“你没事吧？”林洛连忙问道。
手马上就要搭上许棠的胳膊的时候，却被许棠背后抱着的男生避开，冷声问道，“你谁？”
林洛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面前这两个人认识。
后面听到动静的人也跑过来，许棠看见了副社长，把自己的身体从沈确宴怀里移开好远一段距离。
沈确宴紧盯着她和旁边男生的亲昵距离，心上翻涌着不知名情绪，愠声问，“你躲什么，许棠。”
许棠觉得他问得奇怪，脸色很淡，“怕你女朋友误会，谢谢沈学长扶我。”
沈学长，沈确宴在自己嘴里咀嚼了一遍，他从后台两边的玻璃上看清自己的眼神。
嫉妒地发狂。
他咬着后槽牙，语气沉沉，“我他妈哪来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