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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奇的后面,是一身铠甲装配的徐钦和徐三郎。
活脱脱钦差的左右护卫。
“老夫见过钦差大臣。”
吴配贵见状,对着杨士奇双膝下跪,磕头拜见。
吴老二也连忙跟着老父亲,下跪磕拜。
杨士奇似乎并不刻意去谦让,大有将戏码演绎下去的意思。
“你拜错了庙门,以为凭借你在淮安府衙和县衙里的关系,就能够保住尔等性命?”
只是这番话却很有深意,弦外有音。
正当吴配贵愣神之时,杨士奇手一挥,厉声道:
“把吴氏父子俩全部拿下,所有家人,家丁全部羁押,抄家没收所有财产。”
当即,翊林卫下马齐刷刷拔刀,以小旗为单位,在各自小旗官的带领下,分别进入后院各处。
直到此刻,吴配贵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已是彻底消失。
他一下子瘫倒在地。
只是他尚不明白,吴家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朝廷竟然会出动军队,来对付他一个不入流的乡绅?
他呢从来不把朝廷政令放在眼里。
过年期间,长子吴清风回乡拜年,曾跟他提及过永乐朝将要实行土税新政,年后会派人下乡清理田地归属,重新丈量田亩,让他心里有点数。
他是嘴里哼哼,实际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年后清河县衙也曾下过文,他同样没在乎,连公文都没看一眼,扔进茅厕里去了。
说到底吴配贵总归是个土财主。
在他眼里,大儿子已是五品高官,仅次于知府大人。
而清河知县对他恭恭敬敬。
所以,他从来不担心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钦差大臣是何等人物,他曾是清河县举人,这些可是心知肚明。
如此大人物居然跑到一个县的乡镇上,为民申冤。
这个,他连做梦都没有想到。
吴配贵虽然不算是个普通人,但他当真就没见识过这种骇人听闻的场面。
全部武装的黑甲骑士,杀气腾腾。
那么看来,早上老三和他的四十几名家丁,就是被这伙官军所杀。
“把他们父子俩捆绑关押起来,明一早就在吴家大院前广场,召开公审大会。”
“遵命!”
兵士们遵照杨大人命令执行。
站在身后的徐钦,满意地点了点头。
……
翌日。
一缕晨曦透过云层射入大地,给人间带来了光辉。
昨晚,村民们举着火把,在镇公所门口搭建了一个高台。
高台上方悬挂一条横幅:
孤山镇田税新政推行暨公审大会。
四面八方,皆是孤山镇的百姓,人山人海,足有数千人。
许多人家,是男女老少齐出动。
据说,就连邻镇的百姓,也来了不少。
这年头,看热闹不嫌事大。
像这种公审大会,村民们闻所未闻,像看西洋镜似的好奇无比,也激动万分。
在徐钦眼里,这比后世的明星演唱会还要热闹。
“快来看啊,高台上绑着的不就是吴家老爷么?”
“咦…还真的是,他怎么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嘿嘿,报应来了,老天爷派天兵天将下凡来了。”
“跪在他旁边的是他家老二,听说吴家老三和老四已在昨日被当场斩杀。”
“……”
吴家大院前广场很宽敞,相当于一个足球场大小,平时可以跑马。
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充分发挥各自的想象力。
古代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并不比驿马慢。
现场嗡嗡声如同蜂鸣,不绝于耳。
许多人在没亲自目睹之前,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拥有百余年历史的吴家大院,会在一夜之间,被朝廷下旨抄家灭门?
哎呀,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甚至于几辈人哦。
很快,一队骑士拥簇着几名官员骑马而至。
为首的是位少年官员,只见他天庭饱满,目光炯炯,高大挺拔仪态不凡。
他身着绛紫色三品官袍,胯下一匹高大白马,显得气势恢宏。
左右两侧也是官员,一个着绯色官袍,另一个则是青灰色。
他们应该是这位少年官员的助手。
三位官员身后,是十数位全副武装的彪悍甲士。
广场四周,数十名骑士披甲戴盔地严阵以待。
这位少年官员,不少村民在昨天都见过他。
没想到看上去文绉绉的少年公子爷,竟然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臣。
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
怪不得他能一言九鼎,说话算数。
走上台前来的,则是绯色官袍的杨士奇。
他是今日公审大会的主持人。
只见杨士奇拱手冲着四周拜上一圈,沉声道:
“诸位孤山镇的乡亲父老!我等奉旨巡检淮安府所辖各县、镇、村,推行田税新政,落实‘摊丁入亩’,坚决废除徭役,实行同工同酬。”
“今有吴家大院吴配贵,以及他的诸子,长期横行乡里,强取豪夺,鱼肉百姓,钦差大人巡检至此,了解到尔等冤情,立即对吴家大院实行抓捕抄家,伸张正义。”
此言一出,全场沸腾。
徐钦深谙后世土改的精髓,那就是要发动群众,召开公审大会进行声讨,然后再处决。
这样营造声势,举一反三,融会贯通,达到四两拨千斤,事半功倍之效果。
“吴老贼罪该万死!应该千刀万剐才解恨。”
“感谢钦差大臣为民除害!樊家老狗罪有应得!”
“……”
高台下广大村民们激动高喊,群情鼎沸。
“好了!请乡亲们安静!”
杨士奇双手摆舞,现场逐渐安定了下来。
按照徐钦指示,会议进入第二项重要议程,对吴家大院的控诉。
只见杨士奇转过身来,对着高台一角跪着的吴氏父子怒吼道:
“吴配贵、吴老二,尔等当着众多孤山镇百姓的面,老实交代自己罪行,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吴老二从昨晚在押之后,早就吓得半死,屎尿都在裤裆里,被兵卒们冲了几桶,像落汤鸡似的跪着,浑身抖颤得说不出话来。
吴配贵则是个死硬分子。
事到如今,他心里十分明白,大儿子吴清风队伍已不可能来了,清河县衙更不可能。
有钦差大臣在此,他们躲避还来不及呢。
至于洪泽湖荣老大,那就更没有这可能。
行动之前,其手下探子肯定把官军入驻孤山镇的情况汇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