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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总管与你有亲?”
朱元璋因此问起任谦德。
任谦德点头:“这年头,大族人家,谁不多布闲棋?”
“先把他舌头割了!”
“再拖出去砍了!”
朱元璋对徐达吩咐道。
“是!”
任谦德大惊。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任谦德忍不住大喊起来。
但徐达这时已亲自拔出了刀,且朱元璋两亲兵已捏住了任谦德的嘴。
任谦德这时已恍然大悟,不由得使劲扭动着下颌道:“将军留情,将军留情啊,我错了,我不应该污蔑任总管。”
任谦德话刚说完,就因一短刀进了他的嘴,而顿时不能言语起来。
很快。
满嘴是血的任谦德就被拖了出去。
且说。
总管府外。
章诚在任谦德被抓进总管府的后院且朱元璋也跟着离开后,就立即对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拱卫司新指挥费聚下达了命令,吩咐说:“拱卫司立即抓人!”
“是!”
费聚应了一声,就将手一挥。
顿时。
总管府外的两侧民房内就冲出了许多拱卫司的官校。
这些人直接就开始抓这些闹事的商民,而且是在线人的帮助下,按图索骥的抓。
原来。
章诚因为知道会有奸商在军饷发放后会炒低粮价,而早就让拱卫司去发展线人,防止一些奸商因炒粮的目的没达到而急眼做出出格的事来,比如出钱雇佣地痞制造事端什么的。
现在章诚让抓的,都是已被拱卫司握有其勾结地痞闹事实证的奸商。
比如出了“闹费”契书的一些奸商。
于是。
当拱卫司的官校一来抓这些奸商时,这些被抓奸商,基本上都只是面露惶恐与惊骇之色,且进而转身就要跑,并没有因为见到义军出动而震怒。
没有被抓的商民倒是也没敢愤怒。
因为他们要么是受雇来闹的,要么是真心亏了本,想跟着来闹一闹,看看有没有机会发泄一下炒粮大亏的怒火的。
而他们对大兵表达愤怒的胆子倒是没有。
毕竟商人只是重利,并不是重视尊严,而真敢阻止或者怒斥开始抓人的义军。
另外,这个时代的商贾和民众,如果不是有人挑唆和怂恿,并不是真敢闹事的,即便跟着闹事,也会果断见势不对就表现出恭顺的一面。
所以,没有被抓的商民不但没敢愤怒,反而在这时果断跑掉或者果断跪了下来,害怕义军也把他们抓了,然后被抓去砍头。
章诚看着这些陆陆续续跪了下来和跑掉一大半的商民,什么也没说,只走到刚才对朱元璋反应民愿的老人越长富面前来:
“越员外,你要低价卖粮又不是本官逼的,何故跟着他们要本官的命?”
章诚恰巧认识这个被朱元璋让徐达带来的闹事老人,因为这个老人就是被拱卫司掌握实证的奸商之一。
所以,章诚也就在这时问起越长富来。
“州牧大老爷饶命!”
“这都是任大老爷他们的意思,是他们要我们这样干的。”
越长富这时浑身发颤地说了起来。
章诚只是淡淡一笑,对戚祥吩咐说:“当着这些商民的面,把他砍了!”
“是!”
于是,戚祥就让人把越长富拖到了栅栏外。
“大老爷!”
“大老爷饶命啊!”
越长富在被拖下去时,屁滚尿流地喊了起来。
唰!
但没多久,这越长富还是被章诚的护卫给斩首在地。
血渌渌的人头滚在了跪在地上的商民中间。
这些跪在地上的商民大多吓得脸如涂白漆,一个个可是叩首不断。
“大老爷饶命啊!”
“大老爷饶命啊!”
……
“他越长富擅自雇佣地痞闹事,欲威逼总管杀本州州牧,乃谋不轨之罪!故诛之!”
“现有其雇人逼杀州牧的闹费文书为证!所谓闹费,就是请人闹事的雇费。”
“故尔等不必惊慌,本州虽不会不杀人,但也不会滥杀人,尔等亦当奉公守法、遇事谨慎为上,不可轻易受他人蛊惑,也当学会自承己过,不可行刁顽之事,不然终究是自己吃亏!”
戚祥这时也按照章诚的指示,拿着越长富的罪证对这些跪着求饶的商民大声说了起来。
因戚祥这么说,一些商民放心了不少。
而彼时。
费聚则将已掌握实证的奸商相继抓了来。
章诚对此直接吩咐道:“砍了!”
“大老爷饶命啊!”
“我们愿意出金银赎罪!”
“请大老爷饶我们一条性命,我们愿意献出全部家财呀!呜呜!”
这些被抓来的奸商皆吓得面容失色,而跟着哭喊起来。
章诚只是冷冷一笑。
这些奸商已伙同任谦德这些人想要他的命,他怎么会心慈手软。
所以,章诚没有多说什么,只静静地看着这些奸商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摁在长街上,然后被拱卫司的人被砍下脑袋。
没多久。
长街上,血漫成粥。
还跪在长街上的商民因此被吓得更加不敢动弹,只一个个跪在血粥里,汗落如雨,身陡如处三九寒冬天。
李善长、冯国用、张冕、李梦庚、郭景祥这时也都一个个面色惨淡。
李梦庚和郭景祥甚至忍不住以袖遮面。
因为这俩人都没想到章诚一个文士,居然当街处决人犯,而毫不心慈手软,而都在这时惴惴不安起来。
毕竟他们都跟任谦德一起暗中骂过讽刺过章诚。
张冕也没好到哪里去,而因此吞咽了几下,且暗道:“待会要是任谦德供出自己和他一起暗中联络,让他给章诚使绊子的事,我一定不能承认,不承认没准还能活,若承认只怕不能活。”
李善长和冯国用则也在这时互相看了一眼。
冯国用甚至不由得对李善长低声说:“我幸好听了你的,严格遵守尊上不叛上的礼教秩序,不然,今日只怕也要担忧会不会有一天也被铁腕手段的章先生当街枭首示众!”
李善长只微微一笑:“章先生毕竟是遇大兵不丧胆且遇坚城敢亲冒矢石的大勇大智之人,伱我本就该服其志才可得富贵,岂能逆其鳞!唯任、越等因骄而愚,故犯下大错也!”
冯国用因此点首。
这时。
满嘴是血的任谦德也被拖了出来。
徐达也跟着走了出来:“奉上位命,将谋害上官的任谦德立即枭首!”
“斩!”
说毕。
徐达就将手一挥。
然后,任谦德拼命挣扎着,且朝李梦庚和郭景祥这里挣扎,眼巴巴地看着这二人,欲要与这二人说话。
唰!
须臾间。
任谦德的头也滚落在了地上。
拼命往后退的李梦庚和郭景祥这时皆不由得一颤。
而章城这时则也看向了这二人:“你们二人似乎和他任谦德一直走得很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