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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淡淡的香气弥漫。
苏玄靠在窗边,端着一杯酒,小口小口的品尝着,欣赏着月景。
绛雪和弄月此时满脸愕然之色。
她们都没想到苏玄会说出这般的话。
“这个时代禁锢了无数的女子”。
是啊。
不止是这个时代。
前朝无数的朝代,都禁锢了无数的女子。
是女子们的樊笼。
身处贱籍的她们,更是身不由己。
“公子觉得女子可以不依靠男子而立吗?”
绛雪突然问道。
“为何不可?”
“男子可顶半边天。”
“女子为何不可?”
苏玄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女子亦可顶半边天......”
绛雪似乎感觉某扇大门为她敞开。
曾经的她,身为官家之女,从小读的便是《女诫》、《女论语》、《内训》等书籍,而这些书籍大多数都是教导身为女子的她应该对丈夫敬顺,对舅姑曲从,以男子为主,要卑弱。
可是一场变故。
胡惟庸案导致她父亲受到牵连,父亲入狱而死,而她沦为官妓。
她也未曾放弃。
想要从这烟花之地逃离。
然而,她的思想却一直未改变。
男尊女卑。
是她读的每一本书里面教导的。
然而,苏玄却说,“女子亦可顶半边天”,让她豁然开朗,封建的思维被轰破,让她知道,哪怕身为女子也可自立自强,不一定需要依靠男子。
女子的宿命不一定是困于内宅。
“苏公子,与世间的男子十分不同。”
绛雪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
苏玄笑了笑。
“我本就是不拘一格之人。”
“也不拘于这个时代。”
琴声继续响起,然而这一次的琴声之中却多了一抹坚定和铿锵有力,似乎这琴声代表着绛雪的改变。
舞也再次翩翩。
待到苏玄离去,房间里面的琴声才消失。
“寻常男子都认为男尊女卑,我们这些女子就应该成为他们的附庸,但是苏公子却认为女子可和男子站在同一位置,苏公子可真奇怪。”
“绛雪姐姐,你说是不是?”
弄月来到坐在琴后方的绛雪旁边,如此说道。
绛雪清冷的脸上陡然露出一抹笑意,“这或许就是苏公子的神奇之处,你不觉得他待我们也很不同吗?”
“有吗?”
弄月歪了歪脑袋,露出不解。
“苏公子可有向其他男子这般粗俗,可因为我们是乐籍女子而看低我们?”绛雪问道。
弄月仔细想了想,“苏公子向来十分尊敬我们。”
“这就是苏公子和其他男子的不同之处。”
“哪怕是我那朋友......”
绛雪的话顿住。
她其实想说的是,哪怕是她那位青梅竹马的朋友,也因为她贬入乐籍,看她和以前有些不同,不过是念着从前的情分,或者是其他的私心,所以才想要帮她摆脱乐籍。
“姐姐?”
弄月疑惑,不明白为何绛雪突然沉默下来。
“无事。”
绛雪摇了摇头。
咚咚.....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
刘妈妈的声音响起。
“绛雪,任公子来了。”
任公子就是绛雪的那位青梅竹马,弄月朝绛雪顽皮的笑道:“既然是姐姐的故人来,那妹妹就先行离去了。”
绛雪摇了摇头。
“我们并非有什么私情,只是旧时认识的朋友。”
弄月眨了眨眼,说:“我晓得,晓得的,姐姐是害羞了,妹妹就不打扰了。”
弄月推开门,就见到站在门口颇为局促的那位“任公子”以及刘妈妈。
绛雪也走了出来。
“任公子,我们去包厢吧。”
刘妈妈见到绛雪和任公子去包间,而后嘱咐春杏站在包厢外面,若是里面有什么大动静,立马阻止。
任扬的父亲是名御史。
官位一般。
而且任扬的家世也没什么钱。
这种人,刘妈妈一般不怎么待见。
但也不能损了他们的面子。
还得给他们陪笑。
刘妈妈自然是不想做这些活儿的,交代了春杏后,就转身离开。
嘎吱——
包厢的门合上。
春杏站在门外,百无聊赖的等着自家姑娘绛雪。
“任公子,许久未见。”
绛雪朝任扬点了点头。
任扬情绪有些激动。
脸颊涨红。
“绛雪,抱歉,如此久才来见你。”
“实在是我父亲向来严苛,你也是知道的,这种地方,我父亲不会让我来的,我今日是瞒着我父亲,才能来这里......”
任扬絮絮叨叨的说着。
绛雪眉头微蹙。
“这种地方......”
“抱歉,绛雪,我见到你太激动,所以一下子说如此多,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任扬看向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占有欲。
绛雪并没有发现,她答道:“还是如同往常般。”
“绛雪,为你和弄月姑娘去贱籍赎身一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不过还要等一些时日,大概二十多天,就能够帮你们去贱籍赎身,定然能够赶在你们‘梳拢’之前。”
“劳烦任公子了。”
“绛雪,你我不必如此生疏,小时候你都叫我任扬哥哥的......”
绛雪露出困扰之色。
“抱歉。”
“之前,我们多年未见,你自然是不习惯,我不着急,毕竟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即可。”
任扬和绛雪聊起小时候的事情。
聊到兴起。
任扬几乎忘了时间。
直到月上柳梢头,任扬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很晚。
“糟糕!”
“若是父亲发现我如此晚都不归家,定然会狠狠的责罚我,我该离开了。”
任扬匆匆的离去。
绛雪心中露出一丝解脱,任扬所说的小时候的趣事,说实话那时的她年幼,根本不记事,所以根本不记得。
对任扬,她只当是曾经邻居家的哥哥和友人罢了。
“还有二十多天就能去贱籍么......”
“那还能赶得上‘梳拢’前。”
“我必须提前做好一些准备。”
她现在存的金银首饰还不够,虽然苏玄给了许多价值万金的琉璃杯,但琉璃杯太过珍贵,她并不想拿苏玄给的东西去换赎身的银子,而且她还没到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
翌日。
天未亮。
咚咚咚......
苏玄家庭院的木栅栏门被急促的敲响。
喊声传来。
“苏院丞!”
“苏院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