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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背对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一堆学生缩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难怪狂成这样，敢情之前还没动真格啊？
静鸢随手斩掉教导主任后，就朝行政楼去了。
在斩杀教导主任后，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波动。
这个学校，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现在大概明白那股恶寒是源自何处了。
“啧。”
光是回想就让人不适。
“应该就是这儿吧。”
找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静鸢直接给脚附魔，一下将门踹爆。
办公桌、书架、文件柜……虽然空间很大，但堆积的物件也不少。
在办公桌上翻了翻，上面有一些老师和学生的报告。
略微扫了几眼，静鸢就继续翻找。
一阵翻箱倒柜，却没找到什么线索。
“不是这儿吗？”
静鸢托着下巴。
“喵~”
这时，小黑猫从窗外跳了进来。
它先是照例蹭了蹭脚踝，随后朝门外走去。
静鸢跟着它的步伐，找到了一扇通往地下的暗门。
打开教导主任真正的办公室，里面就整洁得多。
静鸢注意到，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竟然有一个人影仰坐着。
走近一看，就能看到那张与教导主任大差不差的脸。
身体已经僵硬，脸上还残留着死前惊恐的表情。
“原来如此。”
刚才跑去现场和她对线的教导主任，也只是个分身。
难怪一言不合就嗑药开大招变身，敢情本来就是个自爆炸弹。
也难怪在斩下那一刀时，她感觉手感有些不同。
从他死前惊恐的表情来看，两具身体之间是有一定联系的。
仔细一想这能力还挺方便的啊，让分身上去干架，本体缩在这远程开高达，要不是有神君，连静鸢都会羡慕。
对方这个情况，大概就是因为这个联系，导致本体被溢出的伤害牵连，一起被秒杀了？
这样一想就合理了，毕竟神君的刀可比他的刀猛多了，哪怕是溢出的伤害也是诡异不可承受之重。
打开电脑，果然也是白屏。
一回生二回熟，静鸢在教导主任身上搜了搜，拿出他的工作证塞进凹槽。
电脑成功开启，静鸢找到存放信息的文件夹。
【搜索”iiangZiShU”,找到约998条结果.】
看来关于普通学生的资料应该没差别。
搜了一下高级学生的信息，结果都不超过十条。
果然，物以稀为贵啊。
【搜索”ZhaOWanqing”,找到3条结果.】
静鸢眯了眯眼。
【学生姓名：赵绾卿】
【学号：10010001】
【性别：女】
【学习成绩：】
【语文：100分】
【数学：100分】
【英语：100分】
【行为表现：】
【课堂表现良好，积极参与讨论。】
【遵守校内纪律，无不良行为。】
【与同学相处和谐，乐于助人。】
【踊跃参加公益活动，从不缺席。】
【每日锻炼身体，且号召同学。】
【……】
【心理状态：】
【暂未发现明显心理问题，心理状况良好。】
【测试显示适应力优良，有极强抗压能力。】
总之就是很多优点。
另一边，似乎是一份日记。
5月7日。
“在这个女孩身上，我看见了完美的可能性！”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6月7日。
“略施小计就骗到了，脑袋聪明没经验也不行啊。”
“别怨恨我，你的价值不应该局限在这样一具肉体中。”
6月10日。
“实验还是失败了。虽然很不甘，但也只能接受现实。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素材。”
“不，还没完，我还能继续发挥她的价值。”
9月5日。
“竟然成功了，哈哈哈，这样就有大量的素材了。”
10月2日。
“这就是拥有多个大脑的感觉吗？简直爽到发麻，感觉现在的我就是神！”
10月9日。
“想象得过于美好了，维持这个母体的代价太沉重了。”
“公布了之前的小手术，做完这个手术相当于多了一个充满知识的外置大脑，想必很快就能拉到投资。”
10月18日。
“成功将素材回收利用了，这样就能省下一大笔资源，我真是个天才！”
11月1日。
“多次回收就会变成这样吗？好恶心，明明像是内在腐烂了，却能像常人一样活动。”
“虽然不爽，但会产生磨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11月2日。
“哈哈，腐烂就腐烂吧，只要能继续为我所用就行。”
11月7日。
“浓缩才是精华，谁能想到这么一颗小黑子里面有这么大的能量呢？”
“不仅是智慧，你们的力量我也不会浪费的。”
11月11日。
“资金快要不够用了，好在有金主给出了回应。”
11月30日。
“可悲的校长，你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还能放过你。既然非要阻碍我，那就由我来接手吧。”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12月12日。
“改造次数多了也会加剧磨损啊，还好是在低级素材身上实验的。”
“*的，改造导致的磨损让素材的回收价值大大降低了，果然还是天然的好。”
1月30日。
“这些蠢货，人上人？坐享其成？你们也只是更稀有的试验品罢了！”
“这么多名贵的素材，想想就让人大脑发颤啊。”
“这样结合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制造出完美的作品。”
2月18日。
“居然还能产生意识？好在我有准备。”
2月22日。
“完全动不了了，原来这才是磨损的尽头。”
“不过我相信，尸体也有尸体的价值。”
2月26日。
“它们的尸体居然有这种功效，太棒了！之后可以往这个方向培育。”
3月4日。
“还好我习惯回收利用，这些素材即使磨损了也浑身是宝啊。”
“吃下这些磨损素材既可以提高它们的适应性能，还能节省一笔经费，一举多得。”
“这样一来，整个学校的循环系统已经初具雏形了，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
3月19日。
“你还是继续沉睡吧，要是你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生产的东西压制，恐怕会气死吧？”
4月25日。
“*的，最近老是感觉凉飕飕的，明明我带了这么多外置装备增加体质。”
………………
5月19日。
“阴差阳错之下居然制造出一个跟母体这么像的素材？有趣。”
“观察一下吧，要是她有潜力成为另一个母体，我就赚翻了。”
7月1日。
“这家伙居然完全是个废物啊，也就只有长得像了。”
“还是把精力都收回来吧，这个技术研究成功的话战力就有保障了，最近不知为何很没有安全感。”
…………
静鸢看完也有点不淡定了。
概括一下，大概就是一个疯狂科学家研究疯魔了。
以一个初代完美素材和初代普通学生作为基底，生成了无数个次级素材，也就是现在的普通学生。
之所以会有个性完全不同的“iiangZiShU”，恐怕就是在实验培育各个不同的侧重方向。
看了才知道，这所学校运行至今最大的贡献者，恰恰就是这些地位最低的普通学生。
而他对普通学生的做法完全可以说是敲骨吸髓，死了也不安生。也确实是把这些普通学生利用出花来了。
这些普通学生可能是因为天生残缺，难以重复承受改造带来的“磨损”，因此，就取他们的大脑来用。
这点静鸢之前也是没想到的，她只知道外附魂骨能加强力量，没想到大脑也没被放过。
然后“回收利用”，直到普通学生磨损至“腐烂”。
再通过某种方法命令他们干活，直到失去行动能力。
难怪见到那些黑影时，静鸢会发自内心地感到不适。
不但生的价值要被榨取干净，连死去的自由都被剥夺，它们身上的黑色，简直就像是实体化的怨恨。
——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身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侵蚀了。
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果然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与其当科学家，他更适合去当滋崩家副职亡灵法师。
静鸢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由日记可见，校长并不是换了，而是直接似了。
这所学校实际上的掌控者，就是这位所谓的教导主任。
而教导主任就在刚刚被她斩杀了。
那么，也就只剩下……
静鸢回到地面，在不远处，就是被鹅卵石——不，碎尸所覆盖的广场。
她戴上眼镜，重新望去。
广场被淡淡黑气笼罩扭曲着，翻腾缠绕的形状犹如痛苦挣扎的人形。
无数升起的紫黑色雾气宛如业火，不断炙烤着中央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