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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个吧，止水。”
趁宇智波止水初闻暴论心神难定之际，宇智波源拍了拍止水的肩膀，递给了他一份卷轴。
止水有些不解地接过卷轴摊开，一眼就看到了卷轴当头的几个大字：
《一战末至三战前木叶忍族上忍、普通忍者统计表》
？？？
不解其意的止水皱着眉头，从头开始看起了卷轴上的统计。
宇智波一族，一战末有上忍二十八人，登记在册忍者七百有余；三战前有上忍二十一人，登记忍者整六百。
日向、猪鹿蝶、猿飞、志村......
把卷轴里的统计数据概览一遍，止水思索片刻就品出了宇智波源拿出这些数据的用意。
木叶十来个中大型忍族从一战到三战的二十多年里，基本在上忍、忍者数量上稳中小增，只有两个例外。
宇智波和猿飞。
宇智波一族作为木叶第一大族有些衰落，猿飞一族则在这二十年里从四个上忍、五百多忍者激增到十一个上忍、上千忍者。
如今，单论忍者数量，猿飞一族已经是木叶最多，在综合实力上也仅次于千年豪门宇智波和日向。
赤裸裸的数据不会作假。
止水只感觉这轻飘飘的卷轴重若千钧，压得他都有些手抖。
“其实呢，火影照顾自己的族人、从村子里贪点东西补贴家族甚至打压宇智波都无所谓的！”
宇智波源从青石上站了起来，遥遥眺望远处在黄昏中若隐若现的火影岩。
“我是觉得真的无所谓，人都有私心嘛！猿飞日斩真正的问题并不在此，而是他德行有亏！”
德行？
止水更困惑了，张了张嘴想说‘三代目是憨厚长者’一类的话，嘴里却是一股莫名的干涩。
“是的，德行！”
宇智波源抬手指向了火影岩的方向，止水顺着他的指向看去，目光落在了初代目的影岩之上。
“初代目有仙神之德！
他是‘忍者之神’，是六道仙人创立以来千年的最强者，一手木遁打遍天下无敌手，所以他不在乎！
他不在乎宇智波有多少上忍、有多少强者，因为宇智波斑死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都可以只手灭掉宇智波一族。”
（千手柱间：看到我那几百米高的‘德’了吗？我先让你九百九十九只手！）
这叫德行？
止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当然是大德！”宇智波源不用看止水的脸都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能将曾经敌对的宇智波随手毁灭而不为之，这不是‘仁’吗？
能凭借武力肆意妄为而选择一匡天下、建立忍村制度，这不是‘义’吗？
所以宇智波对他的大德心悦诚服，凡所令，必奉之。甚至于宇智波的族长斑叛离木叶之时，都无一人敢随之。”
呃，原来‘德’是这样的吗？
止水哭笑不得，仔细一想宇智波源的话似乎又有那么一点歪理。
人都是慕强的，而宇智波比常人更慕强，要说初代目凭自己的武德折服宇智波也说得过去。
“二代目千手扉间，有至人之德！
他的实力，差初代目和宇智波斑远矣！
可是在忍界双雄消逝的年代里，他还是要比其他忍村的影强些，是忍界当时的最强者。
他不害怕宇智波的上忍，却对万花筒仍有忌惮。
他亲手开发了无数针对宇智波的忍术禁术，此为其‘智’，又将权力极大的警卫部交予宇智波，收你爷爷镜为弟子，用规矩来制约、驱使宇智波，此可名‘礼’。
他的德很有效，但不如初代目光明正大，所以族内对他是半服半不服。”
还挺有道理！
止水微微颔首，宇智波源的话可以和族里老人的表现相互印证：
每提及初代目，他们必歌功颂德全无一丝傲气；提及二代目则各种阴阳怪气，但对他执政时期评价还不错。
但是，到提到三代目的时候......
止水摇了摇头，实在不想回忆那些污言秽语。
“那么三代目呢？”宇智波源摊了摊手：
“他很强，但不够强，所以他无德。
宇智波斑很特殊，可宇智波泉奈这样的万花筒强者，每隔一两代人宇智波还是会出一个的。
二代目能战胜正值壮年的宇智波泉奈，可三代目行吗？
他不行！
因此他对宇智波充满了忌惮，唯有明里暗里限制宇智波方得一夕安寝。
而宇智波在他手下日渐衰落，自然滋生怨气，对他完全不服！”
止水点了点头，猿飞日斩虽然号称‘忍术博士’，但比起千年最强的初代目和勉强当过忍界最强的二代目确实差不少。
忍界过去二十年里有公认的四大天王：
最强之盾三代艾、铁砂之翼三代风影、尘遁大野木、半神山椒鱼半藏、忍术博士猿飞日斩。
这五人整体算是一个档次，要高出三代水影、三忍等诸多顶级高手半筹。
虽然三代风、三代艾已经战死，但从收集的情报分析，止水对这五人还是有一个实力上的判断：
三代艾、大野木要比猿飞日斩更难对付。
这二人，一个雷遁铠甲拥有忍界最高的防御和容错率，一个尘遁擦着就死还会飞，都在某方面强到了极致。
猿飞日斩则就像门门90分的优等生，总分很高，但你有一门在90分以上的话就能试着打打看。哪怕被击败，从他手中逃命也比从三代艾、大野木手中容易......
不对，我怎么都开始想怎么杀火影了？
止水使劲地摇了摇头，可这大逆不道的想法怎么也甩不出去，甚至在他脑海中越扎越深。
我的脑子不干净了！
止水悲愤的看向了宇智波源。
‘这娃不会一时间接收的信息太多，脑子出问题了吧？’
看着止水一脸被玩坏了的表情，宇智波源有些心虚的小声道：
“止水，你没事吧？”
“你的说法我从没听过，又似乎有些道理，我一时有些分辨不清。我之后还得好好想想。”
止水长呼了一口气，有些疑惑的问道：“还有一件事，你是怎么发现我开启万花筒的？我明明隐藏的很好！”
因为我看过漫画！
宇智波源当然不能这么说，有些支支吾吾的答道：
“为什么呢？因为…写轮眼…有了！”
这一瞬间，无数景象在宇智波源脑海中闪过，他灵机一动之下想起了某个戴着面罩的白毛。
“你的查克拉量！”
宇智波源快速做出了一通有理有据的分析：
如果以十二岁刚晋升上忍的卡卡西为查克拉计量单位，那么如今同样十二岁的止水数月前还只有不到0.9小卡。
可是现在他的查克拉量却有接近3小卡，短时间内如此违反常理的查克拉量提升，只有一种可能：
止水的阴遁有了质的提升！他开启了万花筒！
完美的推理！
至于为什么要用两年前的卡卡西做查克拉计量单位……
别问！
这叫“天不生旗木卡卡西，忍界查克拉计量万古如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