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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明源道观,清原没有远离,而是来到了源镜城。
之前因为白继业而得钥匙,得以打开宝函,此后去往南梁,期间多次接到白继业的消息,也曾有过主动向白继业问话的时候,
源镜城的白氏分支,与他如今也勉强可算是交集不浅,甚至清原还欠了二十万两白银的债。
尽管如今有了竹筒,可以从花魅那里得知消息,并更为迅速,宛如当面所知,胜过了白继业传来消息的速度,但清原还是对于这白继业十分看重。
竹筒,若非此物与花魅关联,或许可以送给何清,让她得以与外人交谈,也不至于多么烦闷。
清原这般想着,略有遗憾。
其实花魅也非恶类,只不过言语之间颇是轻挑,加上如今已入浣花阁,而且严令清原不得将这竹筒抛弃,清原却也无奈。
行行走走,他来到源镜城,继而来到了白家。
这里是白氏分支,也是源镜城的第一家族。
这一次来,没有白晓在门口等侯,只有两个家丁,各立一旁。只因白家是源镜城之首,这两个家丁也是昂首挺胸,但却并无什么嬉笑之举,可见规矩秩序俱是严明。
清原徐徐走来,这一次那两头栩栩如生的石麒麟,已经对他造不成半点压力。
这位是?
左边那家丁迎了上来,面带笑意,未有半点大富人家府内的倨傲之状,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可是来人气质出尘,衣着不俗,显然不是他这下人所能得罪的。
我名清原,意欲拜访贵府白继业。
求见家主?
这两个家丁,闻言俱都一惊,随后左边那家丁便即低笑道:你且稍候,小的这就让人通禀。
说罢,他偏头朝着另外一个家丁使了个眼色,原来那站在右边的家丁,也就会意,转身入府,通报去了。
适才那家丁回过头来,恭敬道:请公子稍候片刻。
嗯。
清原应了一声。
过了许久,才有一个管事,匆匆出来,观其面貌,已有五十开外,眉间颇显稳重,但面上却带着些讪笑之色,躬身道:清原先生好。
你知道我来?清原微微皱眉。
也算知晓罢。这管事笑道:此前先生拜访家主之事,小的曾远远看过一回,只不过先生应该未有看见小的,自然也不记得了。
清原略微点头,接着问道:你家家主现今何在?
管事躬身说道:我家家主前两日受白氏主家之令,去往了临东本家。
清原闻言,略感愕然,道:去了临东?
他隐约知道,这个白继业跟临东白氏那边,应该算不得好,尤其是经过落越郡一事,更是坐实了这点。
如今白继业怎么会受本家之召,去往临东?
那管事只是低声赔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对于白家族内的隐秘,清原倒也谈不上多么好奇,也就不去理会,随后便道:既然白继业不在,我也不必登门,这就离去。
说到这儿,清原又道:待得白继业回来,你与他说我曾来过便是。
其实家主已经料到先生会来的。
那管事微笑道:只不过,家主离得急,只怕不能等侯先生上门拜访,也就只是给小的交代一些话,另外,还须给先生一封信。
信?
此乃家主亲笔所书。
那管事从怀中取出信件来,双手递过。
清原伸手接过,也不打开,顺手放入怀中,说道:他还说什么没有?
管事摇头道:家主只让小的把信交给先生,其余一概未提。
清原应了一声,便即转身离开。
其实在以往,他是对于白继业颇为忌惮的,只因这个人凡事好似都成竹在胸,哪怕你知道他只是故作姿态,但仍然不免有一种对方什么都知晓的错觉。
这等人物,运筹帷幄,行事轨迹难测。
此次没有见到白继业,清原也隐约松了口气,应酬这种事情,他从来不擅长。可这段时日,白继业算是帮了他不少,如今来到源镜城附近,没有登门,也说不过去,但眼下既然登门也未能见到白继业,其实也未必不是好事。
白家门前,那管事目送清原离去,便即转身回府,过照壁,穿走廊,过院落,来到了后院。
后院那里,有个白衣书生,正修剪花草,他动作轻柔,举止缓慢,略微带着些喘息。细看之下,他脸色苍白,额上隐约可见汗水。
此人赫然便是被称作已去往临东的白继业。
家主。那管事近前来,低声道:清原先生离开了。
白继业低低应了声,把剪子放下,缓缓往石桌处走来。
管事见他走得艰难,想要前去搀扶。
白继业微微抬手,示意不必。
待得片刻,他才坐到了石椅上,长长喘出一口气,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笑着道:年纪不算大,这身子骨愈发弱了,也不知还能否坚持到封神事毕,或者谋算落定的一日,若是提早驾鹤西归
家主慎言。那管事连忙说道:修行之人说话,虽说不是誓言,但传闻之中,句句都是金口玉言,不能乱说,否则是容易成真的。
白继业哑然失笑,道:你从哪里听来的野路子?
管事闻言,反而讪讪一笑,不知如何答话。
白继业渐渐收了笑容,道:好了,适才你跟那位清原先生的话,给我复述一遍。
管事应了声,便逐一说来,竟是一字不漏。
白继业边听边是点头。
管事说完之后,面露疑惑之色,道:清原先生似乎并无恶意,家主为何隐瞒不见?
白继业轻笑道:若是以往,倒还真的要见他,但是如今,不能再见他了。
管事讶然道:这是为何?
白继业道:因为他以往是不愿与我见面的,而这一次,他愿意亲自上门拜访,那么就不能见了。
管事愈发迷茫,道:小的不明白。
说来倒也简单。白继业轻笑着说道:以往他道行低,受制于我,甚至也看不透我。现如今,修得一身本事,已成上人境,非是寻常修道人可比,便不惧怕我了。
须知,这里仅是临东白氏的分支,而我白继业道行浅薄,府中也无道行高深之辈,哪怕运转了整个白家的阵法,哪怕是压上了源镜城白氏的底蕴,以他如今的道行,连明源道观的蛟龙都被压下了,自然是全无畏惧。
说到这儿,白继业面露自嘲,低声道:再深沉的谋划,在面对足以压倒一切的本领时,都只是空谈。而如今,他的道行,足以压过白继业,足以压过整个白氏分支,那么,哪怕我白继业谋划再是精深,也都只是空谈了。
他抬起头来,问道:蜀国葛尚明葛相,算得是才学渊博,算得是运筹帷幄,但他能算计得了天上的仙人么?
管事闻言,惊愕良久。
白继业叹道:不能啊所以他死了。
管事神色略微低沉,过了许久,道:但是那位清原先生,可不是仙家,而家主却是不亚于葛相的人物。
你倒是抬举我。
白继业饮了口茶,随后把茶杯放下,低声道:若是再见了他,固然是不必惧怕,但他也没有惧怕,反而因为一身高深道行,不免在无形之间,俯视于我。
此次若是真的见他,那么两人对面相向,他就能凭借道行高深,看透虚实,而此前我在他心中营造的神秘与高深,都将荡然无存,地位自是直转而下。但他这次没有见到我,那么我以往营造的印象,还能留存一二。
说着,白继业忽然发笑,然后便剧烈地咳了起来。
管事连忙扶住他。
白继业咳了片刻,抬了抬手。
管事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白继业摊开手,满是鲜血,旋即笑了一声,颇是低沉。
管事微微低头,略觉伤感。
以家主这等谋划,这等算计,这等心机,若非错生这具病体,原本该是前途无量的。
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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