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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心事重重的齐天,回到族长家。 br>
齐天深知,此时系于他一人,并没有告知族长,而是直奔莫兰的屋子。
回到屋子的齐天,发觉莫兰并没有睡,而是双眼红红的,显然哭过,可齐天却来不及儿女情长。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齐天将原委与之述说,并告知不要出门,谨防歹人。
在莫兰去准备晚饭时,齐天提起狼毫,在泛黄的宣纸上刷刷写下数行字,并接连写下三封信,分别装在三个信封内。
亥时一刻。
饭后,齐天言明稍晚会回来住,随即大步夺门而出。
如今的莫兰刚过十六岁,即便还是一个孩子,可终究为齐天的安危感到担心,同时也明白齐天为何急着离去——
说破了,是为了她的安危。
在齐天眼里,莫兰只是一个萌妹子,不忍心伤害的一个萌妹子,正是因为如此,齐天才不想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母亲的死,与齐天也脱不了干系。
离开宅院的齐天,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便赶到舒穆官邸,刚好遇上处理完事物的舒穆,以及黑子和老人。
简单寒暄一番之后,齐天将三封信交于黑子,命他骑上翻羽,连夜赶回侯家集,将三封信交于蝮蛇、龙王、悍马。
子时两刻,齐天回到莫兰的屋子,而莫兰因为过于困倦,早已睡去。
看着熟睡中的莫兰,齐天嘴角微扬,继而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随之躺在她的身边睡去。
次日,卯时三刻。
天刚放亮,齐天便留书莫兰,乔装出城。
换上檬古马的齐天,于下午酉时过半,刚好关城门时,抵达抚顺东城门,并发现崔三留下的标记。
原本齐天一路狂奔,可中途发生一点儿小意外,路上耽搁了将近一个时辰,否则早在太阳下山之前,便能抵达抚顺。
看到标记的齐天,并没有急着寻找崔三,而是牵着马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一些东西,随后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很快,不消半个时辰,一个略施粉黛,头上插.着一支花钗,衣着略微中性的人,轻摇手中香扇,扭动性.感腰.肢,走出客栈。
对于“娘”妆,齐天感到非常恶心,再加上之前得到一本“龙阳秘术”,已将中性和喜好龙阳之人……算了,如今的这身装扮也是逼不得已。
不过,说起易容术,齐天的前世善于伪装,渗透到敌人的内部,如今更是擅用此术——
此前在草原,齐天与黑子的身份互换,将黑子和冰雪尘打入酒肆,而后让梅勒章京抓起来,趁势在冰雪尘的“大义”之下,才被对方卖到窑子。
后来冰雪尘和黑子、崔三,都想学习这门技术,可齐天却没教,声称要有个绝活傍身,否则将来容易饿死。
殊不知,在回保险队之后,齐天却将这门技术,悄悄传给了黑子和崔三,言明不许说与外人听。
两刻钟后,扭动性.感腰.肢的齐天,来到一处叫“故知”的客栈。
对于这个名字,齐天撇了撇嘴,满是嫌弃地说:“故知故知,他乡遇故知,哼……”
话音稍落,小跑堂的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说:“您找谁?”
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流行带着窑姐开房,但是却有人邀约窑姐陪吃饭、混酒局。
“可有一个面色紫红的人住进来?”
齐天说时,发出字正腔圆的男性声音。
不成想,听到这句话,跑堂的反而吓的瞬间跌坐在地。
几在同时,齐天瞬间反应过来,当即假做女声说:“哎呦,这位小兄弟,姐姐跟你开个玩笑。”
话音未落,便伸手去拉那跑堂的,结果跑堂的反而吓的哇哇直叫,并说:“你、这特么啥玩意儿?”
受到惊吓的同时,身子接连向后挪动。
“你就说是不是在这儿住,姐姐我呀,自己去找。哼,瞅你那个损色!”
话音稍落,用香扇砸了一下跑堂的脑门,随即大步走进客栈,直奔楼上。
经过齐天的一番解释,以及行为举止,目光短浅的小跑堂,已然吓尿了。
不消片刻,扭动性.感腰.肢的齐天,便来到二楼走廊里,刚好听见不远处的某一间屋子里传出熟悉的声音,随之慢慢靠近。
“特么了隔壁的,一个个的小特么逼.崽子,要是在咱们辽西,脑袋瓜子干放屁他,草!”
汤二虎难忍内心的愤怒,话音稍落,便将手边的茶杯,重重的砸在茶几上。
“行了,这一天都说好几十遍了,歇会儿吧!”
杜立三身为一方巨匪,也咽不下这口气,却不想听他唠唠叨叨、磨磨唧唧跟老娘们儿似的。
这时,崔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继而沉声说:“杜大当家的,按天色看,我们队长已经到抚顺了。”
闻言,坐在一边喝茶的侯赛雷,白了一眼崔三,满是怀疑地问:“崔呀,你咋就那么相信你们队长呢?他就是一个打猎的。”
听到这话,崔三看向侯赛雷,沉声说:“身为狼牙,只有服从,绝对服从,不会怀疑队长布置下的任何一个任务,而且会无比相信队长的每一个决定。”
听到崔三的话,杜立三不由得挑眉,同时刚好看见不远处汤二虎投来的目光。
看了一眼杜立三的汤二虎,紧接着看向崔三说:“如果你们队长,让你去死,你死吗?”
“包括狼牙和尖刀,任何一个加入保险队的人,他们的命都是队长给的,反之早已成为队长的刀下亡魂。同样,如果有机会,我愿意替队长去死,如果眼睛眨一下,我崔三不配成为狼牙一员,更加愧对队长的栽培。”
崔三说时,话音铿锵有力,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得了吧,跟说获奖感言似的,肚子饿了,我要去吃饭。”
侯赛雷极为不屑地白了崔三一眼,继而说:“真不明白,打猎的给你们灌啥**汤了?再说,特么究竟谁是骗子?”
话毕,起身走向门口,叹息道:“怎么过都是一生,你们的一生太无趣。”
话音稍落,取下门闩,将门打开,却不巧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