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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渊打了个哈欠:如果是血咒术,那没得商量,
我摇头:我不是说血咒术的事,重渊,你还记得么,明天就是6月20日了,石朝歌的天劫就在明天,我很担心,
嗯,我知道,我也在想这件事,
石朝歌是地藏王,他为了渡化我们向善,吃了多少苦啊,连佛身都舍弃了,现在他的天劫将至,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肯定熬不过去,所以我想,我们两个去替他挡这次天劫,你看好不好,
重渊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看着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好,大气,不愧是我重渊看上的女人,
我白了他一眼:谁是你女人啊,自作多情,好了,说正事,既然要挡劫,那我们不能让朝歌老大看出来,为了避免以后他内疚,为我们伤心,那我们先故意跟他闹翻,行不行,
重渊点头同意我的说法,
还有啊,重渊,你以后真的不可以再杀人了,知道么,
知道了,你都说过八千遍了,真是啰嗦,
聊着聊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石朝歌在喊我:小卜,小卜一声一声,喊得温柔如水,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重渊怀里睡着了,石朝歌已经醒了,看着我,柔柔地笑,
朝歌老大,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窗外很黑,天还没亮,
我推了推重渊,重渊醒来,睡眼朦胧地看着我:女人,怎么了,我朝他打了个眼色,他转头去看石朝歌,大惊:大师兄,你醒了,
石朝歌淡淡点头,
重渊又问:是真的醒了,
重渊,小卜,让你们为我担心了,都是我不好,石朝歌把左手放在我的头顶,右手放在重渊的头顶,淡淡地说,我睡了一觉,回想着过往种种,突然想通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想通,
石朝歌以前常常跟我们说,让我们自己大悟,我还没悟出什么道道来,他自个儿又已经开悟了一条道,
我欣喜地看着石朝歌,心里甜蜜,重渊突然在暗中死死掐了我一把,我突然反应过来,我们之前商量过的对策,要先假装跟石朝歌闹翻的,我原本以为石朝歌会多昏迷一会儿,我们直接不用跟他起正面冲突了,而且,就算他醒了,他阴煞之气发作,我也能狠下心来跟他大吵一架,可是现在他居然完全清醒了,
他对我这么温柔,
这叫我怎么说得出口啊,
重渊朝我打了半天眼色,我都没理他,他瞪了我一眼,自顾开口,声音沉郁:大师兄,你睡了一觉,想通了一些事情,我也睡了一觉,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我问你,我们寻找的这二十一口符印,是不是你用来镇压我们的法器,原来重渊是从这里开始胡搅蛮缠,
石朝歌愣了下,淡淡地回: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何必来问我呢,
他像是看出来了一点什么东西,神色复杂地扫了我一眼,
我赶紧低下头,屏息凝神,
重渊冷冷地说:一开始的时候我跟你说,要来寻找这二十一口符印,你本来是不肯的,可是后来这女人也说要来找符印,你就答应了,因为你早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一早就知道这一切,你故意看我们俩笑话的是不是,你觉得我不会真的跟你翻脸,是不是,
石朝歌微不可闻叹了口气:是,
我的心猛地抽痛,狠了狠心,大声说:朝歌老大,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把我和重渊耍得团团转,你觉得这样很好玩么,你故意把重渊支开,让我爱上你,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俗话所说,假戏真做,可能就是我们这个样子的吧,
我继续说:朝歌老大,我现在知道了真相,我还有什么脸来面对重渊呢,你肆无忌惮的带我和重渊上路寻找符印,你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控制我们两个,你整天跟我们说的什么狗屁命运,其实都是你一手在捉弄,对不对,
石朝歌冷笑:对,
我拉着重渊,站了起来:朝歌老大,我最后再叫你一次朝歌老大,朝歌老大,你算准了我爱你,不会去爱重渊,我们这对阴煞夫妻永远都不可能再相爱,这十几年来,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为我做的每一件事,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而不去跟重渊相认你以为你的阴谋得逞了么,
我高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石朝歌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我胸口泛疼,突然发觉我说出来的这些话,并不在跟重渊商量好的范围之内,可是这些话却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自然而然地,就好像从煞儿的记忆进入我的体内之时,那些话就藏在了那里,根深蒂固,只待找寻一个时机,就连根拔起,连带着我的心,一起拔起,
——鲜血淋淋,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我怎么擦都擦不完,重渊拥着我的肩膀,担忧地看着我,
我对石朝歌冷笑:你狠,算你狠,石朝歌,我恨你,
石朝歌脸色煞白,手握成拳,指节呈青白色,
我抬手,圈住重渊的腰,转身离开,冷冷地说:石朝歌,我其实一点都不爱你,我对你的感情,就只是像对长辈的那种依赖之情,自从我记起了我的前世,我跟重渊一起生活的那些快乐的日子,我对重渊的感情就已经回来了,石朝歌,你千算万算,恐怕没有算到,我对你的爱这么淡吧,哈哈我对重渊的爱,前世今生都没有变过,
重渊半抱着我,慢慢向外走,
我最后看着重渊,又补了最后一句:重渊,我爱你,
石朝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我感觉心好痛好痛,明明这只是权宜之计,可心里的痛,却来得那么猛烈,那么真实,
我和石朝歌,还回得去么,
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这些话说出口,我们三个人,还能回得了头么,
重渊对我使眼色,让我千万不要心软,我全身发抖,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依靠着重渊的力量勉强站稳身子,任由重渊带着我,从石朝歌的屋里走出去,
从来没有哪一段路,走得这么艰难过,
过了好久好久,终于,余光里再也没有石朝歌房间的场景,鼻腔里也没有石朝歌身上特有的异香,我从重渊怀里挣开,跌坐到了地上,重渊低声斥责我:女人,这里不能久留,我怕大师兄看出破绽,快去仙女湖,顺便看看那只小王八怎么样了,我点头,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重渊把我抱了起来,大步向仙女湖走去,
湖边磅礴的大雨已经停了,王彻和许般若还昏迷着,重渊把我放下地,把王彻扶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银针,一针一针扎进王彻的穴位上,
曾经,煞儿出现的时候,石朝歌也是这样一针一针地给煞儿治毒,石朝歌骂了重渊,伤了我,那是我们第一次与石朝歌闹翻,现如今,我们伤了石朝歌,骂了石朝歌,再一次与石朝歌闹翻,
无论是谁对谁错,我们三个人的心,都是苦涩的,
命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么,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戏弄我们三个人,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去把许般若扶起来,
我们离开的时候,许般若还没有昏倒,趴在王彻身上哭喊,现在她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精致的小脸上全是泥巴,
许般若只是个小姑娘,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应该无忧无虑地坐在教室里,跟暗恋的男生偷传字纸,或者是为了解答一道难题,去请教高年级的学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我们寻找二十一口符钱了,
她一路上吃了这么多的苦,如果不是她手里掌着乾坤卦印,早就死了,
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总觉得是我害的她,
我给许般若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她并没有大碍,只是太累了,哭得太久,昏了过去,我给她摁了摁几处大穴,她慢慢转醒,眼睛清澈:小卜姐姐,朝三爷把王彻哥哥杀了,呜呜呜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清澈的双眸里滚落出来,
我心里犯疼:般若,王彻没事,重渊在救他呢,
真的,许般若左右一看,看到了重渊和王彻,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太好了,王彻哥哥没事,
嗯,我点头,不自觉被她的笑容感染,
许般若心思单纯,没有心机,的确需要乾坤卦印这样的引生之印来防身,
石朝歌带我们来找符印,或许还有点作用吧,
我现在心里十分矛盾,老是东想西想,很爱想,想很多很多事情,就好像快要死掉的老人临死之前,回忆生前种种的琐事,
重渊把银针抽出,王彻悠悠转醒,站起来,沿着仙女湖走了一遍,居然活蹦乱跳起来,
许般若高兴坏了,抱着王彻的胳膊不肯撒手,
我和重渊并肩站着,看着他俩,
整件事情里,只有他们两个最无忧无虑了,真想变成他们,
重渊捏了下我的脸:女人,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