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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长孙一澈不怒反笑。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好好好。简直好极了。你们一个个的就都包庇她吧。这烂摊子我还不管了。”
长孙一澈的内心现在几乎是暴走的。是抓狂的。完全就是个逆鳞。逮谁扎谁。
他只觉得头上被这个恶婆娘扣了一顶又一顶绿帽子。浑身上下都快要冒绿光了。
他目光越过凌鸿煊落在离墨身上。凝目半晌。终究是狠狠一拂袖。怒道。“还说做我的影卫。你自己按照兵法算算看。你都擅自逃跑多少次了。加上昨晚的。你十个脑袋加一起都不够砍的。这皇宫你爱回不回。我……我再也不管你了。”
说罢。转身飞快地离开。
见他怒气冲冲地径直走去。离墨感觉不妙。赶紧从地上爬起來。追了上去。
“长孙一澈。我错了嘛。”离墨抓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哪知对方根本不回头理她。反而面色更沉。甩开她的手。又气鼓鼓地往前走。
“主子。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慕千邪只觉得是离墨吃了亏。疾步走到凌鸿煊身后询问道。声音带着一分担忧。
凌鸿煊笑着摇了摇头。桃花眼中闪着了然的光。“不必担心。这不过是二哥他在闹脾气耍性子呢。”
慕千邪有些微讶地看着长孙一澈的背影。这样如冰赛雪的男子居然也会使小孩子脾气。他恍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茫然道。“那他在吃谁的醋。”
“千邪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凌鸿煊扫了他一眼。觉得慕千邪最近的情绪似乎也波动的厉害。尤其是他刚才用真声唤的那句“年年”。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触动。
慕千邪的脸白了白。如实道。“属下猜不出。”
“哼哼~”凌鸿煊细长的桃花眼一挑。笑容变得莫测。“这个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他敲了敲慕千邪的头。“这下你总该知道了吧。”
“恩。”慕千邪点头。十分认真道。“属下明白了。”
凌鸿煊笑的得意。却听身旁的慕千邪幽幽道。“是主子你惹怒了二皇子。”
凌鸿煊一个踉跄险些滑倒。慕千邪赶紧去扶住他。对方却一把将他拂开。
“你以前都是这么憨的。”凌鸿煊气呼呼地瞪着慕千邪。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以前你是用什么保护年年的。”
“主子在说什么。”
慕千邪灰眸怔怔地看着凌鸿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只得更为严肃地道。“这个人就是主子。是您惹怒了二皇子。属下现在晓得了。”
“你。”凌鸿煊气的跳脚。提起软剑抬步就走。“气死本王了。你简直不开窍。”
*
东燕皇城。紫竹阁
日升中天。初夏紫竹林的空气透着一分清新。但此时闻起來却有一种暗涌的压抑感。似随时都会叫人窒息。
萧雪阑一身水蓝色华服坐在高座上。目光平静地看着殿门口。脸上沒有一丝表情。旁边的更鼓一滴滴渗出水來。时间亦随之一分一秒流逝。整个辉煌的大殿中除了水滴声。再听不到一丝声响。
贴身的宫仪再次为她换下一盏早就凉了的茶。低声耳语道。“王妃。奴婢几个时辰前看见殿下去了千寻宫。都这个点了还沒回來。估计是留在那里用午膳了。”
两人身边还有一人。此时正在一张八仙桌旁布菜。一身四品太监服。相貌虽平凡。但是一双眼却透着股阴险的狠劲。
那人正是孟家亲信。厉忠。
厉忠一听这话立刻补充道。“是啊。大王妃您可都在这坐了一下午了。咱家看了都替大皇子心疼。还是赶快先行用膳吧。”
“知道了。你退下吧。”萧雪阑遣退宫女。温雅地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目光看向不远处满桌子的各色佳肴。浅浅一笑。“还有。把桌上的菜全都倒了。殿下回來就说我已经用过午膳了。”
昨天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孟家都呈现了失势的征兆。而萧雪阑知道长孙一凡与孟家合作已有五年之久。如今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生计。
他要做什么。作为他合格的女人。她即便再想知道。也不会去过问。
她要做的是。让事实自己说给她听。
厉忠明显一惊。旋即又飞速掩去。“王妃。这可是刚从千寻宫那里送來的。还热着呢。”
听完这句话。萧雪阑只是抬了抬眉。唇边笑容更盛。“厉公公说得对。倒了确实可惜。那不若。我就将这菜全赏赐给你吧。”
果然下一刻厉忠整张脸都白了下去。手一晃。一盘菜差点打翻。他险险稳住心神。谄笑道。“大王妃。昨个儿是千寻王妃她失了礼。顶撞了您和楚后。这不是。今夜特派奴才來这给您道个歉吗。”
沒有回话。萧雪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厉忠的每一丝表情。直到他沁出冷汗。就快演不下去。才缓缓露出一丝笑。美若山巅雪莲绽放。“那好。你拿过來吧。”
厉忠暗自大出一口气。连声领命。端了盘子就小跑过來。萧雪阑仪度不减。依旧浅笑。拿了双竹筷子夹起一块挂花糕放入口中。
她身边的宫仪呼吸紧了紧。却不敢出声。而厉忠紧紧地盯着她。亲眼看着她吃下整块桂花糕才将盘子撤回。
萧雪阑放下竹筷。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听不出异常。“这糕……不错。”
厉忠被她这么一看。不知为何。心脏下意识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她这“不错”两字话里有话。但是再瞟她一眼。却发现她依旧婉约如常。仿佛刚才的犀利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安慰自己大王妃向來柔弱似水。事事不争。怎么可能想得到那些阴毒的把戏。他抬头挤出一丝笑。“王妃喜欢就好。”
说完。狗腿地接过她手中的竹筷。目光却无意落在旁边宫仪手中的银筷上。一瞬间。他整个人豁地一抖。莫名的恐惧自心底漾开奔向四肢百骸。以至于动作都僵住了原地。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会不安了。因为这双筷子。这双银筷子。
是啊。刚才夹菜时。萧雪阑选择了无法验毒的竹筷。却沒有选她用了四年的银筷。难道说。她早就在无声中看破了一切。
她已先孟千寻一步。猜到了她要做什么。
厉忠瞪大眼睛僵在萧雪阑面前。他突然不敢抬头了。不。不可能的。他们孟家辛苦经营。怎么会被一个向來轻视的亡国女子给摆上一道。
正在僵持之际。殿外突然传來一阵小跑声。萧雪阑抬眸见一个小宫女跪在自己身前。“拜见大王妃。”
那双美丽的水眸中闪过一抹微光。这宫女是楚后身边最贴心的碧儿。
“何事。”
“王妃。碧儿是奉了楚后之命。”
萧雪阑目光又是一闪。沉下声道。“大皇子现下不在紫竹阁。晚些时候本妃会告知他的。”
“王妃。”碧儿眉心一簇。“楚后要见的。是您。是议论病情一事。”
她话落。萧雪阑倏地扫了她一眼。楚后这一回居然不是來找长孙一凡。这个她最信任最器重的长子。反而找了自己这个长儿媳。这个别国女子。她记得当年长孙一凡娶自己时。楚后极力反对了三月之久。
然而惊疑也只是一刹那。她优雅起身。整了整自己宽大的袖袋。淡淡道。“前面带路。”
她走下台阶。步履灵秀。似凌波而行。一袭水蓝色长裙轻轻摇曳。每走一步。就仿佛湖面上正缓缓漾开的涟漪。
水。世间最柔弱。却也是这世间最坚强的东西。
她擦过厉忠的肩膀离去。甚至沒再看他一眼。厉忠低着头仍旧沒有回过神來。刚才她那淡淡一瞥。却极为锐利。似带着无上威严将他笼罩。几乎瞬间他以为自己被她看穿了什么。
临近凤仪宫。刺眼的日头落在萧雪阑脸上。确定再沒有孟千寻的爪牙跟着自己。她才仰起头用力闭上眼呼出一口气。后背原來也是冷汗一片。
刚才与孟千寻的一场间接交锋实在太凶险。
但是虽然万分凶险。几乎是侥幸。但自己到底还是赢了。
一盘菜。一半几率有毒。一半几率无毒。而她赌的是无毒。
她的赌注不过是孟千寻那不可一世的骄傲。骄傲到了自负。一旦是她认定要得到的东西。那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么赢。要么输。
她这个人将输赢看得极重。她要赢。就绝不容许出现一丝输的可能。所以她向來采取速战速决的手段。因此若是菜里真有毒。那必定每盘菜里都会下毒。而且是急性剧毒。
但是这么做如果自己暴毙。只会让孟家更下不來台。而且还会使长孙一凡立刻放弃她这颗棋子。自己刚才说不吃只是为了试探厉忠的态度。厉忠当然知道菜里无毒。所有惊吓不过是早就准备好演给自己看的。若是自己不吃。只会被传大王妃不识大体。猜忌心重。反而坏了一凡的名声。让孟千寻渔翁得利。
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是真有剧毒。她仍会为了护他周全。义无反顾地服下。
她爱他。死亦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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