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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刑风从沒见过姬魅桥如此慌张的样子但是余光扫到她手中的锦囊也整个人都绷了起來“年世家的狼图腾”
是的那是一个绣着狼纹的黑色锦囊
“还好沒丢”刑风呼了口气
可那姬魅桥却瞬间暴怒一下子把锦囊甩在两人跟前的梳妆台上发出一声闷响“你知道什么锦囊是还在可里面的东西沒了”
刑风一愣“里面装的什么”
“一把长命锁”姬魅桥闪烁了几下目光极力克制怒火“是五年前那个贱人留给她刚出生孩子的长命锁”
“什么”刑风大惊
斗篷下的手渐渐收紧姬魅桥浅棕色的瞳中泛起血色一掌狠狠拍在桌上“东西一定是被他给藏起來了”
可恶
那日在天牢中孟千寻将长命锁作为交易送给了姬魅桥这把锁上有着尚离墨的执念她本想借着这点布下诅咒好制衡住她可是沒想到东西沒到手几天就又不见了
明川你是不是又爱上那女人了
又一次无法自拔
“传令下去给我搜给我搜干净南苑的每一间厢房”
姬魅桥双目充血如同女妖两手一扬咬牙道“就算是把整个南苑都翻了也得给我把东西找出來”
“是”门人纷纷如遇大劫一般四散退去
而姬魅桥却是有些疲惫地跌坐在一面铜镜前她斗篷下的手捂着小腹只觉得那里隐隐作痛而一侧眼角的血丝更是有扩大蔓延的趋势
这几日吸食了不少成年男子的精魄却依旧无法压住血鸦的魔性反而使得体内胎儿生长的速度越來越快看來她得加快计划的进程了
刑风见她额角有隐隐汗渍不由皱眉道“慕夫人你面色很不好看”
“无妨”嘶哑的声音让姬魅桥自己都怔了一下
刑风抿了抿唇趁着门人都去各处厢房搜寻了他上前几步轻声道“前几日你让我打听西燎的事我打听到了”
姬魅桥立时目露精光转头盯向他
“今日傍晚刚传來的消息消失多日的燎王突然出现在了边境处而他却沒回宫反而领着一对精兵赶往了苍山地宫方向”
姬魅桥眸子一转苍山地宫那是当年前朝温氏的皇陵传言里面有大量宝物但却有镇墓兽守灵而据传那镇墓兽正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
“那里究竟有着什么宝贝让他如此迫不及待”
姬魅桥拧眉自语刑风又接话道“我听我家主子说最近西燎好像开始考虑跟东燕结盟一事了就是在最近”
“结盟”
姬魅桥反应不过來她在血鸦谷呆的时间太长了当时自己入谷时明明听说姜尧允公然撕了同盟文书让东燕和西燎关系极度僵化但是两国却又都是按兵不动如今这是怎么了
刑风凑到她耳边肃容道“算起來就是在那尚离墨回來之后”
他话一落姬魅桥豁地惊起“难道之前燎王失踪是來了这圣都不成”
刑风摇了摇头沉下脸道“不管是不是看來地宫里的东西多半就是那失传已久的天机镜要不然他们为何单单愿与东燕同盟却不是那北冥”
“天机镜”
姬魅桥喃喃这三个字似乎不理解一般握着拳的双手都抖了起來“它终于出來了终于被我给等到了”
有了天机镜她就可以回到过去然后彻底抹去明川脑中所有关于尚离墨的记忆从此彻彻底底地拥有他
“可是恐怕会被那姜尧允给抢先了去”刑风补充道
“不怕”
姬魅桥瞧着镜中的自己唇边缓缓溢出一丝轻蔑语气怪异道“他抢到了又如何要知道钥匙可是在咱们手里”
明川就是那把钥匙
沒有他天机镜即便是现世了也不过只是一面破镜子
她笑的有些扭曲却在这个当口几个门人走了进來躬身跪在她面前道“禀夫人并沒找出那长命锁”
“一群废物”
沒得意多久姬魅桥的所有兴致又被顷刻浇灭“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当年的千叶门何时需要我操如此烦心事”
“夫人再给属下一点时间一定能找到”
“你这倒是说对了”刑风呵的一笑尖利的声音听起來犹如鬼魅“当年的千叶门何其强盛哪里容得下你们这些废物丢人现眼”
说着他又瞟了一眼姬魅桥似笑非笑道“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咱们的大门主可是拼死都要护住同一个小贱人的”
“闭嘴”姬魅桥猛地喝住刑风的后话“你还有脸说他们你跟了长孙一凡五年到现在都沒搜出年玄的下落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刑风黑纱后的脸变了变忙凉凉笑道“那年玄都瞎了这么久了说不定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外了”
“难怪你到现在都还是千叶门的第四位一点脑子也沒”
姬魅桥起身嗤了一声“你死都轮不到那老东西死他心眼可精着呢更何况年玄跟姜氏还是世交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旦暴露我们所有人统统都得死”
定定地看着铜镜的影像那晚尚绝写下的一个血字至始至终都如梦魇般将她锁住她甚至开始怀疑尚离墨的重生都是年玄赐她的
而年玄不惜自毁双目开启天眼才练就禁术第十重救了尚离墨后又怎么可能甘心死去
他现在一定就在暗处窥伺着所有人然后时机一到就跳出來狠狠地反咬一口
刑风眼底恨意一闪而过却是躬身道“夫人教训的是是刑风愚钝了”
姬魅桥看着桌上的空锦囊半晌忽而轻松一笑道“行了都别搜了退下去吧”
门人不解地抬眸“夫人”
而那姬魅桥盯着锦囊的目光陡然阴鸷起來“这要是连锁的主人都沒了还要这锁做什么”
“这”门人心跳如雷却也只得躬身告退“明白了夫人”
“等等”姬魅桥收了锦囊慵懒道“刑风留下”
众人退出南苑姬魅桥斗篷一挥将那房门合上“北冥那边动静如何了”
“城门封锁了边戍的防御也增强了不少看來是出事了”
姬魅桥仔细地摸着眼角花钿冷笑了一下“这么折腾不出事才怪”
“那江妩月也赶去北冥帝都了”刑风顿了下阴测测笑道“看來又多了一个想要杀掉尚离墨的人了啊”
“起初我就觉得奇怪那冥皇向來性子冷怎么就忽然要立个贤妃了”
姬魅桥看着渐渐露出鱼肚的天空眼底已是笑意了然“原來还是因为那一张脸啊”
“听夫人的意思冥皇和尚离墨早就认识了甚至在二皇子之前”
姬魅桥唇边带着丝玩味“你觉得呢”
这情根怕是早已种下要不然尚离墨那夜在西门也不会疯狂成这样竟然选择不要命地跳了下去
刑风心中咯噔了一下直觉尚离墨身上的秘密似乎远比自己想的要多得多“
“啧啧这张好皮囊蛊惑了多少男人的心呐”姬魅桥笑容渐冷语气含着隐隐杀意“真不知道那女人的母亲长得是有多么倾国倾城竟生的出这惑世容颜”
刑风想了会“尚离墨的娘好像是在她一出生后就血崩而亡了”
“这不过是我爹爹的片面之词毕竟他是尚府的一家之主”姬魅桥眼中刻着狠光“有什么样的女儿就会有什么样的娘我才不信她是死于难产的”
尚离墨的命数天生异于常人而从前年玄只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只能说明是她母亲身上有问題
刑风陷入沉默却见姬魅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正是每日都会给他的血鸦精血
“來这个给你”
姬魅桥笑的殷切将瓶子递到刑风手里一双媚眼在他身上绕了绕“你这些日子來做的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里面是五日的量这几日你不用替我带人來了盯着点宫里的事就好”
“谢夫人赏赐”
刑风将瓶子收下转身离去而他身后的姬魅桥则缓缓勾起一丝笑
她加快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除掉废棋
懿祥殿
“爹爹爹爹”
长孙一澈是被一阵稀里哗啦的哭声给吵醒的睫毛颤了几下才吃力地撑开眼沒想一睁眼迎面便传來一声稚嫩的惊叫
“爹爹您醒了呜呜您终于醒过來了您可把即荣给吓死了”
“即荣”长孙一澈一头雾水被他嚷的脑袋更涨抿了抿唇低斥道“哭什么哭爹爹还沒死呢”
话还沒说完小家伙一下子冲自己扑了过來哭的更凶了似乎非常委屈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爹爹你凶我”
长孙一澈拿他沒办法疲惫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突然想到了更为重要的问題“你怎么会在宫里不是应该在校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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