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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谈晏眸光幽深。
苏景扬也知道自己的提议有些荒谬,他移开眼,小声道:“你就开个价。”
谈晏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烧过头了,以至于今天听到这么多荒谬的话。
他盯着苏景扬看了一会,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钱包,抽出一张名片,递给眼前的男生。
“或许,比起我的答案,你更需要这个。”
苏景扬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名片:“这是什么?”
他翻开一看,便瞧见黑色名片上印着几行烫金宋体。
名片最顶端,刻着“和光疗养院”五个大字。
苏景扬看着底下的电话地址,以及醒目的“精神疗养项目”,脸瞬间垮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想让我去看看脑子?”
谈晏道:“字面意思。”
“若是颜颜喜欢你,让我接受你倒也不难。”
“但是,她似乎没有那个意思。”
说到此处,谈晏唇角轻轻勾起。
“所以,与其在这做我的工作,不如自己去找颜颜。”
“她要是真的喜欢你,必会在我们当中做出选择。”
谈晏语气淡淡,却像是有无限的底气。
苏景扬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嘟哝道:“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颜颜不会选择我?”
“你等着,要是哪天真被我挖到墙角了,你就哭吧。”
苏景扬哼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地收拾完碗勺,端着托盘去找施颜。
奶油色的门被合上,谈晏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靠着床头,闭目养了会神。
旁边的谈思乐好奇地看着他,眨巴眨巴眼,良久才道:“爸爸,我可以松手了吗?”
清澈的童声在室内响起,谈晏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忘掉了这个小祖宗。
他点点头,笑道:“可以了。”
谈思乐听话地放下手,然后噔噔噔地跑过来:“爸爸,刚刚舅舅和您说什么呀?”
谈晏道:“没什么,他就让我好好照顾妈妈。”
谈思乐小脸皱成一团,明显是不信:“真的吗?”
“可是景扬舅舅刚刚的眼神,看起来很不友好耶。”
谈晏揉揉她的脑袋,温声道:“别想那么多。”
“你别闷在这了,出去找妈妈和江渺阿姨吧。”
“外面的空气新鲜一点,等我退了烧,带你一起出去玩。”
听到出去玩,谈思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爸爸要快点好起来喔,我先出去啦。”
她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关掉游戏机,和谈晏打完招呼,便小跑出去。
房间恢复安静。
谈晏看着恢复如常的右手,拿起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出一个些许陌生的号码,拨了过去。
一串悠扬的铃声响起,没过一会,对面便接通。
“喂,谈晏,这么久不联系,找我有事?”一道爽朗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谈晏眉目微敛:“是的,明月姐。”
司明月听见谈晏难得温柔的语气,没忍住笑出了声:“什么事,和我说说?”
谈晏开门见山:“我听说你最近在深市发展。”
司明月一愣,道:“是这样没错,怎么了,你也在深市吗?”
谈晏勾唇,语气放低了些许:“嗯,我在深市。”
司明月闻言,有些惊诧。
要知道,谈晏这两年一直都在京沪两地奔波,鲜少来这边。
怪不得司明双昨晚会发微信,问她谈晏在哪。
想到这里,司明月不由叹了声气。
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打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全家人娇宠着长大,其性子骄纵任性,要是得不到心仪的人或是物,宁愿毁了,也不叫旁人拿去。
司明月多少了解一些她与谈晏的过往。
虽说她疼爱司明双,但谈晏亦是她看着长大的弟弟。
她了解谈晏对情爱不太上心的性子,也知晓他对司明双无意。
所以,不管司明双如何鬼哭狼嚎让她牵线,司明月都两耳不闻,充当不知道。
想到这里,司明月不由开口:“所以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尽管说。”
谈晏勾唇,声音放缓:“我想让明月姐帮我置办一些送给岳丈的礼品。”
“您在深市几年,想必对这边的习俗了解一些。”
“我本想今日亲自去买,但身体抱恙,只能托你帮忙。”
司明月一听,差点没跌掉下巴:“岳丈?我没听错吧。”
“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最近在忙公司研发的事,对京中的八卦一概不知,若非谈晏主动提及,她恐怕要落后几个月。
谈晏道:“前不久领的证,还没办婚礼。
司明月点了根烟:“行,那到时候办婚礼告诉我一声,我回京一趟。”
“礼品的事情也包我身上,这边我熟,等下就去。”
“对了,你老婆娘家在哪?我置办完喊人给你送过来。”
谈晏看了眼窗外的碧澈天空:“景澜山庄。”
司明月拿烟的手不禁一抖:“你说什么?”
谈晏挑眉,重复道:“景澜山庄。”
司明月低声骂了句“WOC”,差点没把烟灰抖手上。
“你岳父姓施啊?”
施家可是深市现在最有钱有名的主。
就景澜山庄那块地,零几年的时候可是块没人能啃下的硬骨头。
司明月想起刚来深市开分公司的艰难时刻。
当初她人生地不熟,家里又不给支持,要不是有朋友牵了施家这条线,她还真的周转不过来。
“行了,我知道了。”
“你小子我是真没想到。”
高层写字楼的总裁办理,司明月赞叹一句,摁掉电话去帮谈晏准备。
旁边的秘书看着自家bOSS喜不自胜的笑容,不由有些疑惑。
“司总,您怎么了?”
司明月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我高兴啊。”
“真是唏嘘啊,谁能想到谈家那个冰山似的主,竟然会和施家千金在一起。”
秘书一愣,显然没想到这瓜如此劲爆。
“您是说,京中的那位谈总?”
“施家的千金......是帮咱们的那个施家吗?”
司明月点了点头,道:“对啊。”
秘书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可是,您妹妹不是喜欢谈总吗?”
司明月罢罢手:“她有点神经病,别管她。”
“以前吵着要甩了谈晏追别人,现在谈婚论嫁了,又觉得身边人索然无味,想起谈晏了。”
“她这孩子,就是过太顺了,欠抽。”
“这......”秘书犹豫一下,还是转了话题,“那谈总初次登门,咱们要不要也送些礼物给施家?”
司明月熄灭烟,眼眸望向远处的蔚蓝大海:“当然。”
“那我去准备?”
秘书温声询问,司明月却抬手制止:“不用,我亲自去。”
“把这份文件送给研发部,有意见记录一下,我明天再回来解决。”
她抬手把桌上的文件递给秘书,拿起包,便风风火火地离开办公室。
秘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些许欣慰。
她们bOSS忙了三百多天,终于知道给自己放假了。
*
京市,帝国a座。
顶楼的击剑俱乐部,谢妄陪人玩了一上午,终于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他把剑丢在地上,给对面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随即气喘吁吁地走到休息区,摘下骑士帽。
“明双,你发泄了一上午,难道一点都不累吗?”
谢妄呼出一口浊气,他拭去额前细密的汗珠,俊朗的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惫。
见场上的女生仍旧执拗地站在那,他叹息一声,上前摘下她的骑士帽,丢掉她手里的剑,把她拉到休息区,按着她肩膀强行让人坐下。
阳光透过明净的落地窗落在座椅上,谢妄转头看着司明双被光照得几近透明的秀美脸蛋,眸中不由掠过一丝心疼。
“我说,你都魂不守舍那么久了,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坐下来好好冷静冷静呢?”
“谈晏已经结婚了,他和你不可能了。”
“再者,你们的事已经过去十年了,你如今要和他续旧情,是不是晚了点?”
谢妄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司明双,可后者却像是没听见,她双眸含泪地看着前方,嘴里依旧重复着那句:
“他宁愿选择认识不到三个月的普通女人结婚,都不愿意选择我。”
“是我不够漂亮,还是十年过去,他还在记恨我?”
整整一个上午,她把这句话重复了不下二十遍。
司明双嘴巴没磨出茧子,谢妄的耳朵都要长出茧子了。
“司明双,司小姐!你清醒点。”
“没有多少人会因为一段感情耿耿于怀十年,更别说那个人还是谈晏。”
“他本就是冷心冷情的性子,虽说当年是你甩了他,但是照谈晏的性格,他早就在分手的那一刻就把你忘光了。”
谢妄这话说的不假。
十九岁那年,谈晏的爷爷进了重症病房,屡次濒临死亡。
那时他在上学,一心又扑在公司上,几乎是司明双前脚提分手,谈晏后脚就去了会议室开会。
半年的时间,谈晏几乎没睡过什么觉,每天睁开眼,便是公司,学校,医院,三点一线。
谈晏二十岁那年,谈爷爷无力回天,病重离世,谈爸爸远赴海外,稳定市场,开拓业务。
从那之后,谈晏便真正开始接管华盛集团,一忙就忙了九年。
九年中,他唯一谈过的一次恋爱,不到三个月便以失败告终。
那个女孩子是他介绍的,和谈晏同校同级,是那一届的学生会会长,人长得漂亮,家世不错,一心扑在谈晏上,就为了让他多看自己几眼。
然而,谈晏那个工作狂在恋爱几十天里,没陪人家吃过一顿饭,逛过一次街,更别说像普通情侣那样牵手,拥抱,漫步街头。
唯一给人家的,就是让助理跑腿买来的生日礼物——
一款爱马仕的喜马拉雅包。
出手是阔绰的,陪伴是没有的。
谈思乐出生后,他干脆斩断身边的所有异性,连总裁办的秘书都换成了一水的长腿养眼男。
这让谢妄一度怀疑,谈晏是不是个隐藏极深的gay。
施颜的出现,才算打消了谢妄的猜测。
确切的说,他认识谈晏这么多年,只见他对施颜这么上心。
他什么时候成了能为了红颜丢下工作,远赴其他城市的人了?
谢妄一直都想不明白。
施颜不过就是长得好看点,除了外貌,她哪点值得谈晏费心?
身世不如司明双,学识比不上那个学姐。
偏偏谈晏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怎么都劝不听。
他更想不明白的事,那样一个普通的花瓶,阮阿姨和沈奶奶是怎么答应让她进门的?
思及此,谢妄不由得抬起手,拍了拍司明双的肩:“别在意他了,放下吧。”
“你可是司明双,漂亮聪明,追你的人可以从这排到法国,你为什么就不肯看别人一眼?”
谢妄语重心长,看着司明双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底更添几分怜惜。
“不要。”
“我就要谈晏,就要谈晏。”
司明双咬着唇,含着眼泪,抬眸望向谢妄。
“你认识那个女人对不对?”司明双吸了吸鼻子,泛红的眼尾流露出一丝可怜,“如果谈晏不来,你能不能把她请过来?”
“只要把她赶走,谈晏哥哥就能看到我了。”
司明双小谈晏一岁,和谢妄同岁。
小时候,司明双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起找谈晏玩,一起哥哥哥哥的喊,把谈晏喊得心烦。
但那个时候的谈晏面冷心热,虽然烦他们,还是会带着他们一起。
谢妄从小就崇拜他,所以也了解司明双的执念。
年少时见过太惊艳的人,往后的余生里,每每念起,都会觉得遗憾。
可是......
他虽不喜欢施颜,但对方作为一个毫不知情的人,怎么都不应卷入这些纠葛中。
“你确定要喊她出来吗?”
谢妄有些犹豫。
他是懂司明双的。
这丫头平日看着清纯无辜的,骨子里却是写满了骄纵任性。
她要是得不到,肯定会闹得很难看的。
“谢妄,连你都不帮我了吗?”
司明双啜泣一声,伸手环住他的手臂,她下巴搁在谢妄肩上,眼泪“啪”地一下,落在谢妄的击剑服上,留下一块深色的水渍。
谢妄是愿意惯着她的。
尤其是她哭的时候。
他心软了下来,终是不忍:“好了,你别哭了。”
“我喊她吧。”
施颜和江渺是好朋友,只要说一下,应该不难请。
而且......谢妄无端想起那日施颜略带几分凌厉的眼眸,心底莫名沉了沉。
双双只是想发泄一下,以施颜那样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吃亏吧。
毕竟她那么讨厌......
谢妄心不在焉的想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心中的天平,早在察觉不到的时候悄悄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