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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特曼”三字从老唐口中蹦出来时的语气，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以至于整间病房都陷入片刻的沉寂。
最终还是路明非先反应过来，狂翻白眼：“我还假面骑士咧！”
“假面骑士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老唐认真点头，“不过我觉得还是奥特曼对于咱们国人来说传播度更广……”
“你还挑上了！”路明非无奈扶额。
试探没能得出结果，老唐对于路明非的试探性攻击完全没有反应，看上去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如果演技真到了这种地步，那路明非只能……继续下一部分的试探。
比如直接往混血种的方向上引！
微表情分析有时能够暴露很多有价值的信息，而这两年，闲来无事时，路明非总喜欢看点杂七杂八的东西，恰巧自学过这方面的部分知识。
搭配他堪比高清慢放摄像机的观察力，说是效果拔群也不为过。
除非碰上楚子航那种究极面瘫脸，这种就属于属性克制，没办法了。
很显然，老唐不是面瘫，恰恰相反，他的面部表情就和他的话痨习惯一样明显。
只是，经过观察，路明非仍然未能发现任何端倪。
“哦，我看你的表情那么认真，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老唐说。
“你就没觉得你这话听上去稍微有那么‘亿点点’逻辑不通吗？”路明非吐槽，“完全反了吧！”
“我是认真的，你仔细想想，确定自己没有在过往看见过任何眼睛会发光的……人，或者其他的东西？”路明非再次询问。
“人……眼睛会发光？”老唐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
“你非要说的话，我倒是在下墓的时候有几次见到过尸体的眼睛会发光，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吓了我一跳，差点没丢下装备，哭爹喊娘就跑出去了。”
“那后来呢？”路明非追问。
“后来我发现那是眼眶里镶了宝石。”老唐一摊手。
“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发光嘛，更别提是死人了！
你要说活的，我就见过猫啊狗啊什么的，但那不是因为动物眼睛里面存在一种特殊的，名为‘照膜’的结构吗？也不是本身发光。
兄弟，伱的数学很好，是为国争光的水准，但是生物还得练……等等，你……”
老唐正说得口吐飞沫，却忽然注意到不对劲。
路明非看向他的眼中，像是点燃了一团火。
那不是对于怒气的比喻描述，而是近乎切实存在的东西——一团火焰自黑暗幽深的瞳孔中被点亮，且迅速变得壮大，愈发明亮起来！
那绝不是什么反射太阳光之类的东西，因为就连阳光本身都无法盖过那耀眼的光辉！
没错，这便是路明非的最终测试手段——点燃黄金瞳。
在斯内普教授提供的龙血药剂的作用下，路明非是可以自主控制身体任意表面浮现龙鳞，以及自主点燃黄金瞳的。
而之所以用这个作为测试手段，是因为，点燃黄金瞳时，激发的龙族基因会对人类产生压制效果。
这似乎是刻在基因中的一种恐惧，类似于人类听见老虎的叫声而感到心悸，只是效果更为强大明显。
普通人看到混血种的黄金瞳，都会被震慑。
而如果面对黄金瞳的人是混血种，没有觉醒的会被触发觉醒，已经觉醒的，则是会不由自主地点燃属于自己的黄金瞳。
除非双方的血统等级有差距！
路明非不知道自己的血统等级是什么，但他知道楚子航的是A，而楚子航点燃黄金瞳时，自己没感觉；自己点燃时，楚子航的黄金瞳会被迫点燃。
因此，在黄金瞳之下，无论老唐是何反应，都能让路明非得出最终的猜测！
“我靠……”老唐怔怔地注视着那气灯般明亮的黄金瞳，喃喃道。
“兄弟，原来你真是奥特曼啊……”
“奥特曼这事就过不去了是吧？”路明非主动关闭黄金瞳，没好气地说。
“兄弟你怎么做到的！”老唐回过神来，连忙追问。
“高科技，会发光的美瞳，可充电日抛式。”路明非回答。
“喂喂，虽然我高中辍学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常识在的，你这话拿去糊弄小学生还差不多！”老唐怒道。
“实际上我是个机器人，你刚刚看到的是我眼眶里装着的两枚两百瓦白炽灯。”路明非瞬间切换理由。
“这理由听上去还不如那什么日抛美瞳呢！”
“等之后再和你说，你等我再编一会……不对，再构思一下说明方式，保证让你满意！”
路明非将老唐推出去，一把反手关上房门，看着一言不发的楚子航，欲哭无泪。
“师兄，事情貌似有点大条了……”
事情当然大条了——因为老唐对路明非的黄金瞳没有反应。
无论是恐惧，还是激发黄金瞳什么的，这两种结果都好说，无非一个普通人一個混血种。
但没有反应……
路明非通过苏恩曦给的资料对混血种已经有了许多了解，例如针对血统的分级——A已经是极其优秀的存在了，再之上还有一个S。
路明非估摸着自己就是S级。
可现在，老唐能直面自己的黄金瞳，却没有任何异常表现，这意味着他的血统等级要比自己的S还要高。
S级，基本就是混血种血统等级的极限。比S还高的……那就只有龙！
所以路明非才会说事情大条了。
一条龙，不管是几代种，在纽约布鲁克林区这种人口密集程度达到一万人一平方公里的地方，一旦现出真身来，分分钟能上全世界的热搜！
上次在国内收“圣诞礼物·奥丁版”时，那是有提前预案，苏恩曦早就通过“有钱就是能够为所欲为”的方式完成了消息封锁，以及后续的记忆处理等善后工作。
可现在这里是美国，人生地不熟，路明非完全没把握秒杀且不造成事故。
毕竟他也不知道老唐是几代种。
当初路明非在教堂一击杀死那只龙形死侍，也是在大地与山之王提供的“直死之魔眼”帮助下完成的。
事后经过尸体确认，苏恩曦的判断是对方身体处于三代种至次代种之间，鉴于死侍原因，再降一档，就是三代种的实力。
路明非可不想将一次“直死之魔眼”的机会浪费在这里，他还要留着对付奥丁呢……
打不打得过倒是不必担心，路明非心知肚明自己的“人类”身份有那么一点问题，真要是到了绝境状态，来个彻底龙化——谁还不是条龙了？
何况，较真起来，路明非觉得自己的血统未必就比老唐低。
哪怕老唐对他的黄金瞳没反应，但要知道，路明非点燃黄金瞳激活龙族血统的能力是由龙血药剂来的。
而这只是三号龙血药剂的效果，能自主控制部分力量，但绝对没有完全开发。
濒死状态下彻底激活的龙形可就不是这点水平了，要知道自己那时候甚至都能和邓布利多教授过招！
“卡塞尔学院对这类情况有丰富的处理经验……”楚子航轻声说，“他们是这样说的。”
事实上，楚子航已经对此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
因为在入学后，他发现里面学生的水平和路明非相比差的那不是一点半点……也就是个恺撒·加图索有一战之力。
不过他也没见过那些教授的真实实力，而且听说校长昂热才是最强高手，再加上各种高科技和资料里查到的过往事迹，故而还是对他们的屠龙能力有一定信心的。
“要不然还是再等等？”路明非有些犹豫，他觉得老唐这人还算不错。
哪怕真是条龙，大概也有可能是条好龙？
路明非不是没见过可以沟通的龙类，在京城时，大地与山之王的尼伯龙根中，路明非就曾与其达成过交易，还通过交流在脑海中构建出对应形象——
一个死宅穷鬼程序员，编程水平估摸着还是自学半吊子的那种。
要不是条龙，估摸着早就喝西北风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攒下那么多垃圾的……
总之，既然大地与山之王可以交流甚至交易合作，老唐也未必不行，何况现在老唐看起来也没有半点要搞事的意思。
“听你的。”楚子航说。
他相信路明非的选择，也相信路明非有兜底的实力。
反正大不了就是到时候一起收拾烂摊子好了。
“那我们还是先处理任务的事吧，师兄你的任务，以及我和老唐的任务，这两样都解决，再来研究老唐这事。”路明非松了口气，准备尝试寻找。
不过其实他还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合理掩盖过去。
路明非并不准备将自己拥有【地图全开】言灵的事情暴露给卡塞尔学院。
作为混血种，都是有言灵的。
可据路明非所知，正常的混血种言灵有且只有一个。
而他貌似有好多个。
要是算上霍格沃茨那边的魔咒，就更多了……多一个也是多！而且路明非坚信，距离自己学会其他魔咒的时间不远了。
PS：今日份理智讨论帖——明天，继续两更！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