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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很想问这个锁链哥是哪来的迷之自信觉得自己能和他比的,但他忍住了。
能克制墨非的似乎只有比他还天然的人。
白天就是,天然蠢。
也不知道乌索扬打算怎么谈,对墨非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但他总觉得不管是尼古拉和乌索扬,都给不了对方想要的。
墨非租了一辆雪上爬犁,让老板先带着装备去贝加尔湖准备着。
要是这一次救得回娜塔丽,那他们还能一起冰钓。
要是救回不来,墨非会悲伤地冰钓纪念对方。
要是有意外……
到中午就该换卡了吧?拜托刷一个【小丑】,他想【阴魂不散】了。
从前不觉得那个技能有多实用,出国之后才发现【小丑】对他绝对是真爱。
白天傻愣愣地看着墨非在那念阿弥陀佛又念福生无量天尊,最后又嘀咕着什么现在在外国也入乡随俗一下,比了个十字说哈利路亚。
白天是脑回路比较简单,处理不了这么多元素的祈祷。
不理解,但他觉得墨非是在害怕。
当即勾肩搭背地保证起来。
“墨哥你放心,有什么事我冲在前面,不用怕。”
这个心意是好的,但是这是个莽夫。
墨非笑了笑,哄小孩似的哄他:“乖,你看有啥喜欢的纪念品就去拿,回头我让你尼古拉叔叔报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在墨非抵达伊尔库茨克没多久,载着尼古拉的车子从贝加尔湖南方飞驰而过,直朝贝加尔湖东侧另一个小城乌兰乌德去了。
当地时间十一时整,墨非他们收到了尼古拉的消息。
乌索扬发出了最后商谈的地点——贝加尔湖上。
他们都到了伊尔库茨克,乌索扬把谈判地点选在贝加尔湖也很合理。
现在贝加尔湖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不光能让人在上面行走,甚至滑冰都没有问题。
而且湖面上视野开阔,双方带了多少人马装备,有没有设下埋伏一眼就能看见。
就谈判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点。
就是有点冷。
走在湖面上,所有人都穿戴整齐,寒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
眼前是雪松和蓝色的冰面,冰面下还能看见成串被冻结的气泡,整个场景非常美。
只不过现在在场的人都无心欣赏。
穿戴得太厚,冰面又滑,要是打起来,他们别说有效反抗,把带着厚厚手套的手指塞进扳机上都需要一点时间。
等他们到达相应坐标,看见面前有一顶帐篷,和墨非在店里见过用来冰钓的帐篷很类似。
帐篷外还站着一个熊一样高大的人。
看见他们到了,那人往帐篷里面喊了一声,帐篷的拉链拉开,露出一张中年白人的脸。
他张口就是一串俄语。
白天翻译了一下。
对方的条件也很简单,核弹头换娜塔丽,乌索扬从此退出这个国度,没得商量。
墨非也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要先确认娜塔丽的安全。
中年人听了之后,直接把帐篷拉链完全拉开。
帐篷里放着篝火,边上坐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娜塔丽。
看见她脸上的伤,白天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他妈的,我都没打过翠花,这些人算老几啊?!”
看见白天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对面两个人一点不慌。
一个拉开一副拉链,露出身上捆着的雷管。
另一个更直接,从帐篷里面拉出来一个箱子,打开之后就是一捆炸弹。
他们嘴里说着什么,这一次都不用翻译墨非都猜得出来。
无非就是“你们不要乱来,我们随时准备带着人质同归于尽”这种老话。
墨非没见过乌索扬,此时他也猜得出来面前这俩人大概就是手下马仔。
真正的大佬从来不立于危墙之下,和炸药为伍的只有手下。
看得出来对方很警惕。
可问题是现在核弹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尼古拉手上,那人之前还说准备帮娜塔丽报仇呢,现在能拿出来救人?
墨非犯愁的时候,跟在他们后面的一个太阳帮众掏出手机看了看,说了一句话。
白天还在怒瞪中年人,还是一直表现得和哑巴一样沉默的秦清凑到墨非边上轻声说道:“把手提箱给他。”
中年人此时也看着墨非手里的箱子。
墨非有些意外,尼古拉松口了?
意外归意外,他把手提箱放在冰面上滑了过去。
中年人摁住箱子,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之后低头发了一条讯息,随即又抬头问道。
这一次他问的就是本体下落。
这墨非可就真不知道了。
那玩意被太阳帮保管着,鬼知道现在在莫斯科还是新西伯利亚。
他回头看了一眼拿手机的太阳帮众。
那人也在等消息。
场面顿时冷下来。
应该谈判的正主不在,两批手下打工人搁着互相试探挨冻。
全世界的老板果然都差不多,为难员工最有一手。
墨非往娜塔丽那边扫了好几眼。
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散完,穿着的也是失踪那天穿的棉服。
要是走出帐篷肯定扛不了零下三十多度的风。
和炸弹篝火待在同一个帐篷里,娜塔丽还是保持着镇定。
她和墨非对上了视线,眨眨眼,又扯了扯嘴角。
表情没有声音,但那个意思传达到了。
要搞事情。
娜塔丽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她双肩微微动作着,墨非也心领神会了。
他忽然和白天聊起来了。
就用中文,聊一些寓言故事和成语故事。
听得白天满脸懵。
他中文很不错,用不着科普这个吧。
守着帐篷的那两个人没学过中文,一脸不知所云地看着他们。
他们大概在想这俩人用加密语言说什么计划呢,还背着他们,别是在讨论啥坏事吧。
在两人分神的空档,娜塔丽抓着自己的拇指用力一掰,骨头脱臼的声音被风声和墨非的声音盖住。
拇指脱臼之后原来结结实实绑住娜塔丽的绳索就显得松了一下,她咬着牙一点一点把手腕往外蹭。
她脚上还绑着绳索,不过现在能挣脱一些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