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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闻檀的态度实在太过理直气壮。
兰一航恍惚间以为他在说什么正经理由，仔细一听，瞬间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兰一航：“还能这样！”
那他……
兰一航并不想在车上扮演什么电灯泡，目光亮亮的看向车门方向。
然后对上了贺酌黑沉沉的脸。
贺酌毫不犹豫，甩手关上了车门。
兰一航：“……”
他又坐下了，非常懂事，将自己缩成一团，小声道，“那你们聊，我太困了，先睡一觉。”
说完就紧紧闭上了眼。
试图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兰一航好自觉，心疼的流下鳄鱼的眼泪」
「裴闻檀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我真的会笑吐，双开看的直播间，你们一定要去看裴闻檀对黎令歌说他去当小三的时候，黎令歌脸上那个“不理解但尊重祝福”的表情」
「我太天真了，以为把陪聊拆开就只能自己抠糖吃，结果裴闻檀是生怕饿着我们，宁愿当小三也要给我们塞糖，他真的，我哭死」
「我承认我有罪，但兰一航这个样子，真的好像那种视频里永远醉酒/沉睡的丈夫，颜色文里永远眼瞎的地铁/教室/公车路人（小脸通黄.ipg）」
虞缭也被裴闻檀这简单一句话震得懵住。
她迟疑着开口，“你在开玩笑吗？”
裴闻檀淡然自若，“没有，你看，车已经开了。”
像是知道虞缭蹙眉在想什么，男人微微俯身，手肘搭在膝盖上，勾唇轻笑，“黎老师正好也想补觉，一个人坐车，安静。”
“你放心，她不会生气的。”
「信他，黎令歌不仅没生气，还笑疯了！」
顿了顿，裴闻檀又抬眸看向副驾驶上对准他们的镜头。
“只是在配合恋综环节，不要学我。”
“不能做违反法律和道德的事情。”
后台监测直播间的工作人员很有求生欲，在右上角挂上了滚动字幕——个人行为，勿要模仿。
弹幕在疯狂哈哈哈哈。
虞缭侧眸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天色，也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明明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多久。
可只要看到裴闻檀在身旁、在触目可及的地方。
好像，心里就会生出全然的安全感来。
她躲着裴闻檀的视线在偷笑。
裴闻檀眼神微敛，也跟着无声笑了，声音在车厢中流淌，静谧又温柔。
“起这么早，路上休息会儿吧。”
虞缭轻声应了，“你也是。”
后座的男人往前倾身，在她手里放了颗圆滚滚的巧克力。
“睡吧。”
虞缭垂眼拆开了那颗巧克力，放入口中。
拆下来的包装被裴闻檀接了过去。
她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长睫合拢，静静品味着唇齿间弥漫开的甜蜜馥郁。
-
路程不远。
车停稳在山顶时，虞缭颤了颤眼睫，从短暂的浅睡中回神。
她掏出手机，看到时间显示为五点十分。
兰一航已经下了车，车门打开，从外卷入凌晨冰凉潮湿的风。
虞缭考虑到凌晨气温低，特地穿了厚实的卫衣长裤，却还是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瓷白小脸微皱。
或许是年初冬日落入冰凉水池的缘故，她比以往都要怕冷。
虞缭抿了抿唇，正准备起身下车。
一件外套从后落在她怀中。
裴闻檀弓着身，三两步下了车，转身看她，“山顶冷，把外套穿上。”
虞缭愣了下，“你不穿吗？”
“其实我已经穿得很暖和了。”怕他冻着，虞缭连忙解释，“而且等会儿还会升温……”
风大，卷起裴闻檀额前耷拉的碎发。
他眼眸微眯，摇头，话语格外简洁。
“怕你冷，给你带的。”
“……”
黑白撞色的棒球衫外套宽大，虞缭展开，穿在身上，袖口只露出白皙指尖，下摆更是垂到大腿中间。
外套上还带着很淡的苦橘香。
虞缭将下巴压在外套的领口，明明指尖还泛着凉，却有种暖意从四肢升腾。
她下了车。
山顶弥漫着薄薄的潮湿雾气，风吹过，雾气翻涌，那股冷意就直往骨缝里钻。
边韶在原地蹦跶着取暖，转头看到虞缭，跳着过来了。
她困倦地耷拉着眼皮，“缭缭姐，你看着好暖和啊，不过这件外套是不是太大了，男友风吗？”
边韶含糊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几分精神，“这样看，你好小一只哦。”
虞缭穿上裴闻檀的外套后，也有了特别直观的感觉——
裴闻檀肩宽腿长的，和她体型差分明。
黎令歌也看了过来。
她笑得促狭，“这件外套好像有点眼熟哦。”
沈茹筠没什么生活经验，就算被提醒了山上气温低也没放在心上，穿了条花哨的薄款毛衣裙，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听到这边动静，她忍着哆嗦，看了一眼。
“这不是……”
沈茹筠脱口而出，又很快闭紧了嘴，只惊疑不定地看了眼裴闻檀。
棒球衫背面有瑰丽的蝴蝶刺绣。
直播间已经有粉丝认了出来。
「裴神今年一月的机场路透图就是这件外套」
「感觉好好看啊，但是我截图搜不到牌子，有粉丝能告诉我吗，想买件给我男朋友穿」
「搜不到的，姐妹，有人爆料过，裴闻檀家世很好，私服都是私人订制，日用品也是专门开一条生产线的那种，除了代言商品，他穿的用的全都是订制品」
「老粉心情复杂，裴神这人骨子里偏冷，边界感分明，从没见过有人能用他的东西」
「一直在看直播，也一直在被颠覆印象。说件我印象很深的事，很早之前的专辑概念讨论会花絮，编曲人很漂亮，在裴闻檀出去的间隙借口空调太冷，披了他的衣服，等裴闻檀回来，还笑嘻嘻解释了。裴闻檀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离开的时候没带衣服，后面专辑发布，编曲也换了人。现在……他甚至主动带了衣服给虞缭。」
「那个我是新粉，是不是因为首专这个事，所以后面三张专辑，除了秋梧老师，词曲和声都是裴神自己搞的呀？」
秋梧，是粉丝们都知道的，裴闻檀专属词作。